還有一些人雖然沒有定下結侶的事,但他們心目中都有了合意的人選,所以這些人也不會去參加交易會。

    除去部落裏的老人和孩子,最後去岩石部落的只有十二個小雌性和二十三個雄獸人。

    帶上要交易的獸皮和陶器,婁夭夭便和大家一起出發了。

    這天夜裏,大家找到了一個洞穴休息。

    婁墨熟練地在空地上生火做飯,一起出來的牙山部落雄獸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一路走來,婁墨做的事簡直讓他們歎爲觀止。

    每天一日三餐都要親自送到巫的嘴邊,在不耽誤趕路的情況下,每天的飯食能現做就現做。

    許多他們不認識的獸肉都被婁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來。

    而且婁墨每次做飯的香氣都惹得大家不停地咽口水,和巫以前在部落裏做飯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可惜,以前巫做得多,他們偶爾還能分到點肉沫,但婁墨做的,除了巫誰也別想喫到。

    這不,現在就有個小雌性,又要上趕着找不痛快了。

    “婁墨,你做的是什麼啊,聞起來好香啊!”

    婁夭夭靠在可可身上本來還無精打采的,聽到這個小雌性的聲音,她立刻有了精神。

    婁墨眼角瞟到婁夭夭坐直了身體,知道她又要看戲了。

    自家伴侶每天只知道看自己獸夫的八卦,卻不喫醋,婁墨有些苦惱。

    他把陶鍋裏的魚湯盛出來,對攔在他身前的小雌性說了句:“讓讓。”

    株株看着奶白色的魚湯,又看婁夭夭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她放軟聲音道:

    “婁墨,陶鍋裏剩下的魚湯你不要了吧,可以送給我嗎?晚上,我可以跟你去小樹林……”

    婁夭夭的臉色倏地沉下來,婁墨見狀,彎脣笑了。

    原來夭夭不是不在意,而是這人一直沒踩到她的底線嗎?

    在婁墨因爲婁夭夭走神的時候,株株見到婁墨嘴角的笑意,她激動得不行。

    她就知道沒有人會拒絕她的邀請。

    前幾天這個婁墨一直對她冷冰冰的,不管她問他要什麼食物他都不給。

    她還以爲婁墨對巫有多忠心呢!

    婁墨不是獸戰士,也只能憑着做飯得到巫的一個眼神罷了。

    現在自己肯和他過夜,他一定高興壞了吧!

    然而,株株沒有得到婁墨的回答,婁墨端着魚湯徑直走到了婁夭夭身邊。

    “已經晾溫了,不燙,現在喝剛好。”

    婁夭夭撇嘴,“那鍋裏的呢?”

    婁墨要是敢說把鍋裏的魚湯送給株株,那她要把手裏的湯潑婁墨臉上!

    婁墨聽出婁夭夭語氣裏的不虞,他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婁夭夭的頭髮。

    自己想看戲,看了戲還要生氣。

    婁夭夭瞪着婁墨:“你笑什麼?”

    婁墨湊近婁夭夭耳邊輕聲道:“夭夭喫醋了,我高興!”

    婁夭夭:……

    喫個鬼的醋啊!她纔沒有!

    株株等了半天,卻等來了婁墨的無視,她跺了跺腳,反正她就當婁墨答應了。

    她彎下腰準備直接把魚湯端走,婁墨卻先她一步抱起了陶鍋。

    “噸噸噸……”

    婁墨仰着頭把鍋裏的湯喝了個一乾二淨。

    大部分魚肉他都撈到婁夭夭碗裏了,陶鍋裏剩下的魚肉他沒嚼兩下全給吞了。

    婁夭夭嚇了一跳,她放下碗走到婁墨身邊,摸着婁墨的喉結問:“你的喉嚨沒事吧?”

    婁墨喉結滾動,他啞聲道:“現在沒事,你再摸下去就有事了。”

    婁夭夭一愣,知道他沒事,她嗔了他一眼,又回到可可身邊坐下喝魚湯去了。

    婁墨也跟着婁夭夭,和婁夭夭一起擠到了可可身邊。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給株株一個眼神。

    株株:……

    氣哭!

    另一邊雄獸人聚集的火堆旁,獅子也給兔白盛了碗湯。

    “喝湯。”

    兔白看着獅子遞過來的碗,又看了看對面在抹眼淚的株株。

    “你把湯送給株株吧,你不是要和她……”

    “你喝你的,你管她做什麼?”

    獅子拉着兔白的手,就把湯碗往兔白手裏放。

    兔白接過湯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沒,我就是覺得,她都哭了……”

    獅子臉色微怒,他湊近兔白,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兔白道:

    “你最近總是關心她,你是不是打算放棄巫,然後和她結侶?”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因爲你才……”

    兔白說不下去了,獅子最近的心情越來越不好,看株株的樣子,株株好像喜歡婁墨。

    株株來參加交易會,肯定是拒絕獅子的求侶了,兔白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是因爲獅子沒有結侶對象了,難過是因爲自從獅子被株株拒絕以後,獅子每天都失魂落魄的。

    他看着獅子這樣,心裏難受極了。

    獅子這麼好,可株株卻不懂獅子的好。

    獅子見兔白話說到一半又走了神,整個人都暴躁了幾分。

    最近兔白總是欲言又止的,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說,十句話裏有九句離不開株株。

    因爲他,因爲他什麼?

    忽然,獅子腦子裏繃的那根弦一斷。

    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因爲他提起了株株,所以兔白注意到了這個小雌性,然後喜歡上了她?

    這就是兔白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原因嗎?

    獅子越想眼神越暗淡。

    兔白能喜歡巫,能喜歡株株,就是不能喜歡他。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兔白盯着湯碗發呆,獅子盯着兔白髮呆。

    虎山看着兔白和獅子這樣,嘴角一陣抽搐。

    他就說他好像忘記了什麼,獅子和兔白似乎走得太近了,他們倆該不會……

    那他先前打算讓兔白去爭寵當婁夭夭的獸夫,這不是選錯人了嗎?

    不過這兩個小崽子這都是什麼表情啊?

    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他倆這是鬧矛盾要分開的節奏嗎?

    還有他身邊的虎玡,他最近也很反常啊!

    每天不要命地獵兇獸,他受什麼刺激了?

    現在部落裏年輕有爲的雄獸人,除了熊力還算正常以外,就沒一個正常的了。

    唉,虎山爲牙山部落的未來感到擔憂啊!

    這時,站在山洞外警戒的獸人慌張地跑了進來。

    “族長,快……快躲起來!黑沼部落的人往這邊來了。”

    虎山起身掃了一眼山洞。

    艹!就這麼大點地,哪裏夠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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