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夭夭則是帶着一衆婁城人離開了。
看着空蕩蕩的院子,有小雌性開口道:“我們這算是,完成嫵大人交待的事了嗎?”
領頭的小雌性不確定道:“應該算是吧。”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領頭的小雌性低着頭,從進院門開始,她眼睛都不敢亂瞟。
現在聽到其他人問現在要怎麼辦,她咬了咬牙道:
“嫵大人只說要婁城人打開院門,現在院門已經打開了,我們走!”
有了一人帶頭,其他人紛紛跟上。
於是,在婁夭夭走後沒多久,這些說要看水井的小雌性,立刻匆匆離開了院子。
院門大開,院中卻無一人,不多時,一個人影閃進了院子。
這人正是嫵。
另一邊,婁夭夭也帶着婁城人,闖進了疑是那位巫現在住的房子。
衆人一踏進外院,院門立刻被封鎖。
拿着石刀石斧的,都是普通人。
婁夭夭用巫之力一探,這些人和剛纔的小雌性一樣,都沒有被控制。
婁夭夭好整以暇地問道:“剛纔那些小雌性的目的是進院子,那你們的目的呢?”
翼族的普通人被問懵了。
幾人對視幾眼,領頭的普通人道:“婁城大巫,請您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
婁夭夭點了點頭。
“這裏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
領頭的普通人,老老實實回答道:“屋裏還有一位大人。”
婁夭夭瞭然,現在在屋裏的有一個,去了他們院子那邊的至少也是一個。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誰是巫了,或者兩個都是巫也可能。
婁夭夭不再多想,而是直接往屋門那邊去。
翼族的普通人有要攔人的,但被領頭的那個攔了下來。
“大人只說不讓婁城大巫離開,沒說不讓婁城人進去。”
其他人聞言,不再動作。
婁夭夭一行人進了屋子。
屋裏的人見到婁夭夭他們這麼快就進來了,驚訝了一瞬。
虎山見到屋裏的人,也是喫驚不小。
“你是犬甲!”
“真的是犬甲!”
“他竟然來到北方大陸了!”
……
有認識犬甲的人,立刻議論起來。
原本對犬甲沒有印象的,被這幾人一聊,也就想起了犬甲是誰。
婁夭夭也是對犬甲沒有印象那一波人裏的。
現在既然想起了犬甲是誰,她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嫵。
雖然她對犬甲的印象不深,但是對嫵,她可是印象深刻。
婁夭夭當即道:“控制翼族長的人是嫵!”
婁夭夭肯定的話一落,婁城一衆人也反應過來。
當初犬甲和嫵是一起逃走的,現在犬甲在北方大陸,那嫵十有八九也在這裏。
再加上嫵在婁城時,就有用毒草控制犬部落人的先例,這次在背後操控的人,不是嫵還能是誰?
“竟然是嫵,她來了北方大陸還在害人!”
“犬邙真是不值,爲了這麼個惡毒的人死了!”
“是啊,婁城當初就不該看在犬邙的面子上,留了嫵一命!”
……
婁城人對嫵這幕後操控者別提有多厭惡了。
他們當着犬甲的面,就把嫵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逼死了嫵的阿父,還派人來殺我們!
要不是獸神庇佑,那我和嫵早就死在了食人河和詭霧之地了!”
“呸,我們大巫怎麼會派人去殺你們?你們當自己是誰?還值得我們大巫費心?”
虎山怎麼能容忍犬甲污衊婁夭夭,他當即不顧形象地啐了一口。
其他人也指責犬甲顛倒黑白,歪曲事實。
犬甲冷笑,“當初是皋巫親手將嫵推下了食人河,如果不是婁巫的命令,皋巫怎麼會這麼做?”
“什麼?皋巫要殺嫵?”
婁城人都覺得這不可能,皋巫是嫵的老師,嫵在犯錯時,皋巫還替嫵求過情。
可是見犬甲說得信誓旦旦,婁城人也迷惑了。
婁夭夭同樣是一頭霧水。
皋巫和嫵之間的事,恐怕只有等回了婁城,問過皋巫才知道了。
她看向犬甲,“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的確沒有讓皋巫去殺你們。”
“呵!”
犬甲對婁夭夭的話當然不信,他和嫵一路走來受了這麼多苦,都是拜婁夭夭所賜。
不止是嫵對婁夭夭恨之入骨,他又何嘗不是?
只是他小心謹慎慣了,所以才一直在勸嫵不要直接和婁城人對上。
這次,嫵說服了他。
只要嫵控制了婁城人,那婁夭夭一定只能妥協。
如果婁夭夭不妥協,那也正好讓這些婁城人看清婁夭夭的真面目。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拖住婁城人,爲嫵換取更多時間。
犬甲看着眼前的婁城人憐憫道:
“嫵大人現在是獸神殿真巫的弟子,你們既然已經無處可去了,不如追隨嫵大人。
雖然你們以前做了許多對不起嫵大人的事,但嫵大人心地善良,願意原諒你們,帶你們去獸神殿。”
虎山一衆人:“哈?”
“無處可去?誰告訴你,我們無處可去?”
“就是,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爲什麼要追隨嫵?我們又不是沒有巫?”
“嫵做了惡事,我們現在是來找嫵算賬的,她哪裏來的臉原諒我們?”
……
犬甲的話說出來,婁城人都炸了。
衆人只覺得犬甲腦子有病。
犬甲聽了婁城人的話,臉氣成了豬肝色。
“南荒大陸已經消失了,你們那建了沒幾天的婁城難道還在?
如果你們不是無處可去,那你們會來北方大陸?
會撒謊說什麼獸潮要來了?
你們做得這一切,不就是想在北方大陸攪弄風雨,好讓北方大陸的勢力重新建立嗎?
你們不用再裝了,嫵大人已經看透你們了。
我和嫵大人現在做的這一切,就是爲了阻止你們攪亂北方大陸的安寧!”
犬甲慷慨激昂的話音一落,婁城人默了。
婁夭夭也默了。
婁夭夭沒想到,她的所作所爲竟然成了要在北方大陸攪弄風雨。
被犬甲這麼一說,她妥妥地成了一個手握反派劇本的人物。
嘖嘖嘖……
婁夭夭看向犬甲,“你們是不是從來沒去過西林之地?”
“沒去過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沒查探,沒有發言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