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
[尊貴的9854號玩家,爲了保證遊戲的順暢,刪除冗餘數據,一旦賬號角色死亡,會清除所以和該角色有過接觸的npc記憶。]
[所以夭夭不記得我了?]
[是的,尊貴的9854號玩家。]
墨看向婁夭夭,現在的夭夭正滿眼戒備地看着他,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放開婁夭夭,墨沉默着不說話。
婁夭夭見墨放開了她,她嘗試着往外走,見墨沒有攔她,她拔腿就跑。
跑了一路,她突然聽見身後有響動。
猛然回頭,婁夭夭就見剛纔揪着她衣領的男人竟然跟上來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着你。”
婁夭夭心裏一哽。
她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麼,但他和之前打聽木系異能女孩的那羣人好像不一樣。
他的目的似乎不是要抓走她。
但也不能排除他是想先獲取她的信任,然後再把她抓走。
婁夭夭越想越煩躁。
這人實力很強,異能者等級比她高。
她打也打不過,甩也甩不掉,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夭夭。”
“哥!”
婁夭夭聽見程方許的聲音,她現在也顧不上墨了,她連忙跑到程方許身邊。
“你怎麼出來了?”
“你好久不回來,我怕你出了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
“我沒事,倒是你,受了傷還亂跑,我們快回去。”
程方許揉了揉婁夭夭的頭,溫和地笑了笑。
“好。”
說着,婁夭夭就攙扶着程方許往不遠處的居民房走去。
墨看着婁夭夭和這個陌生的少年攙扶的背影,心裏酸得很。
以前讓夭夭叫自己哥哥她不肯,現在叫別人倒是叫得很歡實。
墨跟上兩人,一邊走一邊替婁夭夭解決衝上來的喪屍。
“夭夭,他是……”
婁夭夭看着幫她打喪屍的墨,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哥,我們回去再說。”
程方許看着周圍喪屍有越聚越多的趨勢,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於是點了點頭。
三人速度不慢,很快就進了民房,將喪屍阻擋在了門外。
婁夭夭拉着程方許單獨去說話了。
墨見婁夭夭這麼防備他,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養大的崽,忘了他不說,還防備他。
要不是知道夭夭身邊的那個少年也是個npc,那他都要忍不住再氪一個炸彈,讓那人死一死了。
另一邊婁夭夭和程方許說了墨的事,程方許神情緊張,“不能讓他留下,他始終是個隱患。”
“可是我們打不過他。”
程方許想了想道:“今天晚上,等他睡着了,我們就悄悄離開。”
“好。”
婁夭夭覺得,現在也只能試試這個辦法了。
晚上,三人坐在客廳喫晚飯。
婁夭夭和程方許喫的是過期方便麪,墨喫的是氪金來的自熱滷肉飯。
婁夭夭盯着墨的滷肉飯,恨不得把滷肉飯憑空變到自己肚子裏。
“哪個基地都不可能,土壤都變質了,除了變異土豆,現在哪裏都種不出來大米,這人有古怪。”
墨聽了兩人的話挑眉,他又拿了兩盒滷肉飯出來,往婁夭夭那邊遞了遞。
“我有空間,空間能保鮮。”
聽了墨的話,婁夭夭面色古怪。
她自己也有空間,但空間根本沒有什麼保鮮功能。
而且她也從沒聽說過,其他空間異能者的空間能保鮮。
墨的空間這麼特殊,要是被研究院那羣人知道了,肯定要想方設法把他抓去研究的。
“你不怕我們把你的祕密說出去?”
墨搖了搖頭,“我空間裏像這樣的食物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樣,要不要組隊?”
婁夭夭和程方許對視一眼,墨自曝了空間的祕密想和他們組隊。
理智上,他們覺得墨不是個簡單的人,這種人他們應該離得越遠越好。
可行爲上,他們管不住自己的手,兩人已經迅速把墨遞過來的滷肉飯扒開倒水了。
“歡迎歡迎,我叫婁夭夭,這是我哥程方許,叔叔你叫什麼?”
“我很老嗎?”
“啊?”
婁夭夭沒想到男人在意這個,先前不是這人說什麼他是她叔讓來的嗎?
她這一順嘴就叫他叔了。
不過現在這人是她和她哥的衣食父母,她可不能得罪了。
“你不老,一點也不老,哥,你也是我親哥!”
“我叫墨。”
聽了墨的話,婁夭夭內心吐槽: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人先前不是說她叔叫墨嗎?現在他自己怎麼也叫墨?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
不管這人有什麼目的,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他總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墨用兩盒自熱滷肉飯成功和婁夭夭組了隊。
別以爲他不知道,婁夭夭和程方許先前在房間裏還商量着,等晚上要甩下他偷跑呢。
現在他們是隊友了,他還主動送上了把柄,夭夭總不能還會拋下他了吧?
到了睡覺的時候,墨見程方許要和婁夭夭一起進房間,他眉頭直皺。
“方許和我一起睡外面吧,夭夭是女孩子,和男人一起睡不方便。”
婁夭夭一直以男生的裝扮示人,只要不是在基地,她都會和程方許一起睡。
兩人這樣也方便叫醒對方輪流守夜,防止遇到突發情況。
現在墨陡然提出婁夭夭和男人睡不方便,她都愣了一下。
現在末世都六年了,爲了生存,誰還會在意這個?
“我都已經習慣……”
“給,抱着它去睡吧!”
婁夭夭突然被墨塞了一個圓滾滾的抱枕到懷裏。
不知怎的,她覺得這個抱枕好熟悉啊。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有這麼一個圓滾滾似的。
“你……”
“去睡吧,我在外面守着。”
“哦。”
婁夭夭聽話地走進了房間。
程方許看着被婁夭夭關上的房門,又看向墨,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夭夭的戒備心不是很高的嗎?現在怎麼這麼聽墨的話了?這才一個晚上不到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