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玲,那個肉,給你嫂子……額,給月留點。”

    “不用,不用了。”

    月本來在安安靜靜地喫菜,突然聽到狼烈提起她,她連忙擺手。

    說着,她還把狼烈給她撈的三塊肉又夾回了狼烈碗裏。

    “我喫菜就好了。”

    狼烈皺眉,“月,你太瘦了,要多喫點肉才能長得壯實一點。”

    “不用……”

    “哥哥,月姐姐,你們不用爭了。我切了許多肉,我們再煮就好了,肯定夠喫的。”

    狼烈要給月夾肉的手一頓,轉而又把陶盤裏切好的肉一咕咚全倒進陶鍋了。

    玲看着沉默的月和低着頭不停攪着陶鍋的狼烈,總覺得她哥和月奇奇怪怪的。

    月囫圇吃了幾口菜,放下碗道:“我喫好了,先回山洞了。”

    狼烈一把拽住月的手,“肉已經熟了,你再多喫一點吧。”

    月掙不開狼烈,也不想在玲面前多說什麼,只能又重新坐下。

    狼烈要給月夾菜,月拿着陶碗往一旁挪了挪,“我自己夾,你也自己喫吧。”

    兩人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冷凝。

    狼烈收回筷子,低着頭,埋頭苦喫起來。

    玲望着看不出情緒的狼烈,有些憂心。

    這時熊力捧着玲的陶碗遞給了玲,悄聲對玲道:

    “我嚐了所有獸肉,這種獸肉煮着最好喫,我都給你撈過來了,快喫!”

    玲看着熊力笑了笑了,暫時把擔憂放下。

    “你喫得那麼快,原來是爲了找最好喫的肉啊!”

    熊力憨憨地點了點頭,“以後去拿凍肉時,我們就拿這種肉,不告訴別人。”

    “好。”

    玲嚐了一口熊力給她夾的肉,這肉比其他獸肉要嫩一些,喫起來不費勁。

    大約是考慮了她的口味,熊力纔會說這種肉是最好喫的,她心裏有點暖,神情也舒展開來。

    熊力見玲喫得開心,他也開心。

    他還記得玲吃不了太辣,特意在玲旁邊放了一杯溫水。

    這邊兩人喫得溫情脈脈,另一邊兩人則是全程無交流,和這邊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頓火鍋宴結束,婁夭夭宣佈了明天集體大掃雪的活動安排。

    大家聽婁夭夭說明天要進行室外活動,一衆獸人都面面相覷。

    以往他們在山洞裏一窩就是一整個寒季,現在每天從小木屋到教室來回已經很打破常規了。

    掃雪,他們還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呢!

    不過大家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而已,他們對婁夭夭的安排不會有異議。

    這個寒季過得實在是太舒適了,他們從心底裏信服婁夭夭。

    第二天很快到來,阿鮫看着森楊滿臉哀怨。

    他都聽雷說了,昨天他們離開以後,大家吃了火鍋。

    在雷的形容裏,火鍋的味道簡直驚爲天人。

    阿鮫光是聽着雷的描述,就已經要流口水了。

    可偏偏因爲森楊的索求無度,導致他昨天沒有喫到火鍋,阿鮫不開心。

    森楊哄了阿鮫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求了兔白,今天掃完雪以後再做一次火鍋,阿鮫纔對森楊笑了。

    小木屋那邊,婁夭夭用溫度骨牌給自己做了全副武裝。

    拒絕了婁墨再抱着她,又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婁夭夭這才走出了小木屋。

    冷是真的冷,不過好在有溫度骨牌,走到室外不至於會被凍死。

    及腰的雪特別蓬鬆,踩上去“咕吱”響,婁夭沒忍住往後一躺,倒到了雪地裏。

    “嗷……婁墨,快來拉我一把,我起不來啦!”

    婁墨趕緊去抱婁夭夭,婁夭夭攀上婁墨的脖子,使力要把婁墨拽倒。

    但尷尬的是,沒拽動。

    婁夭夭呲牙咧嘴道:“你配合我一點。”

    婁墨沒辦法,側身一躺,帶着婁夭夭轉了身,自己到了婁夭夭下方當肉墊。

    “待會兒獸皮衣溼了,你又該喊冷了。”

    婁夭夭歪頭一笑,伸出小舌和婁墨糾纏起來。

    雪深得很,不走到這一處,衆人也不知道這裏還交疊着兩個人。

    婁墨隔着厚厚的獸皮衣,無法再對婁夭夭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

    但婁夭夭撩撥他,已經讓他身下發疼了。

    要不是周圍獸人的聲音時遠時近,他又擔心會凍到婁夭夭,他都想不管不顧地佔有她了。

    “夭夭,你別再撩撥我了,你知道的,對你,我幾乎沒什麼忍耐力可言。”

    婁墨的聲音性感又沙啞,他的喘息聲一下一下地擊打着婁夭夭的心臟。

    婁夭夭蜻蜓點水般地又親了婁墨一下,然後騰地起身跑走了。

    她就是故意的,誰叫婁墨每天折騰她。

    婁墨看着婁夭夭走遠,無奈地用手蓋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默默地平復着躁動。

    玩雪的人不止婁夭夭一個,獸人們踩着雪興奮異常。

    在大家的認知裏,寒季出門腳會被凍掉。

    可今天,他們每個人都穿着獸皮靴,獸皮靴裏還放着溫度骨牌。

    雖然溫度骨牌有點硌腳,但耐不住它暖和呀。

    從沒在寒季和雪有過親密接觸的獸人們樂瘋了。

    他們東摸摸西看看,最後無師自通地打起了雪仗。

    “砰!”

    虎玡已經不知道這是他被砸的第幾次了,但他不想和這些幼稚的獸人們計較。

    巫說了,要把雪……

    “砰!”

    虎玡深吸一口氣,巫說了,要把雪清理出……

    “砰!”

    虎玡咬牙,拍了拍頭頂的雪,要把雪清理出山坳,不然雪會把房……

    “砰!”

    會把房!子!埋!掉!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虎玡抱起他滾的大雪球,一個拋鉛球的姿勢隨意而出……

    “嗷……”

    森楊被砸翻在地!

    “是誰不講武德,滾了這麼大一個的雪球,給我站出來!”

    “啪!”

    並沒有人站出來,阿鮫甚至還給森楊補了一個雪球拍到臉上。

    打雪仗打得太投入了,一下子沒忍住就敵我不分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森楊就成了被人圍攻的對象。

    虎玡轉過身,繼續滾雪球。

    他要把雪球滾大,然後推到山坳外面去。

    當然了,如果誰再砸他,那這個雪球就會砸到那人身上。

    他是部落的第一勇士,可不是任人欺負的慫包。

    椏巫和森榆站在山洞口,看着山坳裏歡樂的人羣。

    “森楊被砸了,不去幫他嗎?”

    森榆看着滾雪球的虎玡搖了搖頭,“是森楊先砸別人的。”

    椏巫詫異地看着森榆,又看了眼虎玡,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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