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婁城大巫真是陰險,竟然叫他們對獸神大人起誓。
雅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明顯都有退縮之意。
“我向獸神大人起誓,我因爲吃了婁城的食物,所以纔會肚痛難忍。
獸神大人,婁城人心術不正,應該受到懲罰!”
雅面上信誓旦旦地說着這些話,心裏也在念着:
“獸神大人,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這幫婁城人褻瀆聖器,不尊獸神殿。
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您的聲望着想,請您體諒我的一番苦心吧!”
雅起誓之後,並沒有什麼異象發生。
雅帶來的其他人見了,也都紛紛向獸神起誓。
“獸神大人,我是吃了婁城的食物,纔會肚痛的。”
“獸神大人……”
……
一衆人面上虔誠地發完了誓。
雅心中暢快,“婁城大巫,獸神大人他是相……哼……”
雅面色一白,身體裏突然像是伸進了一隻手,將她的五臟六腑攪得七零八落。
她跪倒在地,疼得說不出話來。
緊接着,其他發過誓的獸人也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抱着肚子直打滾。
“好疼啊……”
“疼死了……”
“婁城大巫,救命啊,救命……”
……
其他圍觀的猿族人都驚了。
“他們怎麼了?”
“婁城大巫不是治好他們了嗎?他們怎麼又在喊疼?”
“婁城大巫,您出手救救他們吧!”
婁夭夭搖頭,“這是獸神大人對欺騙他的信徒的懲罰。”
轟——
婁夭夭的話石破天驚,一衆猿族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滾的族人。
獸神大人的懲罰,獸神大人真的會懲罰說謊的人!
婁夭夭高深莫測地說完“這是獸神大人的懲罰”,就不再開口了。
她一開始知道這些人是裝病之後,還繼續答應給他們用治療巫紋,當然不是因爲她心善。
給他們正大光明地輸入巫之力,再利用巫之力,讓他們真正地體會一下疼痛難忍的感覺。
這不是正好嗎?
婁夭夭喜歡成人之美,他們既然喜歡肚子痛,那就讓他們肚子痛吧。
向獸神發過誓的猿族人,有些人已經疼得受不了了。
他大喊着:“獸神大人恕罪,我錯了,我不是因爲吃了婁城的食物才肚子痛的。
是雅大人,是雅大人叫我這麼說的。獸神大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獸人也紛紛向獸人認罪,雅指使他們的事徹底敗露。
“是雅,雅爲什麼這麼做?”
“雅在陷害婁城人。”
“大巫的女兒,竟然教唆族人欺騙獸神大人,她丟了大巫的臉……”
……
各種鄙夷的話傳到雅的耳朵裏,雅氣紅了眼。
爲什麼獸神大人不幫她,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獸神大人啊!
婁城人褻瀆聖器,難道不應該懲罰嗎?
不,獸神大人只是被矇蔽了,獸神大人懲罰錯了人!
她是對的!
她要代替獸神大人懲罰婁城大巫,婁城大巫纔是那個要被懲罰的人!
“婁城大巫,你很高興是嗎?你很得意自己手段高明,連獸神大人都可以矇蔽是嗎?
婁夭夭神情一肅。
她看向身後的族人,每個人都在。
如果說還有誰不在的話……
“雪雪!雪雪在院子裏嗎?”
婁主和其他人立刻衝進院子裏找雪雪。
沒一會兒,婁主急匆匆跑出來道:“阿姆,雪雪不見了。”
婁夭夭沉着臉,一把拽住雅的頭髮,將雅的頭磕在地上。
“說,你對雪雪做了什麼?”
雅一聲痛哼,她大叫道:“那個雪族異人已經死了!”
“雪雪要是死了,我讓你償命!”
說完,婁夭夭丟開雅的頭,開始用心感應骨牌的位置。
她的族人們都在身邊,只有西邊有一個骨牌光點。
“在西邊!”
婁夭夭帶着人快速往西邊趕去。
雅的肚子雖然疼得鑽心,但她不想錯過婁夭夭失去重要之人的表情。
婁夭夭砸了她的聖器,她要親眼看着婁夭夭體會她那天的憤怒!
雅對一個手下道:“你過來,帶我去西邊!”
手下猶豫,“雅大人,那個雪族異人已經死了,剛纔婁城大巫說要殺了您,我們還是回去躲……”
“躲什麼!我阿父是獸神殿的大巫,你以爲她真敢殺我嗎?我要你立刻帶我過去!”
手下見此,只能揹着雅往西邊他們的人動手的地方去。
其他猿族人見婁城人和雅都走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追過去。
這時,一早躲在別處不見人影的猿族族長出現了。
他從見到雅來鬧事開始,就自覺躲到別處去了。
好巧不巧,他正好看見了雅的手下,把婁夭夭院子裏的雪族異人帶走了。
只是稍微一想,猿族長就知道雅平白無故地,是不會想着把雪族異人帶走的。
這件事一定有三族老的摻和。
他利用三族老,三族老利用雅,真是一環套一環。
不過不管是誰動手沒關係,只要造成那個雪族異人失蹤的假象就行。
可他沒想到,看戲看到最後,雅竟然暴出來雪族異人死了的消息。
三族老這個蠢貨!
雅這個蠢貨!
如果讓婁城人知道,那個雪族異人是死了而不是失蹤,那猿族還怎麼留住婁城人?
眼見着事態超出控制了,猿族長不得不出現在這裏。
“這是怎麼回事?”
猿族人見族長出現了,忙把早上發生的事告訴了猿族長。
猿族長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不過是裝裝樣子。
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猿族長看着躺在地上打滾的獸人道:
“這些人竟然敢欺騙獸神大人,拖去殺了!”
猿族長一聲令下,自然有人照辦。
“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不要亂跑。”
其他獸人明白,猿族長這是不讓他們再去西邊了。
“是,族長。”
猿族長交代完這些,在心裏罵罵咧咧地往部落西邊趕去。
他現在只能把所有過錯推到雅身上了,希望事情還沒有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