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下降的太陽從正面照耀着林明等人的身上,昏黃的陽光落在衆人的身上好似被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
三人在路上以緩慢的步伐在街上行走,在林明的提議下三人準備前往鐵路道口做一下調查。
大家都知道在今天之內無法讓趙樂雪恢復正常,但也知道了她的身上設有咒術也算是半知她低沉的原因,但蘇夢蝶並不知道這個咒術施加的地,能知道具體的時間最好。
“那個叫作趙樂雪的女生一直都是這種擔驚受怕的樣子嗎?”
確認路上沒有障礙後蘇夢蝶側過頭向萬瑋問道。對於這個關於時間上的問題,萬瑋在腦中追溯事件的起始並說明道:
“並不是的,在遭遇幽靈列車後她的樣子就有些怪,今天早晨在一個叫王銳的人的指責下她才變成這種認爲自己有罪,容易受刺激的樣子,明明以她的性格來講對於那種沒有證據的指控應該會直接無視掉。”
果然還是因爲受到了鬼的咒術的影響吧,但幽靈列車這種級別的怨鬼應該沒有自我意識來使用咒術
“蘇夢蝶”
就在蘇夢蝶低頭看着路深思事件的疑點時,提下腳步的林明從她的後方拉住了她的手腕,蘇夢蝶感到疑惑地回頭,
“怎麼了,林明?”
“你仔細看看前面。”
在林明的指引下蘇夢蝶將視線上移,發現有一個奇怪的青年在往這邊走過來,只不過是在大街遇到人而已,這本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
但那名青年就像是演時代劇一樣身穿古代人的衣服,寬帶的衣袖和褲擺就像是被撕裂般參差不齊,腳下踩着木屐。
更加令人捉摸不透的是那名青年手上還拿着一把武士刀,將刀背抵在肩膀上,右額頭上還向外延伸着黑色的角。
這個奇裝異服的青年嘴角抹着一種毛骨悚然令人後背發涼感到不適的微笑,通過他的眼神可以得知他的視線正固定在林明的身上,向他走來。
“這個人拿着刀右額頭上還成着角,難道是剛拍完電視劇嗎?”
還沒察覺到異樣,只是對青年的服裝感到疑問的蘇夢蝶仔細觀察着那個人的行動。
對於那個人的態度和蘇夢蝶截然相反的林明如臨大敵般地握緊了雙拳,頭上冒着豆大的冷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確認了所聞的氣味真假之後,林明對蘇夢蝶提醒道:
“不對!這個人正在釋放着鬼氣的味道,而且這個味道還有點熟悉”
鬼?
隨着距離靠近到一定的程度後,一股酸臭味在蘇夢蝶的鼻尖徘徊,明白了林明意思的蘇夢蝶忘卻了剛纔所思考的事情,將靈氣匯聚在指間,和那個鬼怪對峙。
鬼怪扛刀行走到距離兩人十米左右的距離後停下腳步,堅起刀刃指着還沒搞清楚情況的萬瑋,然後橫着刀刃對着林明和蘇夢蝶,用輕佻的語氣說道:
“喲,除了那個靈脈毫無反應的傢伙,剩下的兩個就是林明和蘇夢蝶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估計是來者不善了,林明看着那尖銳但沒有反射出任何光芒的刀刃權衡了一下目前雙方的狀況。
自己這邊對對面一無所知,而對面卻已經知道了已方的名字甚至更多的信息,這一上來就是信息方面的劣勢,這讓林明緊鎖着眉頭。
說出這句話後鬼怪依舊掛着自信的微笑,神情完全沒有淚喪這一類的樣子,反觀林明這邊,經過一番對這個鬼怪身上的鬼氣確認後,林明咬着牙,把指甲刺入手掌心中,以疼痛來壓制憤怒。
沒錯,沒有錯的,這傢伙身上的鬼氣和從那片樹林裏冒出來的鬼氣一樣,這傢伙和李雨昕絕對有關聯!
將噴涌而上的憤怒壓制住後,林明仍用指甲刺入肉中,用微顫的聲音對着鬼怪問道:
“你看起來可沒有一點沮喪的意思,你是鬼怪吧,身上肆意妄爲地散發着鬼怪的酸味,這股酸味還和李雨昕那時候散發出來的一樣,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你查覺到了啊,不錯不錯,真不愧是能吊起我興趣的人,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女孩身上的鬼氣就是我給予她的,你們的精彩表現我也盡收眼底。”
確認了,確認了,這傢伙親口承認了!
讓鬼氣附身到李雨昕身上的,間接性殺害江航的鬼已經找到了,林明本以爲自己在這名人型鬼怪承認這件事之後會怒不可遏,但他鬆開了雙手。
手掌心中深深的指甲印顯露出來,林明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了一次深呼吸後林明憤怒的情緒安定了下來。
但這並不表示他原諒了這名鬼怪的行爲,而是用冷峻的眼神質問那名鬼怪:
“爲什麼爲什麼要幹這種事情,明明這並不是她所追尋的道路,爲什麼要把她變成傀儡,變成任你擺佈的存在。”
“當然是因爲有趣啦。”
彷彿是聊起了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被質問的鬼怪半眯着眼睛將刀刃指向地面,他扯開嘴巴像一隻蛇一樣吐露出鮮紅色的舌頭,一秒後調皮地說道:
“反正你們人類也是這種存在,對異族抱有玩樂的態度,不和自己的胃口就捨棄,大家都是自私的人,我只是引導那個女孩面對自己的內心,爲什麼大家之間不能坦誠一點呢?”
“有趣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口中的有趣有一個人失去了性命還有一個人失去了人生。”
“這又怎麼樣,這纔是鬼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話都說的這個份上了,對面直接搬出了自己的身份爲理由向林明解釋自己的行爲。
不同的物體都有着不同的代溝,就算是換位思考林明也無法理解這位鬼怪口中“鬼”應該做的事情,所以他乾脆放棄了思考,搖了搖頭作爲一個人類否認這位鬼怪的說法:
“我已經不想和你多說話了,這次的幽靈列車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不全是,這個幽靈列車雖然是爲我做的,但它只是感受到了那個棕發女生強大的靈力而行駛過去完成了她的“願望”,爲了看一場好戲我就隨手通過列車向她的身上設下了面對內心的暗示和持續讓她受到死者怨念的折磨的咒術。”
這名鬼怪重新把刀搭在肩膀上,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用持刀的另一隻手掐着手指,不知得出什麼結果後他一握拳,正過頭邪笑着對着林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