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夭夭可以試一試。”
婁夭夭看向異植,神采奕奕。
“我要先用木之巫力把它催熟,再看看要怎麼種植。”
婁墨抱了抱婁夭夭,“夭夭不要太辛苦,慢慢來不着急,我們可以在這裏多留幾天。”
剛剛聽到婁夭夭在東湖,不眠不休地花了一天一夜時間給他催生異植,婁墨有些心疼。
婁夭夭看着婁墨的樣子,湊上去親了親婁墨,“我知道。”
在婁夭夭專心催生異植的時候,絲絲找到了一個角落盤起來昏昏欲睡。
在寒季它本來就是要冬眠的,但織夢蛛覓食,把它當成了食物,它的冬眠被迫中止了。
現在四周已經安全,絲絲有些控制不住它冬眠的本能了。
婁墨走到絲絲身邊道:“去睡吧,寒季結束以後,自己憑着契約感應來找夭夭。”
“嘶嘶……”
絲絲人性化地和婁墨打了個招呼,然後打算帶着綠蛇離開。
“嘶嘶……”
“嘶嘶……”
霸總當然拒絕了絲絲帶它去冬眠。
絲絲看看婁墨和婁夭夭,又用腦袋蹭了蹭綠蛇,隨後獨自一蛇離開了洞穴。
婁墨看着絲絲走遠,對霸總道:“你不去冬眠?”
霸總扭着蛇步游到婁墨身邊,“嘶嘶……”
(我又不是蛇蛇,冬什麼眠?)
“那這蛇身裏原本的蛇呢?”
“嘶嘶……”
(它當然在睡覺,你話怎麼這麼多?那邊三個獸人已經死了兩個了,你怎麼不關心一下?)
婁墨看向那三個獸人的方向,淡淡道:“死就死了,有什麼可關心的。”
霸總圍着婁墨轉了一圈,它還以爲婁墨找到媳婦兒以後變得有人情味了,沒想到還是這副德性。
它就不該指望這尊殺神有人情味。
到了晚間時候,婁墨沒再讓婁夭夭繼續催生異植了。
“夭夭,明天再繼續吧,你現在該休息了。”
婁夭夭被婁墨打斷也不惱,她從洞穴的最深處走到外側他們暫時歇腳的地方,才發現獸人少了兩個。
“他們……”
“睡得太久,已經失去呼吸了。”
婁夭夭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們會不會是從食人河另一邊過來的獸人?”
“有可能。”
婁夭夭打了個呵欠,“不知道這個五級獸戰士會不會醒,等他醒了就可以問問他另一邊的情況了。”
“恩。”
婁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把婁夭夭抱在懷裏,躺到獸皮上,哄着人睡了。
在山洞不比在小木屋暖和,這些天要趕路,婁夭夭也沒好好休息,婁墨不想婁夭夭再操心別的事。
婁夭夭這邊有溫度骨牌和婁墨這個大火爐在,睡得倒也還算舒適。
另一邊被救的那個五級獸戰士就沒這麼舒服了。
他的獸皮大衣破破爛爛不說,他腳上也沒個鞋,更悲催的是,婁墨把他扔在了山洞口。
雖然他身上有一塊溫度骨牌,但夜裏寒風呼呼的,他流着鼻嚏泡就被凍醒了。
“啊嚏……”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一連三問,這個獸人傻了。
摸摸身上發熱的地方,那是一塊骨牌,骨牌上的巫之力讓他覺得特別親切。
他拿着骨牌挪到了兩人身旁。
婁墨在這人醒來時就已經睜開了眼。
但因爲婁夭夭在他懷裏睡得正沉,婁墨不想吵到婁夭夭,所以一直沒出聲。
他現在背對着這個朝他們走過來的獸人,要是這個獸人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那婁墨就要出手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後,這個獸人在婁墨身後躺了下來,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婁墨:……
他是過來擠暖的嗎?
沒再管身後的獸人,婁墨又把婁夭夭往自己懷裏護了護。
一夜過去,婁夭夭睜眼時,就見一個獸人蹲在婁墨身後,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婁夭夭眨了眨眼,又把目光移到婁墨臉上。
婁墨親了親婁夭夭的額頭,“夭夭醒了。”
婁夭夭懵懵的,她把頭埋進婁墨的臂彎,悄聲問道:“你身後這個獸人是怎麼回事?”
婁墨揉了揉婁夭夭的頭髮,猜測道:“他大概是睡久了,所以就睡傻了。”
婁夭夭驚訝擡頭,又看向婁墨身後。
這次這個獸人衝着婁夭夭咧嘴一笑,還開心喊道:“阿父阿姆醒了,寶寶餓餓……”
婁夭夭:……
“他叫我阿姆,叫你阿父!”
婁墨神情淡定,“算他識相,知道我們是一對。”
“額……你這關注點不大對啊,我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了?”
婁墨看了揉着肚子喊餓的雄獸人一眼,“夭夭不喜歡?那我把他丟出去好了。”
正好,婁墨也不想多一個雄獸人在婁夭夭面前晃悠。
“別……救都救了,再看看他的情況吧。”
“恩。”
婁墨沒再提把人丟出去的事。
婁夭夭看向這個五級獸戰士,“你叫什麼名字?”
“嗚嗚嗚……阿父,阿姆她不記得寶寶了!”
婁夭夭只見這個蓬頭垢面的獸人嘴角一拉,就撲到婁墨懷裏嗚嗚嗚起來。
婁墨臉黑了。
被擠出婁墨懷裏的婁夭夭也懵了。
“婁墨,你不乾淨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不乾淨。
這個雄獸人實在是太髒了,臉黑漆漆的,婁夭夭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婁墨起身,拎小雞仔似的拎起了這個五級獸戰士。
“夭夭稍等,我帶咱兒子去洗洗乾淨。”
婁夭夭在努力憋笑,“你快去吧。”
說着,婁夭夭又從空間拿了兩身新的獸皮大衣給婁墨,想了想,她又給了婁墨幾塊溫度骨牌。
“別凍着咱兒子。”
婁墨不置可否,他大踏步走出了洞穴。
婁夭夭失笑。
洞穴外很快傳來“嗚哇嗚哇”的聲音,不一會兒,霸總頂着一身冰碴子溜進了山洞。
“嘶嘶……”
(霸總我這麼幹淨,爲什麼要被丟進冰池子裏洗澡,婁墨不是人,凍死個蛇了!)
婁夭夭看見霸總纔想起來,早上醒來是沒見到霸總的影子。
“你剛剛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你?”
“嘶嘶……”
(我在你兒子懷裏。)
婁夭夭挑眉,“那你可真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