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主到底還是自己的便宜兒子，她也不能不管他。
該說的都說完，婁夭夭有心想問冥對狐族的打算。
但見冥現在的樣子，婁夭夭把話又咽了回去。
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如果冥不回答她，或者是敷衍她，那就尷尬了。
衆人和冥都沒什麼好說的了，冥就帶着蛇爻走了。
婁夭夭也出了石屋，雪雪就跟個小炮彈似的衝到了婁夭夭懷裏。
“阿姆啊，要笑笑啊……”
婁夭夭把雪雪抱起來，對着雪雪笑了笑。
雪雪一臉嚴肅地看着婁夭夭比劃，“不繫這樣笑笑的哇……要這樣笑笑啊……”
雪雪說的這樣那樣，一般人還真聽不懂。
但婁夭夭就是突然明白了。
這小丫頭是知道她不開心了，想叫她開心呢！
婁夭夭親了親雪雪冰冰涼的臉頰，“還是雪雪貼心啊，我們不要你的臭哥哥了。”
雪雪聽了婁夭夭的話，瞪大了眼睛，立刻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要個個，不要臭臭的個個……”
婁夭夭被雪雪可愛的小眼神和動作逗樂了，“對對對，不要臭臭的哥哥。”
阿鮫幾人也跟着附和，衆人都笑了起來。
一時間，院子裏的沉悶倒是消散了不少。
獅子在外面逛了一圈，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回來院子告訴婁夭夭。
“巫，下午那會兒，冥把狐嫆的頭，拿到城牆上掛起來了。”
婁夭夭正在教雪雪認字，這會聽了獅子的話，她倒不意外冥會這麼做。
想到那會兒，她在知道婁墨沒出事以後，就撤了畫在狐族城牆上的防禦巫紋。
婁夭夭好奇問道：“狐族有人去把狐嫆的頭取下來嗎？”
獅子搖了搖頭，“還真沒人去取，狐族人對狐嫆的頭都視若無睹。
而且巫您沒發現嗎？現在狐族安靜得很……”
獅子這麼一說，婁夭夭還真發現外面過分安靜了。
她突然想起兩個人來，“狐炎和狐岐在做什麼？”
聽婁夭夭問起這兩人，獅子一愣。
除了上午在狐嫆的院子裏，他和狐炎狐岐兩人打了個照面之後，後來他就沒見過他們了。
想到他見到地下三層的狐岐一臉血的樣子，獅子怒道：
“我知道了巫，狐岐一定是怕我們殺他，所以躲起來了！”
獅子把他在地下三層，看到狐岐的事說了出來。
婁夭夭當時的心思都在婁主和霸總身上，後來狐族又攻進來了兇獸，所以她倒是沒注意到狐岐。
現在聽到獅子的話，她冷笑出聲，原來對婁主出手的還有狐岐一份。
“把狐炎和狐岐做的事告訴冥，還有當初這兩人抓走蛇爻的事。
依冥現在的性格，他不會讓這兩人好過的。”
“是，巫。”
獅子離開後，婁夭夭就聽見雪雪在嘀嘀咕咕“拔菠蘿拔菠蘿……”
她心想，剛纔自己也沒寫菠蘿啊。
婁夭夭瞅了瞅雪雪唸的字，她忍不住扶額，“是拔蘿蔔。”
“啊……”
雪雪微張着嘴，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道：“系拔蘿蔔！”
婁夭夭“撲噗”一聲笑了出來。
“嗯，跟我念‘拔’……”
“蘿……”
“蘿！”
“卜……”
“卜！”
“拔蘿蔔……”
“拔菠蘿！”
婁夭夭：……
“是拔蘿蔔！”
“阿姆啊，窩唸的系拔蘿蔔啊！”
“你剛纔唸的是拔菠蘿！”
雪雪鼓着臉，“木有木有，系拔蘿蔔啊……”
“好吧，那你再念一遍。”
婁夭夭只聽雪雪跟着自己手指的地方念道：“拔菠蘿！”
婁夭夭：她恨自己沒有一個錄音機！
冥這邊，從婁夭夭的院子離開以後，他帶着蛇爻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
這就是個簡單的石屋，石屋裏除了一張石牀，什麼也沒有。
石屋外面也沒有單獨的院子，石屋甚至沒有門。
冥把石牀掃了掃，然後拉着蛇爻坐下。
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把小奴隸抱在懷裏，冥的心才安定下來。
冥親吻着蛇爻的側頸，只想和蛇爻溫存。
蛇爻選擇了他，他是他的。
冥手上的動作不停，蛇爻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他要做什麼。
想到那天晚上婁主說，和他做那種事時，他像個木頭一樣。
蛇爻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
他脫口而出道：“婁主，你……唔……”
聽到蛇爻喊婁主，冥親吻蛇爻側頸的動作一頓，然後強勢地用吻堵住了蛇爻的嘴。
他不想聽到蛇爻喊婁主的名字。
雖然他已經知道他自己就是婁主了，可是他就是不開心。
婁主有疼愛他的阿父和阿姆，有許多照顧他的叔叔嬸嬸，還有和小奴隸之間不可磨滅的過去。
婁主有一切他沒有的東西，他嫉妒。
他情願自己是婁主的替身，也不想自己和婁主是同一個人。
婁城的人，還有小奴隸，他們都把他和婁主當成一個人。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
他是冥，冥不是婁主。
婁城人對他怎樣，他可以假裝忽略，可以不管，可是唯獨蛇爻，他不能放開他。
他現在急切地需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蛇爻是他的，他不允許蛇爻離開他。
冥將喘不過氣來的蛇爻推倒在石牀上，在蛇爻反應過來前，已經解開了兩人身上的負累。
灼熱的吻落在蛇爻身上，蛇爻清冷的臉上染上一層欲色。
“小奴隸，你是我的。”
“小奴隸，叫我的名字。”
“小奴隸，我是冥……”
……
直到夜色四合，狐族這處偏僻小屋裏的響動才停歇下來。
冥給蛇爻餵了水，還想把蛇爻抱起來，但蛇爻自己下了地。
如果不是下地時，蛇爻臉色微變，冥還以爲自己傍晚不夠努力。
他十分殷勤地在地上鋪上獸皮，要扶蛇爻坐下。
但蛇爻避了過去。
冥也不在意，蛇爻不管做什麼，他都高興。
拿出在外面烤好的烤肉，冥示意蛇爻快喫。
蛇爻看到冥的烤肉，想起了自己那次和婁主在鹽山挖鹽時，婁主烤肉烤出的一言難盡的味道。
他咬了一口冥的烤肉，嗯……不一樣的配方，但還是相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