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冀立刻去找恐豬族族長。
沒過一會兒,熊冀就帶着恐豬族族長來到了雲真巫的大殿。
“見過真巫大人。”
“嗯,起來吧。”
恐豬族族長依言起身。
雲這纔看清楚了恐豬族族長的正臉,他驚道:“你這臉怎麼大了一圈?”
恐豬族族長下意識摸了把自己的臉。
之前在西林之地,婁城人做的飯太好吃了。
他每天把兇獸核,都花在和婁城人換食物上了。
這一喫停不下來,臉可不就大了一圈嗎?
不過這些話,他直覺不能和雲真巫說。
恐豬族族長訕笑道:“哈哈……是嗎?那看來,我該減肥了。”
雲見恐豬族族長這樣,嘴角抽了抽。
他也不在意爲什麼才兩個月不見,恐豬族族長就突然變胖的事。
他直接吩咐道:“今年狐族覺醒獸戰士的二十個名額,全部給恐豬族。
等獸神祭結束,你回部落以後,立刻帶人,去把狐族給我滅了!”
恐豬族族長聞言,心裏一驚。
雲真巫竟然要他去滅了狐族!
這要是以前,他頭腦一熱,可能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經過西林之地殺兇獸的事,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狐族背後站着婁城。
先不說恐豬族和狐族,兩個部落實力都差不多。
他就算花大代價滅了狐族,那婁城要是反過來滅了恐豬族,那他找誰哭去?
雲真巫別說是給他二十個覺醒獸戰士的名額了,就是給他一百個,他也不可能幹啊!
恐豬族族長當即爲難道:“真巫大人,恐豬族和狐族的實力相當,打起來也難分勝負。
而且馬上就到寒季了,我們還要爲過寒季做準備,現在想立刻滅掉狐族,恐怕不行啊!”
雲真巫敲了敲手指,見恐豬族族長說的不是假話,他想了想又對熊冀道:“去把花豹族長喊來。”
“是,真巫大人!”
恐豬族族長摸着自己的大肚腩暗想:叫花豹族長來幹什麼?
難道雲真巫還打算,要他們兩個部落聯合去滅掉狐族嗎?
很快,恐豬族族長就知道,他真相了。
因爲花豹族長來了之後,雲真巫就道:“今年我再多給花豹族,二十個覺醒獸戰士的名額。
等獸神祭結束,你回部落以後,立刻帶人,和恐豬族一起,去把狐族給我滅了!”
花豹族長看向大胖子恐豬族族長,兩人眼中都閃過不情願。
花豹族族長不想趟渾水,她想了想,決定採用拖延大法。
“真巫大人,恐豬族還好,但是我花豹族離狐族有半個多月的路程。
等我們趕去狐族,那寒季也就到了。
寒季天氣寒冷,族人們的戰力大大下降,這實在不是攻打狐族的好時機。
不如等寒季過去,我們再商議攻打狐族的事?”
“不行!”
雲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花豹族長的提議。
等寒季過去,他要立刻帶人去南荒攻打婁城,沒精力再把人分出去收拾狐族。
“我等會兒讓熊冀給你們多送兩千塊溫度骨牌,我一定要讓狐族見不到下個旱季的太陽!”
花豹族長和恐豬族族長都是大喫一驚。
他們沒想到雲真巫竟然這麼大手筆。
每年他們都要用大量的貨物,才能和獸神殿換到足夠多的溫度骨牌。
在寒季最冷的時候,族裏沒有耐寒能力的普通人和小雌性才能捱過寒季。
可現在,雲真巫一下就要送他們兩千塊骨牌。
算下來,一個部落也能分到一千塊溫度骨牌了啊。
花豹族長有些心動了。
不過想到婁城人能用瞬移骨牌,幾千人瞬間就能到花豹族的地盤,然後把花豹族給滅了。
花豹族長又不敢心動了。
在西林之地見到過婁城人殺兇獸的樣子,花豹族長可不敢和婁城人對上。
可雲真巫不鬆口,他白給他們溫度骨牌,也要讓他們去滅了狐族,花豹族族長犯了難。
雲真巫見花豹族長遲遲沒應下他的話,他冷冷道:
“怎麼,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花豹族長一驚,她忙跪下請罪。
“花豹族人忠誠真巫大人,不敢違抗真巫大人的命令。”
“哼!那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是,真巫大人!”
花豹族長和恐豬族族長連忙應下。
雲真巫定下滅掉狐族的計劃,臉色好了不少。
花豹族長見狀,趁機問道:
“真巫大人,論實力論距離,翼族都是最適合去滅掉狐族的部落,您爲什麼……”
雲真巫沒什麼心情給花豹族長解惑,他只淡淡道:“翼族有另外的安排。”
卜巫們占卜出北方大陸有災劫,霄和他說了,雪族以北出現了獸潮。
翼族的極西之地,是獸潮的機率也八.九不離十。
翼族人已經抵擋了蟲潮這麼久,每年翼族長都要說一遍,兇獸遷移的態勢有多嚴峻。
以前他們只當翼族是在撒謊,再加上西林之地離得又遠,他們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查看。
但現在災劫的卜文一出,可想而知,翼族那邊恐怕抵擋不了多久了。
這個時候,就應該讓翼族全心全力抵擋獸潮,好爲他們攻下婁城,預留足夠的時間。
他要是把翼族人調走去攻打狐族,那西林之地的獸潮誰去抵擋?
雲下個旱季攻打婁城的計劃裏,可從來沒有翼族。
翼族就留在西林之地爲他們抵擋獸潮吧。
該說的說完,雲剛打算讓花豹族長和恐豬族族長離開,大殿外的獸戰士匆匆來報:
“真巫大人,袁巫帶着猿族人來求見。”
雲要趕人的手勢一頓,他點了點頭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真巫大人。”
獸戰士立刻退下,領人進來。
袁巫帶着猿族大長老,猿族現任族長猿娜,和一個多月前來了獸神殿的雅,一起進了雲真巫的大殿。
“見過真巫大人。”
幾人跪下見禮,雲頷首讓人起來。
他看見了袁巫的女兒雅,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眉。
雲倒不是對雅有什麼不喜,只是雅身上的奴隸契約,他解不開。
每次看見雅,雅都好像在提醒着他,他技不如人,連個小小的奴隸契約,他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