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他們還有大半個月的路順呢!
“你這是要和我散夥?”
花豹族長白了恐豬族一眼,然後幽幽道:
“我打算叛出獸神殿,我們現在走得太近,對你影響不好。”
出乎意料地,恐豬族族長沒有一奔三跳,反而是兩眼放光。
“真的?帶我一個啊!”
花豹族長:……
花豹族長看了眼樹椏,見那人還不出來,她無奈地聳了聳肩。
不是她不帶,而是那人好像不太樂意接受恐豬族。
想了想,花豹族長道:“你讓你的族人先回部落去,別在這兒杵着。”
恐豬族族長見有戲,樂巔巔地讓其他族人先往部落趕。
花豹族長這邊也讓花豹族的其他人走了。
兩個部落的人看向花豹族長和恐豬族長,神色十分怪異。
花豹族人:族長的口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一言難盡?慘了,回去要怎麼和族長的獸夫交待?
恐豬族人:族長,雖然花豹族長相貌美豔,可是族長夫人她不好惹啊!
兩方人馬憂心忡忡,眼含不爭地走了。
花豹族長可不知道族人們的腦補,她帶着恐豬族長走到一棵大樹底下道:
“我要變人形,你們轉過去。”
恐豬族長沒注意花豹族長話裏的“你們”,他聽花豹族長說要變人形,他也索性變了人形。
他人形一變,麻布衣還沒來得及掏出來穿上呢。
一隻雄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緊接着變成了一個光屁股的男人。
“翼族長!你怎麼在這兒!”
翼族長老臉一抽,自顧在套衣服,沒理恐豬族長。
倒是花豹族長走了過來,“快點的,穿衣服!”
恐豬族長一驚,也顧不上翼族長怎麼在這兒了,他趕緊麻溜地穿衣服。
要是他家夫人知道他被別的雌性看了,那還了得!
還想再勸一勸自家族長的恐豬族人,他們再回來時,見到的就是自家族長衣服半脫不脫的樣子。
哦豁,族長,你無了!
剛這麼想着,隱在大樹後方的花豹族長就探頭瞪了他們一眼。
恐豬族人嚇得一個激靈,立刻跑走了。
恐豬族長穿好衣服,舒心道:“剛纔什麼動靜?”
“你們部落的人,大概是落東西了,拿完東西又走了。”
恐豬族長看了四周一眼,果然一個族人的影子都沒看見,他暗道這幫人不靠譜。
花豹族長沒再管恐豬族長,而是問翼族長道:“翼族長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翼族長也不拐彎抹角,他直白道:“我想知道今天獸神殿裏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花豹族長突然說真巫要殺他,他匆匆把族人都瞬移走了。
他回了部落以後,眼皮就直跳。
今天大地突然晃動不止,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知道這樣的異狀,獸神殿一定會占卜,所以晃動一停,他立刻就到這裏等人了。
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原本他是打算,只在花豹族長面前現身的。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花豹族長明明發現了他,卻還是把恐豬族長留了下來。
“你有瞬移骨牌?”
翼族長捏緊了自己的獸皮包裹,“你想幹什麼?”
這骨牌他也只有一塊而已。
那天把族人瞬移走,他來來回回了好幾趟。
多虧了這瞬移骨牌,他們才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獸神殿。
翼族長懷疑花豹族長是打上他骨牌的主意了。
要是花豹族長想要骨牌,他是絕不可能給的。
嘖,失策了,早知道他就應該直接找恐豬族長的。
恐豬族長看起來沒有花豹族長精明,應該不會打他骨牌的主意。
被認爲不精明的恐豬族長:……
花豹族長見翼族長這防備的樣子,抽了抽嘴角。
“收起你那不太聰明的樣子,你有瞬移骨牌的話,就帶我和恐豬族長去婁城,我們有事找婁城真巫。”
被認爲不太聰明的翼族長:……
不對,等等……
“你說什麼?婁城真巫?”
花豹族長理了理耳邊的頭髮,這回解釋了句:
“獸神殿占卜出來的,就在前不久,婁城大巫晉升成真巫了。”
“晉升真巫這麼容易的嗎?”
翼族長自認和北方大陸其他人相比,他了解婁城比其他人要更多。
他分明聽婁城人說過,婁夭夭是在上個獸神祭時,才晉升成大巫的。
這纔過去了多久,大巫就晉升成真巫了?
翼族長覺得,婁夭夭這修煉速度,比瞬移骨牌的瞬移速度還快。
花豹族長沒再讓翼族長髮愣,她催促道:
“婁城真巫到底有沒有晉升,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現在能不能帶我們去婁城?”
翼族長眼睛閃了閃,最後還是點頭道:“行,我帶你們過去!”
說着,翼族長拿出瞬移骨牌,帶着花豹族長和恐豬族長消失在了原地。
婁城這邊,婁夭夭和婁墨主持完剩下的獸神祭流程,就帶着阿鮫和森楊,來到了食人河。
站在食人河岸這邊,幾人驚奇地發現:
原本比南荒大陸高出許多的北方大陸,現在竟然和南荒大陸差不多齊平了。
婁夭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北方大陸下方的那條隧道。
“難道是隧道消失了?”
“老大,我下去看看!”
說着,阿鮫就要下河。
婁夭夭趕緊攔住阿鮫,“我們先瞬移去對面,你再下到河裏去看看。”
要是不用瞬移骨牌,阿鮫從這邊游到對岸,需要五天時間。
從這裏下河,不知道阿鮫什麼時候才能上來。
阿鮫聽了婁夭夭的話,也知道自己剛纔犯傻了。
他接過瞬移媒介,幾人又瞬移到了北方大陸的詭霧之地。
阿鮫立刻下了河。
婁夭夭一直觀察着阿鮫身上骨牌的光點,一天時間過去,阿鮫瞬移回了地面。
“怎麼樣?”
“老大,那條隧道真的已經消失了!”
阿鮫驚奇道:“我一直沿着北方大陸的石壁游到了河底,這一路什麼也沒有,海水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