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爹泄露了財團的祕密,獨留你這個孽種在這世上,與其往後流浪,不如被我們財團訓練成殺手吧。”
妖豔女人一臉陰冷,然後朝着對面馬路上招了招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開了過來。
上面下來兩個西裝男子,過去無情的將小女孩的書包甩飛出去,直接把人提起來,就要往回車上走去。
“喂,你們這算是當街搶孩童,犯法。”
就在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陳銘喊了聲,他手上抓着飛過來的書包。
妖豔女人和其他兩個男子面面相覷,臉色有些警惕,這個傢伙到底在那裏站了多久?
“哪來的臭小子,多管閒事!”
妖豔女人發現四下無人,便給了旁邊手下一個眼神,對方立刻衝了上去。
提着小女孩的黑衣人繼續往車的方向走去。
他們都是財團培養出來的打手,實力上自然不用多說,一個打十個完全沒問題。
更何況,對面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陳銘?
雖然素不相識,但是多管閒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去管了。
“轟!”
就在這時,當他們腦海裏還在驕傲的腦補各種優越感時,一記重擊地震,讓他們回過了神來。
只見陳銘一手提着被掐住喉嚨的男子走來,一步直接來到了女人的面前。
“你……”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你這麼做,想過後果?”
“聒噪!”陳銘翻手一巴掌將女人打飛出去,然後將手裏的人往前一丟,正正砸向車門。
劇烈的一聲巨響,整個車的側面都被砸凹了進去。
“你,你別過來,不然我真殺了她。”黑衣人面色蒼白,急忙將手裏的小孩作爲人質威脅。
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快的確定就是陳銘殺死了所有人,以及是森森的父親泄露了財團機密,那是因爲在那個院子裏,有三十套針孔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平日裏是爲了治安和對這個據點的保護。
當影子順利脫離出去得時候,就通過電腦遠程回放,看到了那堪比地獄般的一幕。
陳銘,猶如從地獄裏走上來的魔神,收割着準武宗的性命。
而後者壓根就沒有一點點辦法。
影子知道這些個同胞必死無疑了,所以只能下手,將所有被麻醉針麻痹過去的高手全部毒殺。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羅檳這個倖存者!
不僅如此,還將財團的一些計劃都泄露出去了。
影子這一次回去,必定要承受極大的代價。
而且財團其他計劃泄露這件事情,他有很大的責任。
殺人殺不乾淨對於一個影子來說就是最致命的缺點。
所以在接下來的考覈,他算是廢了。
所以導致這一切,並且讓他雪上加霜的羅檳死了,那後者的女兒,就沒有理由好好的活着。
於是他立刻就派來了手下,將剛放學的森森帶走,對於今天他的損失,他未來要從這個女孩身上雙倍的找回來。
“我給你一次機會,滾!”
陳銘身上那強大的壓迫感,像是一頭猛虎下山,來勢洶洶,攝人心魄。
雖然這個打手是財團經過各種訓練才被提拔出來的,不過在心境上,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陳銘這樣的煞氣。
黑衣人被徹底的嚇慫了。
如果他真的動了這個小女孩一根汗毛,恐怕他會死的很慘。
終於他頂不住這種壓迫感,乖乖的放了人,並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誰派你們來的?”
陳銘將女孩抱起來,問道。
“回大人的話,是……影子大人,是他讓我們來把這個女孩帶走的。”
陳銘抱着女孩轉身,頭也不回的說道:“回去告訴影子,下次我騰出手來的時候,就是弄死他的時候了。”
……
一家肯德基裏,陳銘點了一些小孩子喜歡喫的。
但是森森顯然心不在焉的,一路上一直流眼淚,還不斷的問起陳銘羅檳的事情。
“那些壞人說我爸爸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哥哥,我爸是怎麼死的?”
“爸爸答應過森森,會治好森森的病,他是不會死的,你帶我去找爸爸好嗎?”
陳銘一陣頭大,摸了摸她的小腦瓜,說道:“你真的想知道爸爸的事情?”
森森頓時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
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點頭:“哥哥,您說吧。”
“不行,等你長大後,我才能告訴你。”陳銘解釋道。
“爲什麼?”森森一臉失落,緊接着,她悠悠說道:“我可能沒法長大了,醫生說森森的心臟出了問題,不能活那麼久了。”
陳銘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雖然羅檳並非真正死在他手下,可終究是他一手釀造出來的因果,讓小女孩沒了父親。
“放心吧,我會救你的。”
陳銘跟她保證道,就權當是還了森森那份被奪走的親情吧。
“真的嗎?可是……”森森話剛說一半,臉色就驟然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緊接着,整個人從座位上倒下。
陳銘手速很快,快速將孩子抱了起來,接觸到小女孩手腕上的時候,所有的病情瞬間瞭然於心。
“這不是心臟的問題啊。”
陳銘皺眉,以爲自己把脈象搞錯了。
但再次診斷的時候,終於確定,在女孩的身上有一種蠱蟲,目前就寄生在森森的心臟裏。
一般醫學上很難造成誤診。
而且就算是心臟瓣膜供體出現問題,也很難找到匹配的。
根據羅檳最後的遺言,財團手上就有適合他女兒的供體,這恐怕就是一個謊言。
真相極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
那就是,在財團內有一位很厲害的蠱師,森森體內的蠱蟲,八成就是對方下的。
“那就有意思了。”
陳銘想不到這誤打誤撞,竟然還碰出一個蠱師出來?
這個財團,真是五毒俱全啊。
……
夜幕降臨。
某一處幽暗的房間裏,奇怪得味道飄蕩着。
一個身材佝僂的男子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兩隻深邃的眼神,望着外面的月亮。
他嘴角微微動了下,然後看了眼前面的一個盒子,裏面發出了一聲聲蟲鳴。
“呵,看來是時候守護母蟲了,這意味着,又是一條小生命要爲母蟲活出的第二世祭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