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宋師道所說的話再一次打斷了宋缺的思緒。

    “父親,那大姐和小妹的事情,我們該如何解決?”

    想到之前王君的回答之後,宋師道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有些皺眉的問道。

    “你們看着辦吧!”

    宋師道的話並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宋缺平靜的說了一句後便離開了宋師道的房間!

    而宋師道聽了這話之後,腦補之下理解成了他父親這是答應了。

    此種想法之後便決定明天去找王君,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很倉促,於是打算先從自己妹妹這邊說。

    雖然宋玉致還是因爲之前的事情有些生氣,但是宋師道能夠感應到她並沒有多大排斥。

    所以說促成這件事的機會,還是非常大的。

    ……

    “妃萱姑娘好久不見,姑娘依舊風采依舊,王某佩服!”

    與此同時,離開了曼清苑的王君卻遇到了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慈航靜齋的師妃萱。

    相比上一次的男裝打扮,這一次她恢復了女裝。

    比起之前的俊逸多了一絲女子獨有的嬌俏。

    “王公子客氣了,比起公子妃萱汗顏!”

    空靈的目光看了一眼王君,師妃萱俏臉之上露出一絲柔和的微笑。

    雖然兩者處於不同陣營,甚至將來即將發生分歧。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與王君待在一起是她感覺最輕鬆的。

    沒有了所謂的師門責任,也沒有了拯救天下的義務,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我們單獨走走吧,不知妃萱會不會給王某這個機會?”

    看了看旁邊仙氣飄飄的師妃萱,王君微笑的邀請道。

    同時心裏也在謀劃着能不能把這個假仙子拉入凡塵,拯救她被老尼姑扭曲的三觀。

    “王兄所邀,妃萱幸甚!”

    對於王君對自己的邀請,師妃萱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淡淡一笑答應了。

    “妃萱來洛陽是像他們盛傳的那樣代天選帝嗎?”

    在來到一處楊柳依依的河邊之時,王君停下腳步,看着那平靜無波的河面,狀若無意的詢問道。

    “嗯!”

    “如今皇室無道,天下盜賊四起,江湖混亂不堪,百姓更是流離失所,總該有一位存在出來重整山河。”

    對於自己這次的來意,師妃萱並沒有否認,畢竟這是紙包不住火的。

    還有就是以她劍心通明的境界,根本不善於說謊。

    在王君面前就更是這樣了,畢竟大宗師對於氣機的把握,能夠判斷出一個人有沒有說謊。

    “哦?”

    “一代帝王豈是直接選出來的,你們是按什麼標準選擇的呢?”

    雖然自己看過原著,但是聽到她這種代天選帝的手段還是難免有些不爽。

    慈航靜齋想要超然於外,以這件事情奠定她們超然的位置,簡直是其心可誅。

    “德才兼備,愛民如此,就目前爲止,李閥二公子是最合適的。”

    “他自幼聰明慧傑,更兼之是一個文武全才,天下能夠與他相比的,不多!”

    “呵呵!”

    “你可知道你們這麼做實際上是埋下了禍根。”

    “李二如何我們暫且不論,就算他雄才偉略。”

    “但你可有沒有想過,自古以來……!”

    面對前者所說的話,王君很平靜的向他她述了一遍。

    而且說到最後的時候,王君更是明言不敢苟同她們的決策。

    “那不知王公子對此有何看法?”

    對於王君的反駁,師妃萱並沒有覺得任何稀奇,彷彿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

    “你們的做法就已經錯了,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更不是所謂的世家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王君的目光更是緊緊的盯着師妃萱,很是認真的問道。

    “當然是楊廣造成的,驕奢淫逸,好大喜功,三珍高麗,勞民傷財,最後開鑿大運河更是鬧的民怨沸騰!”

    對於王君的詢問,師妃萱眉頭微皺,隨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她的看法之中,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昏君楊廣。

    要不是他的話,這天下也不會是遍地屍骨,狼煙四起,更不會有那麼多反賊了。

    “妃萱此言王某不敢苟同,楊廣固然有錯,但是那些扯他後腿的門閥世家也是其中的蛀蟲。”

    “若是他們能夠團結一心,沒有他們拖後腿的話,隋皇三徵高麗也未必不會成功。”

    “你們這些武林正道何嘗也不是如此?”

    “若是能夠暫時拋棄門戶之見,區區彈丸小國高向麗、甚至是東西突厥,還有他們的什麼事兒。”

    “就是你們這些不作爲扯後腿的傢伙,讓好不容易能夠休養生息的天下,又陷入了大亂中。”

    “你們爲了小小的門戶之見,卻捨棄了大義,導致各自自相殘殺。”

    “你們莫不是忘了當年的五胡亂華,妃萱你要記住你首先是華夏人,之後纔是慈航靜齋的弟子。”

    “所謂的名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要知道大隋才大一統了不到百年,又陷入了戰亂之中,兒子是想要把我等華夏的脊樑打斷嗎?”

    想起歷史上發生的種種,王君可謂是越想越氣。

    華夏是一個充滿矛盾的種族,在沒有外部壓力的時候,自相殘殺可是最狠的。

    爲了所謂的權利,葬送了多少野心家,成就了多少公卿王侯。

    但是最重要的是受痛苦的永遠是無辜的百姓,站在底層的萬民。

    他們所要的不多,不是什麼工程名就大富大貴。

    而是三餐溫飽,兒孫繞於膝前而已。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願望,非但不能實現,反而成爲了某些野心家的墊腳石。

    “我……!”

    聽到王君所說的這些話之後,師妃萱想要說什麼辯解的話。

    但是縱有千言萬語剛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王君所說的這些話她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懂。

    因爲這其中牽扯太廣,哪怕她身後有慈航靜齋,也根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得罪所有世家大族人物。

    因爲這些傢伙可沒有什麼底線。

    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利益,就會瘋狂的向來攻訐你,徹底的置你於死地。

    楊廣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他開運河、創科舉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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