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狐族抓走了我的渺兒,現在又謀害真巫大人,狐族,你們就等着滅族吧!”
自從上次豬渺來了狐族,就一直沒回去,恐豬族族長派了好幾波人來打探消息。
但他們的人偷偷摸摸找遍了狐族,豬渺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連着豬渺帶過來的五十幾個獸戰士,一點蹤跡都沒有。
而且狐族突然換了族長,狐崇和狐嫆都死了。
再加上派豬渺來狐族,本身也是他聽了狐族人的盅惑,才下的命令。
恐豬族族長越想越不對勁,他覺得他是被狡猾的狐族人給下套了。
他這次帶了一百多個獸戰士來狐族討說法。
如果狐族不說出豬渺的下落,那他準備回去以後,就和翼族人結盟,一起滅了狐族。
他帶着人才走到半路,沒想到就遇到了要來狐族的雲真巫。
他滿心歡喜地把狐族人抓走了豬渺的事,告訴了雲真巫,想要雲真巫替他討個說法。
但雲真巫和這個冥說了半天,一點也沒提到豬渺不說,最後雲真巫還把自己給送走了。
恐豬族族長真是十分火大。
“冥,你快點把我的渺兒交出來!”
冥對恐豬族族長說的什麼狐族會滅族的話,一點也不在意。
他可是有阿姆罩着的人。
蛇爻和他說了,婁城大得很。
要是北方大陸呆不下去了,那他就帶着族人去投奔他阿姆,嘿嘿。
現在聽到恐豬族族長要他交出豬渺,冥遺憾地搖了搖頭:
“豬渺現在不在狐族,不過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以帶你們過去找她。”
恐豬族族長一聽冥的話,兩眼一瞪,大喝道: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們把渺兒抓起來了,你們狐族真是陰險狡詐!”
冥面上笑嘻嘻的模樣,心裏卻想着:這就狡詐了?等會兒還有更狡詐的呢!
原本婁城人抓了恐豬族的豬渺去殺兇獸,就沒再去恐豬族綁別人了。
但今天恐豬族族長帶着人自己送上門了,那可不能怪他不仁義。
反正恐豬族族長都說他狡詐了,那他不狡詐一下,實在是對不起恐豬族族長的期待啊!
冥這麼想着,眼睛突然一亮,“虎玡叔!”
冥去了西林之地好幾回,婁城的一些叔叔們,他天然就熟悉。
見虎玡帶着人來了,冥現在底氣更足了。
虎玡看見冥點了點頭,“是他們要去西林之地?”
“對,他們都是豬渺的家人,不放心豬渺,所以要去看看豬渺。”
“行,那我就帶他們走了。”
兩人三言兩語間,就定下了恐豬族族長一行人的去處。
恐豬族族長都懵了。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爲什麼自己身後會突然冒出來許多人?
而且這些獸戰士身上散發着駭人的血腥氣,個個氣息渾厚。
他一個八級獸戰士,看見了這個領頭的年輕獸人,氣勢上竟然還輸了一截。
這不應該啊。
在恐豬族族長想着這些事的時候,虎玡已經搭上了他的胳膊。
他猛然回神,“等等,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等……”
恐豬族族長的聲音,飄散在了風中。
緊接着,恐豬族其他獸戰士來不及驚呼,自己也被帶走了。
冥看向自己族的族人們,“好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狐族一衆人:真的不用等真巫大人回來了嗎?
冥見狐族人還傻站在原地,又催促了一遍:“快去幹活,開荒開荒,種地種地……”
一衆人恍恍惚惚地回去幹活了。
而被狐族人惦記着的真巫大人,他此刻正面色難看地站在聖樹底下。
“熊冀,你有去狐族的瞬移媒介嗎?”
熊冀小心翼翼地覷着着雲的臉色,他懊惱道:
“請真巫大人懲罰,我剛纔沒想到要拿瞬移媒介的事。”
雲咬了咬後槽牙,“你去問問殿裏其他人,看他們有沒有屬於狐族的物品。”
“是,真巫大人!”
熊冀匆匆去找能到狐族的瞬移媒介了。
雲招來一個人問道:“霄真巫在哪兒?”
“回真巫大人的話,霄真巫在占卜室。”
雲點了點頭,向着占卜室走去。
雲一進佔卜室,就見一衆卜巫正滿頭大汗地不知道在占卜什麼。
而霄坐在上首,冷冷看着其他卜巫動作。
雲驚訝地看着霄。
不是因爲霄一個祝巫出現在占卜室奇怪,而是霄現在竟然是滿頭白髮,面容蒼老。
“你這是怎麼回事?”
雲在寒季時就離開了獸神殿,幾個月之後回來,霄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
霄看着雲年輕的面容,眼裏閃過一抹誨暗。
他嘆息道:“南荒出現了變數……”
雲心裏一緊,“南荒真的沒有消失?”
“占卜結果上說沒有……”
“呵!果然如此!”
雲握緊了拳頭,讓其他卜巫先離開。
等占卜室只剩下了他和霄兩個人,他才道:“霄,獸神大人選定了新的使者。”
“什麼?”霄一怔。
見霄喫驚,雲把他這次出去,得到的關於婁城大巫的事和霄說了一遍。
“霄,那個婁城大巫,我們非殺不可!”
霄沉默着沒說話,不是他不贊同雲的話,而是他在思考。
卜巫的占卜結果和雲說的話,讓他知道了他們現在面臨的威脅。
他原本防備着雲,所以他變成這樣的原因,他一開始是不打算告訴雲的。
但現在,出現了一個婁城大巫,他對雲的防備,就沒什麼意義了。
“雲,我受到信仰之力的反噬了。”
“信仰之力的反噬?”
雲心頭一跳,他沒想到霄告訴他的訊息,比他告訴霄的更加驚駭。
“信仰之力怎麼會反噬其主?這就是你突然老了的原因?你的巫之力呢?也倒退了嗎?”
霄不想多談,只談談解釋,“寒季,南荒大陸蟲潮期間,我的巫之力倒退。
寒季結束之後,我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一開始我以爲是死去了大批信徒造成的結果,但你說南荒出現了一個婁城大巫。
現在看來,那些原本屬於我的信仰之力,應該是被婁城大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