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謀劃,狸谷看了看院子外沒人,就悄悄走了。
狐岐看向狐炎,“大哥,我們真要把這雌性帶回北方大陸?”
“不然呢?我們都向獸神大人起過誓了。
反正把她帶過去她也不一定能活,到時候讓她自生自滅,我們不用管她。”
狐岐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說話了。
按照三人的預想,這次演練會像上次一樣在白天結束,那時蛇爻應該還在奴隸們工作的地方。
但婁夭夭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這次樹精們攻到半夜,婁夭夭就讓樹精撤了。
婁城一衆人都沒想到,演練這就結束了。
狐炎,狐岐,狸谷:……
婁主如三人所想,第一時間去了洗浴中心把自己洗白白。
可是蛇爻,他和婁主都同婁夭夭和婁墨住在一個院子裏,誰也不敢大半夜的,去把蛇爻叫出來。
先不說蛇爻相不相信的問題,就說婁夭夭那關都不好過。
三人之前的謀劃成了泡影。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狐炎大半夜的被狐岐喊醒,結果又聽到了這麼個壞消息,他心情煩躁得很。
“我們明天去找狸谷,她既然想去北方大陸,當然要想辦法幫我們完成任務。
還有,下次半夜不要吵醒我!”
狐岐聽到狐炎壓着火氣的聲音,有些訕訕,“哦,好的大哥,大哥我知道了。”
這邊一夜無話。
第二天,狐炎,狐岐和狸谷,三人在花花牛棚和咕咕獸舍的夾道中碰了頭。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儘快想辦法把蛇爻引到城外去。”
“我知道,我比你們急。”
一天不到北方大陸,狸谷心裏就一天不安定。
昨天半夜演練突然結束了,狸谷比狐岐還要夜不能寐。
“我打聽過了,婁主被蛇爻迷得神魂顛倒,恨不能長在蛇爻身上。
現在演練結束,他們肯定更加寸步不離了。想要把蛇爻引出城,我要你們幫忙。”
狐炎聞言冷哼,“我們如果能對付冥,就不會動劫走蛇爻的心思了。
你現在要我們幫忙,最好不要有一些異想天開的念頭。”
狸谷被狐炎的話說得一噎。
這兩人好歹也是七級獸戰士,怎麼這麼沒用?
狐炎這是在明白告訴她,他們打不過婁主,不敢跟婁主交手嗎?
狸谷忍了忍氣,這兩人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別看她在和他們交涉時,好像底氣很足的樣子。
但其實她知道,這兩人現在對她還算和氣,也不過是因爲她還有用處罷了。
“婁城的其他奴隸,他們對蛇爻的意見很大,我們可以在這裏面動手腳。”
“什麼意思?”
狐炎和狐岐都看向狸谷,他們不懂狸谷想做什麼。
狸谷解釋道:“據我觀察,有幾個奴隸平時對蛇爻酸得很。
也有想對蛇爻對手動腳的,但據說被蛇爻教訓了,這些人難免不會對蛇爻懷恨在心。
我們可以給他們創造一個對付蛇爻的機會。
到時候婁主的心思,肯定就放在這些欺負蛇爻的奴隸身上了。
狐炎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沒有他們一開始定下的計劃穩妥。
“你怎麼能保證,冥在教訓那些奴隸的時候,不會把蛇爻放在身邊?”
“很簡單,只要我提前告訴婁主,蛇爻不喜歡看這些就行了。”
狐岐奇道:“這樣真的有用?”
“有沒有用,試過就知道了,不然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狐炎和狐岐對視一眼,如果他們有辦法,那他們早就動手了,怎麼可能還在這裏和狸谷說這些?
狐炎想了想,又問道:“你說要給他們創造對付蛇爻的機會,這個要怎麼做?”
狸谷把婁城奴隸那邊的情況說了說。
“奴隸們在看守獸人在的時候都老實得很,看守獸人一旦放風去了,他們亂着呢。
你們先去把看守獸人引走,我再去給他們添把火,到時候他們和蛇爻自然就掐起來了。”
“狐炎!狐岐!”
“有人來了!”
三人正在商量事情,狐炎突然就聽見有人在喊他和狐岐的名字。
在三人散開前,狐炎匆匆道:“今天晚上,你來我們的院子,我們再商量一下細節。”
“好。”
狸谷說完,已經鑽回了咕咕獸舍。
“狐炎,狐岐……”
虎山昨晚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精神抖擻,他立刻就想起了給花花牛擠奶的工作。
自從那天他匆匆離開牛棚,就沒來看過花花牛了。
也不知道巫撿回來的兩個擠奶工,工作幹得怎麼樣了。
虎山這麼想着,就晃悠來了牛棚。
只是等他到了這裏,除了兩個空空如也的木桶,卻沒看見狐炎和狐岐半個人影。
虎山嚴重懷疑,這兩人是在偷懶!
平時認真擠奶,只有這一次擺爛的狐炎和狐岐:……
“虎山族長,你今天也來工作?”
狐岐從花花牛棚後面出來,若無其事地和虎山打招呼。
緊着着,狐炎也鑽了出來。
虎山見這兩人突然從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他面色說不出的古怪。
“離這不遠就有個公共廁所,你們下次注意點。”
狐岐:這獸人在說什麼?好好的說什麼公共廁所?
狐炎:風評被害。
不需要他們明白,也不需要他們解釋,虎山已經認定這兩人不講究,是個不愛乾淨,隨地那啥的人了。
“你們去洗個手吧,洗完了手再過來工作。”
虎山在心裏嘀咕:也不知道這一個月喝的花花牛奶乾不乾淨。
想想有點糟心是怎麼回事?
不行,他要扣狐炎和狐岐的工資!
光是扣工資還不夠,虎山還擔任了監督兩人幹活的工作。
他一邊監督,一邊給兩人普及婁城食品安全標準。
狐炎和狐岐:糟心!
偏偏兩人還什麼都不能解釋,只能受虎山的荼毒受了整整一天。
在婁城住了這麼久,兩人也算是看出來了:
這些南荒人不止比北方大陸的人會享受,他們也更講究。
平白無故襯得他們像個鄉下土包子,實在是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