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行車停好,伸手接過雪雪。
雪雪換了個懷抱,第一時間伸頭去看向店鋪裏的玻璃罐。
婁墨十分自然地捂上了雪雪的眼睛。
雪雪:這個阿父是個壞阿父啊……
婁夭夭看了看美食街,發現美食街上過來了許多雪族人。
大家都喫得十分歡實。
她眼見着雪明不帶停頓地,一家接着一家,吃了一路。
雪族長順着婁夭夭的目光,自然也看見了雪明跟個幾百年沒喫過飯似的樣子。
他不禁老臉一紅。
“咳……婁城大巫,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就叫雪明迴雪族去!”
婁夭夭一愣,“叫雪明回去?爲什麼?”
雪族長不好意思道:“他喫的太多了。”
婁夭夭嘴角抽了抽,她好容易才忍住笑道:“雪族長可千萬不要讓雪明回去。
我正想讓雪族人幫忙評選一下,最受雪族人喜愛的食物呢!”
雪族長不明所以,他覺得婁夭夭只是在照顧他的面子,所以才這樣說的。
“婁城大巫,我們這麼多人,在婁城白喫白喝,實在是不好意思。”
婁夭夭搖了搖頭,“雪族長千萬不要這麼說,雪族先前可是答應了,要把雪山上的兇獸核送給婁城。
這樣一算,婁城纔是佔了便宜的那個。
如果雪族長現在吃了婁城的東西覺得不好意思,那以後婁城也不好拿雪族的兇獸核了。”
婁夭夭這樣一說,雪族長也就不好再說讓雪明迴雪族的話了。
他決定等會回了住處,就教訓族人們一頓。
平時在雪山上也沒見他們喫這麼多,現在這一衆人的肚子,怎麼跟個無底洞似的?
嘖,丟人!
在婁夭夭和雪族長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雪明已經換到了第三家鋪子,要了一大海碗兇獸牛肉麪。
“吸溜……”
真香!
婁夭夭笑着,和婁墨帶着雪雪走了。
看雪族長尷尬的樣子,她直覺她最好不要再在美食街呆下去。
不然雪族長羞惱地帶着族人們離開婁城就不好了。
雪雪在婁墨懷裏呆不住,她眼巴巴地看着婁夭夭:“阿姆啊,抱抱啊……”
婁夭夭本來在推着自行車,這會雪雪要她抱,她就和婁墨換了一下。
雪雪到了婁夭夭懷裏,小鼻子一動一動的,聞見了從婁夭夭手上小籃子裏,傳來的香氣。
“阿姆啊,香香的,好喫的……”
婁夭夭颳了下雪雪的小鼻子,“就你鼻子靈!”
她先摸了摸雪雪的小肚皮,見沒有圓鼓鼓,纔給雪雪餵了塊綠豆糕。
“好喫嗎?”
“系甜甜呀,好好次呀……”
說着,雪雪還看向了婁墨,那小眼神得意得彷彿在說:窩有阿姆喂喂,泥木有啊……
婁墨額頭跳了跳。
“夭夭,我餓了。”
婁夭夭翻了翻籃子,婁墨不喜歡喫甜食,她的籃子裏還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只有一些糕點,你……”
婁墨湊近婁夭夭,吻上了婁夭夭的脣。
婁夭夭臉一熱。
“雪雪還在呢!”
“她什麼也沒看到。”
她嗔怪地瞪了婁墨一眼。
婁墨放下遮着雪雪眼睛的手,繼續推着自行車往前走。
雪雪:好氣氣,阿父是不是揹着她,吃了好喫的東東?
一家三口走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家院子。
等婁墨把自行車放好,婁夭夭抱着雪雪要進房子時,就感覺院子旁邊的幾隻兇獸有了動靜。
自從在雪山上,幾隻喫下異植以後,婁夭夭融合巫晶睡了將近兩個月,這幾隻也一直沒有醒過來。
剛纔回來時,婁夭夭就把它們放回了自己的窩裏。
這會兒,婁夭夭通過兇獸契約,能明顯感覺到,她的這幾隻契約兇獸,馬上就要醒了。
婁墨見婁夭夭停在原地不走,他看向大鵬鳥,也知道大鵬鳥這是快要突破了。
婁夭夭接過媒介,搖了搖頭,“沒關係,巫晶我自己去取,雪族長先去殺兇獸吧。”
婁夭夭又看向阿鮫和森楊,告訴兩人不用跟着她,可以去雪山北邊幫忙殺兇獸。
阿鮫和森楊兩人應下。
幾人就在此分開。
婁夭夭和婁墨激發瞬移骨牌,眼前景色一變,到達了雪山上不知方位的一處冰湖。
站在湖邊,婁夭夭脖子上戴着的,注入了巫之力的火石,立刻灼熱起來。
“火石發燙了。”
婁墨聞言,看向婁夭夭的脖頸,“那看來,這裏真的有巫晶了。”
婁夭夭把火石從脖子裏掏出來,握在手心。
“雪族長說他觸碰不到巫晶,可是……”
婁夭夭掃了一圈冰湖的四周,“可是我好像也不知道巫晶在哪兒啊。”
婁墨也看了一圈,沒發現哪裏有異樣。
兩人面面相覷,不禁失笑。
“我剛剛還和雪族長信誓旦旦地說,我自己來取巫晶來着,這下要是取不回巫晶,那就尷尬了。”
婁墨給婁夭夭理了理頭髮。
“沒事,慢慢來,也許在雪族長來之前,夭夭已經拿到巫晶了也說不定。”
婁夭夭眨了眨眼,牽着婁墨繞着冰湖轉起了圈。
“我感覺巫晶在湖裏。”
婁墨也不問爲什麼,他只淡淡道:“嗯。”
婁夭夭也不覺得婁墨敷衍。
兩人轉着冰湖走了一段路,沒什麼頭緒,婁夭夭反倒欣賞起了這處的景色來。
“這處冰湖還挺好看的,湖水清凌凌的,比阿鮫的東湖恬靜,比大河灣高冷,比食人河明亮。”
婁墨挑眉,這一堆都是什麼形容詞。
他把目光從婁夭夭身上移開,看了一眼冰湖。
“夭夭是覺得湖水像人嗎?”
婁夭夭好心情地解釋起來,“東湖連着海,時常有波浪,但是冰湖你看,像面鏡子,它不恬靜嗎?
大河灣邊聚集着去飲水的獸人,小獸,巨獸……
但是現在的冰湖邊上,除了我們倆,什麼生命也沒有,是不是高冷了許多?
還有食人河,深不見底,河水深幽,但是冰湖在這白茫茫的雪山中,可和暗沉沾不上邊。”
婁夭夭一番解釋,婁墨再看冰湖,還真明白過來,婁夭夭的形容的確是再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