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不暈,到時候你們兩人合謀怎麼辦?”

    狐岐話落,狸谷緊接着開口道:

    “婁主,你想讓蛇爻早點醒來的話,就快點趕路,等到了北方大陸,沒人會管他暈不暈,醒不醒。”

    狐炎也是這個意思,“趕路!”

    “你們……”

    婁主急紅了眼,按照他們現在的速度,到達這片大陸最北邊,起碼還要五天。

    難道狐炎和狐岐要一直這樣對蛇爻嗎?

    “你們如果不好好對蛇爻,那我就不走了。”

    “冥,你竟然出爾反爾!”

    狐岐聽婁主說不走了,他急得跳了起來。

    一旁的狐炎也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下次不把蛇爻打暈的可能。

    狸谷見狀,暗罵狐炎和狐岐蠢。

    幾人都不知道,狸谷懷裏不知什麼時候還藏着一把菜刀。

    所以當狸谷把菜刀拿出來,架到蛇爻的脖子上時,幾人都大吃了一驚。

    “你要幹什麼?你把刀放下,如果你傷了蛇爻,我不會放過你的!”

    狸谷不理會婁主的警告,她威脅道:

    “婁主,你沒資格和我們談條件,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殺了蛇爻!”

    “你敢!”

    狸谷不像狐炎溫和,她的刀對準的是蛇爻脖勁上的大動脈。

    說話間,她手拿菜刀又逼近了蛇爻一分。

    “你看我敢不敢?快走!”

    婁主心裏驚慌,他不敢耽擱,狸谷這個瘋雌性,她是真的對蛇爻動了殺心。

    正當婁主要變回獸形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衣服口袋被拽了拽。

    他把手伸進口袋,碰到了土。

    他敢肯定,他的口袋裏原本是沒有土的。

    阿父阿姆!

    他阿父阿姆一定就在他身邊!

    婁主眼睛亮了起來,同時在腦子裏飛快思考着,他阿父阿姆給他土的用意。

    “婁主,你怎麼還不走?”狸谷再次催促道。

    婁主強迫自己不去看狸谷的刀,他問狐炎:

    “你們沒有瞬移骨牌嗎?我們這樣趕路太慢了,爲什麼不用瞬移骨牌?”

    狐炎以爲婁主是想早點去到北方大陸,好讓他的小奴隸少喫點苦頭。

    見婁主問瞬移骨牌,他乾脆道:“我們沒有瞬移媒介。”

    婁主心裏激動,面上卻裝作不經意道:“原來你們有骨牌,那你們怎麼不早說,瞬移媒介我有。”

    “你有?你有去哪裏的媒介?”

    狸谷將信將疑,她覺得婁主的瞬移媒介有問題。

    婁主也不知道他阿姆給他的媒介是到哪裏的,但他阿姆給他媒介,肯定是想他們用的。

    婁主回話不帶停頓地道:“我的媒介能去北邊,食人河附近。”

    “真的,那我們豈不是馬上就能瞬移過去,然後過河了?”

    “等等,我們怎麼知道,婁主的媒介是真能帶我們去食人河,還是會把我們送回婁城?”

    狸谷話落,剛剛還只顧着開心的狐岐,立刻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好險,他差點就上當了。

    狐炎也懷疑地看向婁主。

    不過婁主心裏不慌,因爲他剛纔說媒介是食人河的媒介,他阿姆在他背後畫了一個對號。

    他知道,他口袋裏的土,就是去食人河的媒介。

    “你們可以先派一個人瞬移到目的地看看,這樣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狐炎想了想道:“狸谷,你先瞬移過去看看。”

    狸谷一愣,隨即冷哼一聲。

    “我不去,萬一婁主使詐,我被直接騙回了婁城,你們就能擺脫我了是不是?你休想!”

    狐炎沒想到狸谷這麼不配合。

    雖然他原本的打算和狸谷說的八九不離十,但既然狸谷不配合,他只能用別的辦法了。

    “冥,我們一起瞬移過去看看。”

    狐炎不給婁主和狐岐呆在一起的機會,少了他,萬一婁主要去搶蛇爻,狐岐一個人不一定能應對。

    他只能把婁主帶走。

    狸谷依舊拿着菜刀,她對婁主道:

    “如果等會兒狐炎沒有瞬移回來,或者瞬移過來的是別人,那我就立刻殺了蛇爻!”

    婁主心尖一顫,“騙你們對我沒有好處,我現在只想快點到達北方大陸,好讓我媳婦兒好受一點。”

    狐炎三人沒有因爲婁主的話放鬆戒備,一刻沒有到達北方大陸,他們一刻也不敢鬆懈。

    “走吧。”

    婁主從口袋裏掏出土,然後看着狐炎。

    狐炎一愣,“你沒有瞬移骨牌?”

    “骨牌在我阿姆身上。”

    狐炎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他也沒有多想,現在最要緊的是,先確定瞬移媒介的真假。

    狐炎帶上婁主,激發瞬移骨牌,兩人消失在原地。

    現在這裏除了看不見的婁夭夭和婁墨,就只剩下了狐岐,暈着的蛇爻,和拿着刀對着蛇爻脖子的狸谷。

    婁夭夭有心想出手,但見狸谷一驚一乍的樣子,她還是按捺住了心思。

    她算了算骨牌光點,除了每人身上的溫度骨牌,狐炎幾人應該只有一塊瞬移骨牌。

    一塊瞬移骨牌一次只能帶走額外的兩個人。

    蛇爻和狐岐總有落單的時候,現在犯不着去惹狸谷這個不穩定因素。

    很快,狐炎和婁主又瞬移回來了。

    “大哥,怎麼樣?”

    狐炎的表情有些輕鬆,“那邊是食人河,我先把你和蛇爻瞬移過去。”

    狸谷有些不高興,她想先去食人河。

    但她也知道瞬移骨牌一次只能帶兩個人,狐炎是不會讓,看着蛇爻的狐岐,和蛇爻分開的。

    她只能先和婁主在原地等狐炎回來。

    婁夭夭和婁墨緊接着也瞬移到了食人河邊。

    狐炎去接人了,現在也沒有狸谷拿着刀架着蛇爻的脖子,兩人立刻就對狐岐動手了。

    “誰?”

    “嗷!”

    ……

    狐岐在兩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他們一直拿蛇爻的命作威脅,那婁夭夭早把他們收拾了。

    狐炎帶着婁主和狸谷過來時,就見狐岐被打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而蛇爻已經醒了過來,他正和婁夭夭婁墨兩人站在一起。

    “阿姆!媳婦兒!阿父!”

    “婁主,過來!”

    婁夭夭看向狐炎和狸谷,“現在,該來算我們的賬了。”

    “咔嚓——”

    這時,食人河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狐炎面露駭然,“冰,冰裂了!”

    “啊啊啊……巨蟲!巨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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