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在這裏吧,把香果給他們兩個喂下去,還有那兇獸屍體也扔他們附近,我們快回婁城。”

    嫵的後續計劃沒有讓犬甲參與。

    現在跟着她的五個獸戰士都是對她言聽計從的,所以嫵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給兔白和棉分別喂下,吃了就能讓人獸慾大發的香果,丟下兇獸幼崽的屍體,嫵立刻帶着人往回走。

    在嫵原本的計劃裏,她打算把棉打暈,然後扔到草原外面,再讓巨獸把棉喫掉。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別人只會以爲是棉自己離開了婁城,發生的意外。

    可當嫵看見兔白時,一個絕妙的主意在她腦海中產生。

    她要讓獅子和犬敖體會被背叛的滋味!

    如果兔白和棉離開婁城是因爲偷偷出來滾草叢,那他們死了,獅子和犬敖還會再念着他們嗎?

    “咯咯咯……”

    嫵笑得十分開懷,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獅子和犬敖的表情了。

    嫵離開後不久,棉就渾身燥熱地醒來。

    她看見旁邊渾身是血的兔白嚇了一跳,“兔白……唔……兔白你怎麼了?”

    “嘶……”

    棉看見他們身邊不遠處的兇獸幼崽屍體,倒吸一口涼氣,身上的酥麻都消退了一些。

    那具屍體赫然就是兔白的契約兇獸!

    契約兇獸死了,兔白也會受到反噬,所以兔白纔會流這麼多血嗎?

    “兔白……呼呼……兔白……”

    叫不醒兔白,棉的頭昏昏沉沉的,她喘着氣看四周,她和兔白顯然已經不在婁城裏了。

    是誰把他們帶到了這裏?

    棉勉力移動到兔白身邊,聽到兔白還有心跳聲,她鬆了口氣。

    “嗯……”

    “兔白,你還好嗎?”

    兔白聽到有人在叫他,睜開眼,他一把將這人反壓到身下。

    “哼……”

    身體一痛,兔白的冷汗混合着身上的血水一齊滴到棉的臉上。

    棉感覺到了一絲清涼,身體裏忽冷忽熱的,她不受控制地摟住了兔白的脖子。

    兔白的眼睛恢復了一絲清明,他驚慌地從棉身上滾到了一旁。

    棉鬆了口氣,好險,她剛剛差點就親上去了。

    而滾到一旁的兔白心裏慌亂得不行,他竟然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他怎麼可能?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這樣沉默着。

    可是各自的喘息聲無論怎麼壓抑,都還是傳到了對方的耳朵裏。

    身體的變化騙不了人,這下再不明白是身體出了問題那就是傻子了。

    “有人……嗯……把我們帶到了這裏。”

    “是嫵……哼……做的。”

    “什……什麼?”

    棉聽見兔白說起嫵,她驚訝極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兔白忍耐着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小雌性,“她殺了……哼……殺了小白。”

    兔白吸着氣看着一旁的兇獸屍體,眼眶紅了。

    小白是他的契約兇獸,爲了保護他,小白被嫵和那幾個獸戰士殺死了。

    是他沒用,沒有保護好小白,也沒有保護好崽崽。

    剛剛他壓倒棉那一下,用盡了力氣,缺水和失血,讓他現在連坐起身都困難。

    “你快點……走,血腥氣會引來兇獸。”

    “那你……呼……你呢?你不走嗎?”

    “我……哼……我走不了。”

    棉和兔白都背對着對方,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棉聽着兔白掩藏不住的吸氣聲,也知道他們再留在這裏會有危險。

    不止是兇獸,還有他們自己。

    如果是以前,他們滾草叢也就滾了,可現在,她知道兔白和獅子是一對,至於她自己……

    想到這些,棉有些心煩意亂。

    “我……我也走不了。”

    棉嘆了口氣,她身體裏又麻又癢,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

    爬幾步也許還可以,可爬到半路就不會有兇獸喫她了嗎?

    她覺得不可能。

    而且她和兔白都是婁城人,讓她把兔白單獨留在這裏,她良心不安。

    棉死死地揪住紅穀草,儘量讓自己的說話聲顯得正常一點。

    “我已經召喚我的……契約兇獸了,希望它可以帶人……過來……救我們。”

    “吼!”

    棉話音一落,草原深處就傳來了獸吼聲。

    毫無疑問,血腥氣引來了大傢伙。

    棉臉色一白,獸神啊,就這麼死了,好憋屈啊!

    兔白捂着肚子,擡眼看向往這邊越跑越近的巨獸。

    ……

    嫵這邊,她坐在變成獸形的獸戰士背上,幾人已經奔跑到離北城牆不遠的地方了。

    嫵不禁想着,這個時候兔白和棉已經滾在一起了吧,或者他們已經被巨獸吃了也說不定。

    “嫵,許多人往這邊來了!”

    “什麼?”

    嫵心裏一慌。

    獸人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強,在嫵沒發現前面有人過來的時候,獸戰士已經先發現了。

    他們發現了對面有人,對面當然也發現了他們。

    虎山看向婁夭夭,“巫,是嫵和犬部落的五個獸戰士!”

    “這麼晚了,嫵他們爲什麼會在婁城外面?”

    森楊看向犬敖,他對嫵有了懷疑,現在看犬敖也就有些不順眼。

    剛纔大家都在忙着找兔白的時候,棉的契約兇獸突然叼住了犬敖的獸皮靴,着急地像是要帶犬敖去哪裏。

    他們這才發現棉也不見了。

    契約兇獸要去的方向正好是婁夭夭說的骨牌所在的方位,大家這才匆匆往這邊趕。

    沒想到在半路,他們先遇到了嫵。

    犬敖面色陰沉,想到嫵今天的反常,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等他說話,已經有人比他更着急地跑到了嫵那邊,婁夭夭一衆人趕緊跟上獅子。

    “嫵,是不是你帶走了兔白?”

    嫵被獅子拽着手腕,她嬌滴滴道:“唉呀,獅子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帶走兔白,你抓疼我了。”

    這個時候犬敖也跑到了嫵跟前,“棉呢?棉是你帶走的嗎?”

    “犬敖哥哥,你們好不講理啊,他們不見了關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說人是我帶走的?”

    嫵打定了主意不承認,在她眼裏,兔白和棉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了。

    只要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做了什麼。

    “如果不關你的事,那你大晚上跑到婁城外面是要幹什麼?”

    森楊質問嫵,夜裏的草原很危險,嫵這幾人無緣無故地跑到草原上來,一看就很可疑。

    【作者題外話】:是我不夠努力嘛?人氣越來越低迷,蠢作者好傷心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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