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區域還有房子,自然就會被分到哪裏。
如果你們部落所有人都不結侶的話,我倒是可以做主給你們分一棟單身樓。
這樣你們部落所有人就可以都住在一起了。”
“這不行,這不行,我們肯定是要結侶的,就按照巫剛纔的方式分吧。
這樣挺好的,大家都住婁城,走幾步路就到了,不遠,一點也不遠。”
婁夭夭見這個小部落族長沒有意見了,這才點了點頭道:
“那分房子的事就這麼定了,午後就是獸神祭了,現在部落裏有多少人需要覺醒?”
聽了婁夭夭的話,不光是五個小部落的族長,就連青草部落族長和青草巫都驚訝了。
難道今年覺醒也有他們的份?
衆所周知,一位巫每年覺醒的獸戰士數量是有限度的,因爲巫體內儲存的巫之力有限。
覺醒一定量的獸戰士以後,剩下的巫之力就不足以再次引導獸人覺醒了。
他們原本以爲他們今年是剛加入的,覺醒的事應該輪不到他們。
沒想到婁夭夭主動問了各個部落,有多少獸人需要覺醒。
顧不上驚訝,各個小部落連忙報上自己部落獸人的情況。
這五個小部落都是沒有巫的,部落裏的獸戰士也都沒有幾個,獸人和普通人對半。
所以需要覺醒的獸人有十個到三十個不等。
青草部落的總人數有三百多人,獸戰士的數量有五十多個。
剩下到了覺醒年齡的獸人大約有一百多人。
婁夭夭又問了他們部落裏兇獸核的情況,然後收了六個部落的兇獸核。
“通知所有獸人,下午準備覺醒。”
“巫,我們六個部落的覺醒人數加起來有二百多人了,您不要勉強。”
青草巫覺得婁夭夭有些魯莽了。
他是巫,知道的要比獸人多一些,覺醒這麼重要的事,一次覺醒二十個獸人已經是極限。
就連他這個年紀的巫都做不到,婁夭夭怎麼能同時給二百多個獸人覺醒?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獸人覺醒失敗了,輕則成爲普通人,重則會死,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其他幾個部落的族長,雖然不知道一個巫能引導獸人覺醒的極限是多少。
但他們也知道,肯定不會有兩百個這麼多。
於是他們紛紛勸道:
“巫,您今年能給我們部落覺醒一個獸戰士,我們就很滿足了,您不用這麼着急覺醒所有人。”
“是啊,巫,今年不覺醒,明年也可以,您不要勉強自己。”
……
衆人七嘴八舌,紛紛勸婁夭夭放棄同時給兩百個獸人覺醒的想法。
婁夭夭扶額,她真正要覺醒的可不止是二百人。
加上小溪部落,犬部落和牙山部落,她今年差不多要引導六百多個獸人覺醒。
這話要是說出來,還不得讓青草巫他們幾個嚇死。
“你們難道不好奇,爲什麼其他部落最高只有三級獸戰士,而婁城卻有五級獸戰士嗎?”
婁夭夭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成功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
其他人也看向婁夭夭。
婁夭夭卻是微微一笑道:“等獸神祭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下午,我希望所有需要覺醒的人都出現在廣場上。”
衆人啞了聲。
青草巫也只能無奈點頭。
他安慰自己,婁城本來就是一個不合常理的地方。
這裏連這片大陸上,至今沒有出現過的五級獸戰士都出現了。
婁夭夭一次性覺醒二百個獸人又算什麼呢?
只是到了下午,他看到廣場上赤着上身,等待覺醒的獸人人數,還是驚嚇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青草巫看向身邊的皋巫,“你們就任由巫她胡鬧?”
“巫她自有打算,我們要相信巫。”
別看皋巫現在說得這麼平淡,其實在他看到婁夭夭要一次性給六百多個獸人覺醒時,他也是大喫一驚。
他比青草巫早來一步,所以他立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占卜了一下。
得到的占卜結果是大吉,他這才雲淡風輕地走了出來。
而青草巫看到皋巫這麼淡定,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他看向椏巫,森榆和玲。
只見她們都是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青草巫小小地懷疑了一下這個世界,然後也擺出了一幅平靜臉。
椏巫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爲她知道婁夭夭體內有巫核,和他們不同。
森榆平靜的原因則是因爲椏巫。
椏巫沒有阻止婁夭夭,說明椏巫是贊同婁夭夭的做法的,她當然不會再瞎操心。
而玲,她有這了老師卻和沒有一樣,她並不知道覺醒還有什麼極限一說,所以也就無從擔心了。
衆人都已經站好,每一個等待覺醒的獸人,手上都拿着一顆高級純血兇獸核。
而婁城早早爲獸神祭準備的九面大鼓,也被擡上了廣場,一一在婁夭夭身後放好。
虎山,虎玡,獅子,熊力,狼烈,森楊,犬敖,青草族長以及一個小部落族長。
九個人依次站在大鼓前,等待婁夭夭示意。
一年前的牙山部落獸神祭,他們還只有一面鼓。
今年,他們已經有了資格,敲響完整的覺醒鼓樂。
“開始!”
“咚!咚!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鼓點聲在婁城響起。
牙山部落,森部落,小溪部落,犬部落,以及剛剛加入的青草部落和五個小部落。
不管是獸人,還是普通人,婁城所有人心臟的跳動頻率,都漸漸和鼓聲融爲一體。
“咚!咚!咚咚!咚咚咚!……”
婁夭夭閉着眼睛,任由自己體內的巫核,隨着鼓點聲起伏。
以婁夭夭爲中心,五種巫之力圍繞着婁夭夭快速旋轉。
巫之力越來越濃郁,巫之力圍着婁夭夭旋轉而成的光圈也越來越大,漸漸籠罩住了整個婁城。
此時,如果有人在紅穀草原遠看婁城,那他一定會發現,婁城像是一個發着五色光的球體。
炫麗,神祕,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