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讓張文英有點受寵若驚,白家人還會說這種話呢?

    而且東西買的確實不少。

    “媽,他……”

    裴詩月剛想拆穿這個虛僞的人,就聽她又開口。

    “當年詩月到我家的時候,又瘦又小的,家裏下人不懂事欺負她,還是我幫她撐腰的,

    原來我不管有什麼好喫的都會先想着她,外人見了都說我們兄妹感情好呢。”

    這該死的白麟,他說的都是反話好嗎!

    裴詩月根本不想聽他胡說,直接就想要揭穿他。

    可張文英卻相當激動又感動的抓住了白麟的手。

    眼眶都蓄滿了眼淚。

    “真是感謝你啊,當年我們骨肉分離,我知道你們家高門大戶她肯定會受委屈,那之後她回來,這些事也從來不提,可這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今天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確實,裴詩月回來之後根本不怎麼跟母親提在白家的生活。

    張文英一問,她就會語氣非常不好的說一句,在哪也比跟着你待在這窮鄉僻壤強。

    這樣的回答多了,張文英也就不問了。

    可那些事終究是她心裏的砍。

    她最怕的,就是骨肉分離,女兒還受了苦。

    現在聽白麟這麼說,她踏實了不少,那種愧疚感也減少了些許。

    “還愣着幹什麼呀月月,去給你哥拿碗拿筷子去。”

    白麟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就好像他多麼善良好相處。

    可裴詩月看出來了。

    他在被張文英熱情的接觸到身體時,他整個人都僵了。

    那種厭惡和嫌棄的感覺在眼中閃過,卻還是很快掩蓋了下去。

    這種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裴詩月陰沉着臉色,卻也瞬間轉晴。

    “行,媽你先進去吧,我跟他說兩句話。”

    張文英還以爲這是什麼兄妹分別多年後再見的溫馨場面呢,笑着就進屋了。

    可她走之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意瞬間,沉下了臉。

    “白麟,你找我如果還是因爲下午的事情,我勸你省省。”

    說到這她撇了一眼門口,確定張文英沒有出來,後又繼續說到。

    “我不管你想幹什麼,別傷害到我母親,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現在不揭穿他,完全是在爲張文英考慮。

    呵,幾年不見,翅膀還真是硬了。

    白麟看着眼前這容貌出衆的女人:“當年你在我家時要有這氣場,也不至於被一羣下人欺負。”

    “當年我要是有這氣場,當年就揍你了。”

    說完裴詩月轉身進門,進門之前還不忘了警告他。

    “管好你的嘴。”

    今天母親把他當恩人,不得不讓他進門,可裴詩月心裏是相當不爽的。

    進了屋子,白麟第一件事就是往桌子上掃。

    也不知道是做的什麼,在外面聞着就像是有魔力一樣,真的很香。

    他這一生,唯一熱愛的就是喫。

    毫不誇張的說,他真的已經算是喫遍天下美食了。

    有時候爲了一道菜,甚至不惜出國去品嚐。

    本以爲什麼山珍海味都喫過的他,竟然在這小破山溝被一鍋燉排骨給香迷糊了。

    這絕對不應該!

    就在他爲這手藝驚歎的時候,也注意到了炕上那個讓他絕對無法忽視的人。

    “快快快,月月哥哥快上炕暖暖腳。”

    說着又像是想起什麼了似的:“哎呀,你喝酒不?”

    “平時有好菜的時候,是會小酌一杯。”

    他微微點頭,面帶笑意的漂亮儒雅讓人賞心悅目。

    張文英趕緊下地。

    “等我去給你再拿個酒盅。”

    喫飯時她準備了兩個酒盅,因爲今天她也想喝點。

    現在來客人了,要再拿一個去。

    說來也巧,這精緻的酒盅,是她家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還是她做大小姐時一直保存到現在的,有幾十年了。

    這時裴詩月已經給他拿了碗進來了,只看他都上炕了,還不忘諷刺兩句。

    “白天見面的時候我還以爲二位關係多正經呢,沒想到一下午不見,都上炕了。”

    “你把嘴巴放乾淨!”裴詩月真想一碗糊上去。

    尹長淵卻十分淡定:“聽聞白少有很嚴重的潔癖,你坐在炕上跟我們同桌而食不會覺得難受嗎?”

    這人也真是會找麻煩!

    “難受又如何,美食不可辜負。”

    說着他拿起快起夾了一口,瞬間眼睛就亮了。

    什麼西餐寇料國宴的,完全不如這一口。

    關鍵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阿姨這手藝真是可以。”

    說着他又夾了一塊放嘴裏,就那麼一點肉他到不客氣。

    就當他看到其餘倆人都鄙視的看着他的時候,他夾了塊土豆。

    唔……

    “太好吃了。”

    這次是絕對的真心話。

    而這時張文英也回來了,他立刻笑着誇讚。

    “阿姨手藝真好。”

    “嗯?不是我做的,這都是月月做的。”

    她?

    白麟懷疑的看向裴詩月,可卻注意到另一到目光像是要殺人一樣,往他身上掃。

    他是真沒想到,裴詩月還能有這種本事。

    本來以爲,這就會是一頓不太普通的普通晚餐。

    可漸漸的,裴詩月發現這倆男人槓起來了。

    你一杯我一杯,明顯是在較勁。

    最後張文英打回來的三斤白酒竟然就剩下個底。

    以白麟喝的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結束,尹長淵卻還什麼事都沒有,端坐在那裏。

    張文英去收拾桌子了,裴詩月看着醉酒睡着了依舊帶着些文雅的白麟有些發愁。

    可尹長淵卻不愁:“別裝,起來。”

    他這麼冷生一說,白麟瞬間醒了,眼神澄明,哪裏像是醉酒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他是裝的?”

    這裝的也太像了。

    “我倆之前喝過。”

    尹長淵簡短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麟嘿嘿一笑。

    “也是爲了女人喝的喲,那次他可比這次喝的多多了。”

    說着這男人竟然衝她wi

    k了一下。

    裴詩月知道這並不代表這個男人對她有什麼意思,單純的是在渲染尹長淵和別的女人的曖昧氣氛。

    裴詩月懶得理會:“醒了就趕緊走。”

    雖然她是現代思想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她是真的不想再讓母親被捲入到什麼奇怪的傳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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