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突厥人?也敢來中原撒野?”

    說話間,王君緩步踏出,每走一步擋在他身前的人羣不由自主的向着兩方散開。

    方圓幾尺之內,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剛來到距離跋鋒寒幾步之遙的時候,方纔停了下來。

    而跋鋒寒剛剛被他氣勢所逼,此時已然矮了三分。

    可他身上流着突厥永不服輸的血液,還是搖着頭咬着牙艱難的回答道:

    “是!”

    雖然知道原因,但是王君目光中綻放着一股迫人的壓力,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你來我中土做什麼?”

    跋鋒寒剛要張嘴說話,卻突然又閉嘴。

    他這次來到中土,一是因爲他在草原上風頭太盛,還殺了畢玄的弟子,畢玄正滿世界的追殺他。

    二來也是知道中土高手衆多,想以戰養戰,在不斷的拼殺中磨練自己,以追求武道巔峯。

    不過這兩樣都是些說不出口的原因。

    他是個極好面子的人,說自己是爲了逃命的話,豈不是打自己臉。

    要知道剛剛自己才吹了牛逼,連畢玄都不怕。

    如果說自己是爲了到中原不斷挑戰高手,磨鍊武藝。

    雖然理由挺冠冕堂皇的,不過其實就是藉故找茬,好和人動手。

    而且他手頭沒錢的時候,還接過替人殺人的買賣。

    在這都是中土武林的場合,說自己是故意來找茬的,那無異於是尋死。

    如果只有王通或者歐陽希夷在,他心中倒是不虛。

    一來是知道這兩個老頭的武功造詣,固然勝不了,跑路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他們是江湖前輩,一旦自己打不過跑了,他們礙於身份,也不好追。

    而面前這個年輕人就不一樣了,跋鋒寒感覺自己看不透他。

    但是眼前這位給自己一種致命的危機感,而且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在王君的目光之下,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剝開的雞蛋一樣,在別人面前毫無祕密。

    “呵呵!”

    “你是用劍的?”

    看到前者詞窮,王君輕笑一聲,隨即換了一個話題。

    跋鋒寒憋足了一口氣,沉聲回答道:

    “我刀劍都能用,不過更善於用劍。”

    說罷將腰間長劍一拔,只見利刃出鞘,在燭光中鋥鋥生光,果然是一把千錘百煉的好劍。

    同時跋鋒寒手持長劍,向前一步邁出,一股寧折不彎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魁梧的身軀也如出鞘利劍一般,好似要將整個大廳劈開一般。

    剛剛被王君壓的幾乎要跪地的氣勢,終於扳回了幾分。

    王通等喫瓜羣衆捋着鬍鬚暗自嘆道,果然是人中龍鳳。

    被如此衆多的中原武林人士圍住,本應氣勢萎靡,卻只經由這長劍一拔,居然一掃之前的頹勢。

    “此劍不錯,叫什麼名字?”

    見前者拔劍之後氣勢一變,王君也沒有放心上,目光倒是落在了前者的劍上。

    心中則是在思索着自己是否也應該去搞把劍了。

    雖然自己不是用劍的,但也不妨礙他收藏,或者裝在身上裝逼。

    思索之間,王君對於自己去哪裏尋劍,已經有了一個眉目。

    自古以來要問哪裏的寶物多,自然就是皇宮之中的寶庫。

    王君既然要拿劍,自然不會找普通的貨色。

    他的目光已經放在了華夏傳承的十大名劍之上。

    或許皇宮之中收藏的有那麼一兩件也說不定。

    而正在王君思索之時,面前的跋鋒寒將長劍端在手中,回答他所問的話。

    “劍名斬玄,有朝一日我定要以此劍斬下畢玄的頭顱,成爲大草原上的第一人!

    再次聽到這句話,其它人心中紛紛充滿了鄙夷之色,這傢伙也太夜郎自大了。

    武尊畢玄可是三大宗師之一,自身的實力功參造化。

    能夠做他的對手的寥寥無幾,眼前這傢伙自然不在其中。

    就連歐陽希夷也不禁嘆道,所謂初生牛犢末怕虎,說的是愣頭青盲目無知。

    而似跋鋒寒這種武功已經練到一定程度的;

    心中必然也已經有數了,所謂的三大宗師是個什麼概念。

    知道了這座高山是多麼的奇崛難爬,還一心想要攀登到頂,這份心性,着實不簡單。

    “來吧!”

    “本座給你個先出手挑戰的機會。”

    說了這麼多,王君已經不打算繼續下去了,淡淡的對着前者勾了勾手指。

    一手揹負身後,一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不用兵器?”

    見到王君兩手空空,跋鋒寒眼中閃過一絲鋒銳的光芒。

    “哈哈!”

    “兵器只是拳腳的延伸而已,儘管來吧!”

    面對前者的話,王君大笑一聲,語氣自信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託大,那就怪不得我了。”

    唰!

    該說的已經說過,跋鋒寒手中長劍倒懸,內力灌入其中綻放出森然的劍氣。

    同時攜帶着一股腥風血雨、殺氣騰騰的意境。

    跋鋒寒修煉的武功都是在一場場爭鬥廝殺中歷練出來的。

    一招一式莫不以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爲宗旨。

    如今他一出招,整個王通的府上瀰漫着一股肅殺的畫面。

    還未曾交鋒,兩者周圍已經是塵煙四起,碎石翻飛。

    跋鋒寒鋒芒畢露,殺氣騰騰;

    王君不動如山,如一座巍峨的古神一般。

    這一靜一動兩種差異的局面,讓衆人紛紛瞳孔微縮。

    “跋鋒寒自在外殺戮中崛起,可以說是以戰養戰的方式成長的。”

    “而這一位疑似單人破千軍,一戰驚天下,不知到底誰勝誰負?”

    “……!”

    看着戰場之中的兩人,圍觀的喫瓜羣衆,眼中更是露出了期待之色。

    不過除了那一小部分心理不健康的,大部分的還是希望王君這個中原人獲勝的。

    “呵呵!”

    “不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這一招如果你能接下,便放你一次。”

    面對殺氣騰騰的跋鋒寒,王君突然輕笑一聲,先前跋鋒寒營造的氣勢也隨着這一聲而破碎。

    面對斬向自己的殺招,王君運轉體內的力量,一道道赤紅色的光芒自體表浮現。

    隨後在他的操控下化爲了一隻赤紅色的大錘。

    在大錘虛影顯化的時候,陰影之間有龍吟虎嘯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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