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見了人,囁嚅着喊了兩聲叔叔。
這下倒是把獅子和兔白驚奇到了。
獅子拍了拍冥的肩膀,“你們昨天傍晚跑哪去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們。”
冥看了眼蛇爻,昨天傍晚他正在和蛇爻……
“咳……沒有去哪兒,獅子叔叔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冥沒說去哪兒了,獅子也就不多問了,他把婁夭夭讓他告訴冥的話,對冥說了一遍。
“什麼?那兩人在南荒大陸,竟然還對我媳婦兒做了這種事?婁主難道就什麼也沒做嗎?”
獅子雖然覺得冥說話奇奇怪怪的,但他還是道:“婁主打斷了狐炎的手,狐岐也受了重傷。”
冥聽着有些不解氣,“應該殺了他們的!”
兔白道:“當時要留着他們帶路,所以暫時就沒動他們。”
話雖如此,但冥還是覺得他比婁主更疼媳婦兒!
兔白見冥一臉憤憤,不由問道:“你們現在也是要去找狐炎和狐岐的嗎?”
冥搖了搖頭。
“我們本來是,只打算去找狐炎一個人的。”
冥把昨天晚上跟蛇爻說的話,又和獅子兔白兩人說了。
這下輪到獅子和兔白驚訝了。
“狐炎竟然能把自己的聲音變得和別人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都誤會你了!”
兔白想到昨天冥走後,阿鮫還在院子裏嘀嘀咕咕罵了冥大半天。
如果冥是冤枉的,那阿鮫就罵錯人了。
幾人對視,決定一起去找狐炎和狐岐。
只是結果讓他們失望了,他們找遍了狐族,也沒找到那兩人的身影。
不止是狐炎和狐岐,就連狐炎和狐岐的阿父阿姆,以及他們的妹妹,五個人全都不見了。
問了許多人,最後還是一個小雌性戰戰兢兢道:
“昨天兇獸攻進城的時候,我看見他們揹着獸皮包裹走了。”
冥面色一沉:“他們逃出部落了!”
“三個獸戰士,兩個小雌性,就算沒有其他部落收留,他們也不會輕易餓死!”
問了一圈,獅子也已經知道狐炎和狐岐家的情況了。
狐炎和狐岐應該是知道婁城人不會放過他們,所以他們才帶着家人跑了。
只是獅子沒想到,那兩人走得這麼幹脆。
在兇獸襲城時,他們就走了。
那個時候,狐嫆可還沒死呢!
獅子拍了拍冥的肩膀,“過段時間,婁城會去其他部落行商。
到時候我們會幫你留意,狐炎和狐岐他們一家人的下落。”
“婁城要去其他部落行商?”
冥昨天聽阿鮫說了個大概,只知道婁城人來北方大陸,是爲了送他回狐族。
他還以爲他們把他送回來以後,就要回婁城了。
可是現在,婁城要去行商是怎麼回事?
獅子見冥問起行商的事,看向蛇爻。
蛇爻道:“我還沒來得及和冥說西林之地的事。”
獅子瞭然,想到冥身上血的特殊性,他又拍了拍冥的肩膀。
“等蛇爻和你說了,你就知道了。”
婁城要去其他部落綁人,這事蛇爻也知道。
現在幾人就站在狐族的廣場上,仔細解釋也不太合適,所以獅子就讓冥回去問蛇爻了。
現在狐炎和狐岐沒找到,而且還攜家帶口逃出了狐族。
獅子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婁夭夭。
於是四人就在路口分開了。
冥正要問蛇爻關於婁城行商的事,忽然,城門口那邊傳來叫喊聲:
“族長回來啦!族長回來啦!”
冥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
蛇爻擔憂地看向冥。
冥握着蛇爻的手道:“走,我們去看看那老傢伙,看他看到狐嫆的頭被掛在城牆上,是什麼表情!”
蛇爻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走到城門邊。
遠遠地,蛇爻就聽到了一道不甚陰冷的責問聲:“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殺了夫人?”
“族長,是冥,冥回來了!”
“你說什麼?冥回來了!他在哪兒?”
“我在這兒!”
冥的話音一落,狐族長就轉過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等確定了真的是冥回來了,狐族長哈哈大笑起來。
“回來了,回來了好啊!”
蛇爻這時,也纔看清了狐族長的長相。
狐族長看起來不是很健康的樣子,兩眼眼窩深陷,顴骨突出,整張臉臘黃臘黃的。
整個人像是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蛇爻只見狐族長向身後擺了擺手,那些跟着狐族長回來的獸戰士就揹着獸皮包裹進了城。
狐族長走向冥,“冥兒啊,夫人是你殺死的?”
冥對狐族長的和顏悅色奇怪得很。
從小到大,狐族長什麼時候給過他好臉色?
他不動聲色道:“狐嫆是我殺的。”
“哈哈哈……殺得好啊!她該!”
狐族長十分欣慰,甚至對着冥連連點頭,“冥兒,你做得很不錯!”
冥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是嗎?我還殺了媚。”
狐族長笑容一頓,隨即又試探道:“殺了媚兒?那冥兒,你是知道了狐嫆她……”
“對,我都知道了,媚要喝我的血才能活命。”
狐族長臉上微微一僵,然後又迅速恢復平常。
“呵呵呵……殺了就殺了吧,反正她也沒幾日可活了。
大巫曾經說過,媚兒活不過十二,她這多活的好幾年,都是偷來的。”
“你既然都知道,爲什麼還任由狐嫆作惡這麼多年?”
狐族長搖了搖頭,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他往城裏走了幾步,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住了動作。
“冥兒,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狐族除了你,其他有資格繼承族長之位的人,都被翼族的人抓走了。”
冥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剛纔在找狐炎和狐岐的時候,他就發現以前那些欺辱他的人,都不在部落了。
結合他前兩年流浪在部落外面聽到的傳言。
他猜想,這些人應該是被翼族人抓走了。
不過狐族長突然說起這個是做什麼?
他難道還想讓他帶人,去把他的孩子搶回狐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