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一亮：“爸爸！”
沐歸凡感動，果然還的是他的小棉襖！
粟寶跑過來，急切問道：“爸爸，找到七舅舅了嗎？”
沐歸凡咳了一聲，忽然捂住胸口：“乖崽，爸爸心痛。”
粟寶以爲他受傷了，連忙問道：“啊？爸爸你沒事吧？”
那邊聽到聲音，蘇錦玉也趕緊飄過來，一臉擔憂：“你沒事吧？”
沐歸凡：“……”
突然將捂住胸口的手放下來，不過臉色莫名蒼白了一些，又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沒事，我跟粟寶鬧着玩的。”
蘇錦玉卻懷疑的看着他。
真的受傷了？
瞞得了粟寶，瞞不住她。
果然沐歸凡伸手過來靠在她肩膀上時，大半力氣都壓在她身上了，好像是透支了，沒有了力氣。
蘇錦玉很擔心，悄悄扶住了他。
老祖宗：“……”
無語，誰說男人不會撒嬌，不會綠茶？？
噦！
喫下去的火鍋都要吐出來了。
他神色整了整，問道：“找到蘇雲朝了嗎？”
沐歸凡神色也漸漸沉了下來，搖頭道：“沒有。”
他有些自責的看向粟寶：“抱歉粟寶，爸爸已經來回把深潭找了十幾遍，但還是沒有找到你七舅舅。”
“深潭太深了，潭底下不去……”
沐歸凡把潭底的情形描述了一下，以及他剛剛上來時惡魔之眼的變化。
“你七舅舅他可能……處境不會太好。”
粟寶安慰道：“沒關係的，爸爸，我算過了，七舅舅不會有事的。”
沐歸凡：“……？”
哦！所以他們纔會喫得這麼開心啊！
沐歸凡才反應過來，一時無語。
“那爸爸不是白跑一趟了？”他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過聽到蘇雲朝不會有事，他心底的沉重也漸漸消散了。
粟寶搖頭：“爸爸纔不會白跑一趟。”
沐歸凡默然，也是，他的確不會白跑一趟，因爲小乖寶肯定要下去一趟。
他想到了潭底那些玻璃鏡面一樣的光。
“以前那些老傢伙離開之前，都給你留下了好東西。青華大帝留下的洞府我們已經去過了，惡魔之眼底下應該是另一個老傢伙留下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老傢伙留下的，竟然把東西藏在了惡魔之眼深潭潭底。
變態啊！！
粟寶點頭：“沒關係，這次我自己下去。”
粟寶卻堅持：“不，不行的，爸爸，我算過了，必須我一個人下去。”
沐歸凡皺眉，老祖宗默然撈起一塊牛肚，在火鍋裏刷了刷，繼續喫。
小鬼獸在一邊沉默的蹲着，看了看惡魔之眼，又看了看沐歸凡。
它的鼻子嗅了嗅，在沐歸凡身上聞到了不太一樣的氣息。
小鬼獸抱起一個靈果，默默的拼命啃，啃完又秀出自己的小爪子，看了看肌肉，好像還沒長出肌肉。
它繼續喫！
要喫多一點，再多一點，只有喫得夠多變得夠強，它才能幫到小主人！
最終沐歸凡嘆了一聲，說道：“你下去的時候要小心。”
他把在潭底看到的一切都說了。
“這惡魔之眼有些不同，這是一個夾雜着時間和空間的絞殺器。”
粟寶之前學的金色符文算是一種空間法則，把這些符文畫在符籙上，就是傳送符。
她學會了虛空畫符，瞬移，這些才真正屬於她領悟到的空間法則，但是還不夠明確。
而眼前惡魔之眼底下，那是真正的空間法則，已經不僅限於“符文”。
“所以你下去之後，一切都要小心……”
沐歸凡真的很擔心她一個不小心，被傳送到外太空去了，一切都有可能的。
到時候他滿世界滿宇宙的，都不知道去哪裏找。
粟寶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
空間法則？
老祖宗說，人間的惡魔之眼，傳聞中和地獄相連。
是不是因爲人間的惡魔之眼和眼前的惡魔之眼有某種方面的共同處，所謂的和地獄相連並不是真的和地獄相連。
而是因爲惡魔之眼裏的空間法則……
粟寶之前算到兩點，一是七舅舅有驚無險，會回到最初的地方，二是爸爸會沒事。
現在爸爸回來了，說到潭底的空間法則，粟寶聯想了一下自己卜算到的結果。
最初的地方……難道七舅舅回家了嗎？
“爸爸媽媽，我自己下去之後，你們先回去看看外婆。”
粟寶思索過後，說道：“人間快要過年了，你們先回去看外婆，我會在過年之前回去的。”
蘇錦玉默然。
這句話很熟悉，或許以後都會很熟悉。
可粟寶已經走到了他們只能擡頭看的高度，她走得太快了，太前面了，他們在後面遠遠看着，根本幫不上任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