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自己的看法之後,寧道奇把目光看向了王君,淡淡的問道。
他現在雖然心憂李世民的安全。
但也知道自己的實力突破不了王君的阻止。
所以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進行生死廝殺。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李元吉如今處於虛弱狀態。
在他看來前者應該有機會,而且這機會還非常大。
“不可說!”
“他們既然在戰鬥,你我不如也來論道一場吧?”
對於自己的看法,王君並沒有直說。
而是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眼中帶着笑意的對着寧道奇提出了論道的邀請。
“論道嗎?也好!”
“不過你我之間來個賭約如何?”
“輸的一方無條件答應另一方一個要求,不知君公子以爲如何?”
對於王君提出的論道要求,寧道奇心中衡量了一番,深深的看了王君一眼,不過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然,他在答應的同時,也沒用地提出自己的條件。
自己雖然在實力上比不上王君,但是如果論道的話,寧道奇自信能夠穩勝王君的。
畢竟對於王君來說,年齡是他最大大的硬傷。
自己哪怕走過的橋,都比他走過的路多。
不管是見識、還是對道的理解,相信也是遠遠超過他。
畢竟一個人的經歷是有限的,他就算天資縱橫。
也不可能在有限的時間之內,把自己堆徹的完美無瑕,沒有任何弱點。
畢竟對武道的感悟,需要用常年累月的時間來沉澱,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所以他想以這次的論道勝利,來約束王君不插手王朝之爭。
否則以他的實力,只要悄悄攪動天下的話,隨時都可以左右大勢的。
“好,如你所願!”
對於前者所提的要求,王君低頭思慮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答應了。
前者的意思王君雖然沒有完全猜出來,但也有那麼一兩絲瞭然。
用武力不能束縛自己,就打算用道德以及規矩束縛自己。
“那便請吧!”
“老道先獻醜了!”
見王君答應之後,寧道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不急不緩的說道。
“請!”
聞聽此言,王君淡然一笑,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
化而爲鳥,其名爲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
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隨着寧道奇講解着自己的武道理解,一股自在無爲、逍遙的意境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恍惚之間,王君彷彿置身於一片蒼茫的大海之上。
而且他還感受到了一股鯤鵬真意不斷的衍生。
在水爲鯤、飛天爲鵬!
其氣勢席捲天地,動輒間有一股極限的奧義衍生而出。
在寧道奇演示出自己對把道的理解後,王君同樣的予以反擊。
如果前者是領悟的逍遙真義的話,那麼他所展現的就是戰神之道。
不管前方有什麼魑魅魍魎,我自一拳破之。
……
“元吉,你敗了!”
在王君與寧道奇展開論道的時候,另一邊的兄弟戰爭已經落下了帷幕。
此時此刻兩人的狀態都不怎麼好。
不過相對而言來說,李世民要更好一些。
李元吉的心臟已經被他手中的長劍所貫穿,生命也在逐漸的流逝。
而李元吉因爲之前消耗過大,技差一籌的原因,他手中的長槍只刺中了李世民的肩膀。
所以在這棋差一招之下,兄弟兩人之間就是生與死的代價。
“咳咳!”
“噗!”
“我敗了,哈哈哈……我竟然敗了。”
“不過我會在下邊等你的,望你早日下來!”
“……!”
感受到自己逐漸流逝的生命,李元吉的臉上露出了悲涼的笑容。
不過隨着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生命最後也逐漸走向了終結。
只是唯一有一點的就是,哪怕他死亡,但是那雙充滿仇恨的目光,卻死死的盯着李世民。
彷彿無時不刻告訴他,自己在下面會等着他。
“唉,噗……!”
看了看死在自己手中的李元吉,李世民眼中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充滿了落寞的神色。
雖然他是勝利者,但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的的確確死在了自己手中。
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身上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傳來。
在強大的痛楚以及先前的戰鬥疲倦之下,塵埃落地精神鬆懈之後他直直的向着地上倒去。
“李公子!”
看到李世民倒地之後,師妃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後就想走到後者身邊,查看一下身上的傷勢。
“轟!”
然而就在此時,先前捕魚論道之中的兩人身上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兩股不同意境的氣勢,分別從他們身上散發而出。
瞬息之間,這個邪帝寶庫之中四周牆壁在這股氣勢之下,充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整個地道在此刻也不斷的搖晃,如同發生了十幾地震一般。
地道之中的山石不斷的向下方墜落,一些之前昏迷的兵卒在昏迷中已經被送上了西天。
而正想去救援李世民的師妃萱,在此刻也是自身難保。
在天搖地動以及氣勢的雙重壓迫之下,她也只能狼狽的抵擋着這股壓力,以及來自於外界的威脅。
此時此刻的她,自身的實力被壓制到了極致。
就如同普通的女子一樣,艱難的抵擋這些兩人帶給他的危險。
“寧前輩,王公子,你們快醒醒!”
看到了還處於論道之中,對於外界一無所覺的寧道奇與王君,師妃萱直接開口說道。
同時爲了讓他們儘快醒來,她說話的聲音中蘊含了自己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