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門自稱在這幽州一帶的醫道聖地,每年都有無數的人前往求醫,求學。
但現在一個長老能拿出手的技術,卻沒有多少含金量。
“這不可能啊,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做到對各種藥材的理解這麼徹透,更何況,你提煉藥材精華的過程,就算很優秀的藥師也不敢這麼嘗試,絕對會失敗…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秦飛長老心態崩得一塌糊塗,彷彿活了這大半輩子,結果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就像一個人蹬蹬腳就跨越了黃河,讓人難以置信。
“你找死嗎,敢如此詆譭我老師?”七殺冷喝一聲,那恐怖的煞氣,如洪水猛獸,帝師的形象何等的偉岸,這老東西竟然以怪物來形容?
“不用跟他計較,一會兒再算總賬。”陳銘叫住了七殺。
七殺狠狠瞪了眼秦飛長老,便退了回去。
秦飛冷汗打溼了後背,心裏陣陣悸動,剛剛他竟然有種被一頭兇狠野獸盯上的錯覺,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銘將解毒丹送入患者口中,患者的上吐下瀉立刻就停止了。
隨着藥效發揮作用,其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些血色。
“我,我感覺不疼了,還感覺前所未有的舒坦,我的病,這就好了?”這人之前患了很嚴重的敗血症,花了很多錢,但卻沒有得到根治。
秦飛人愣在原地,陳銘這才走過來,說道:“我記得你說,你要是不能證明這些藥散是無毒的,得反過來任由我處置。”
陳銘的話,聲音不大,但卻讓不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這之前,醫道門的威望是絕對的,可現在不僅鬧出了那麼多的醜聞,而且完全是圓不回來了。
秦飛長老面色鐵青,這裏那麼多人,要是矢口否認,不僅被人揹後議論輸不起,還會敗壞門派聲譽,他可擔不起。
“願賭服輸!”
秦飛長老紅着眼睛低頭承認了。
“好,七殺,把人拿下。”陳銘說道。
秦飛一愣,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臉色嚴肅的人影站在他跟前,一手把他提起來,像抓住小雞仔一樣,十分侮辱人。
“住手!”這時,一身中山裝的張毅走來,要是秦飛在他眼前被抓走了,他今天來這裏差不多是白來了。
“哦?你還有什麼意見?”
剛剛如果是陳銘輸了,這些人可不會站出來阻攔他被帶上醫道門。
“沒有我的允許,你就想把人帶走?你覺得可能嗎?”張毅的態度十分的強硬。
這倒是讓陳銘來興趣了。
看來這兩個傢伙,平時沒少藉助這個職位在一方作威作福啊。
但是,今天他們要是想惹到自己頭上,那隻能說,他們招惹錯人了。
“我若是,強行把人帶走呢?”
陳銘說着,然後一手指着秦飛,聲音提高几個分貝,說道:“還是說,醫道門輸不起啊?”
要是醫道門輸不起,那就丟人丟大了。
剛剛秦飛長老也親口說了願賭服輸,而張毅作爲上面的人,卻完全沒有一點官方人的做派,這個時候出來阻攔,似乎並不是一個很聰明的決定。
張毅打算以強硬的態度壓陳銘就範。
畢竟他是有備而來的,如果陳銘不識趣的話,那就只能讓部隊開進來,把這裏封鎖,然後逼在場的所有人簽下保密協議,這件事還算在可控範圍之內。
“是嗎?今天人就在我手裏,你可以試試來拿回去。”
七殺拿了一把椅子走過來,陳銘大馬金刀的坐下。
“好,正合我意,我今天就試試,看看先生怎麼把人留下!”
張毅目光帶着挑釁,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對講機,說了句:“行動。”
此刻,早就已經潛藏在這周圍的特種部隊全部跳了出來,個個都是荷槍實彈的。
他們的迷彩服飾上看起來顏色更深,胸口處有一個龍頭的標誌,代表着他們這支部隊的名稱。
陳銘看到這些陸續涌出的迷彩服,微微皺眉,當他注意到這些人胸口處的圖騰時,愣了下神,說道:“這是龍牙部隊的?”
張毅聞言,一臉意外,特種部隊的封號陳銘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自己前面搞錯了?這小子並不是沒有背景。
在整個華夏境內,能認出龍牙這個部隊的,基本上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而這幾人,身份都是超然,甚至可以用龐然大物來形容。
難道陳銘也在這幾人之列?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要是他真來頭不簡單,那麼就可以理解爲什麼前面敢叫板醫道門了。
“哼!你們膽子不小啊,打算對教官出手嗎?”
七殺一步踏出去,冷哼喝道。
這些身穿迷彩的人立刻交頭接耳起來,其中一人忽然走了出來,失聲道:“您……您是陳教官!!”
要說這個龍牙部隊,之前在訓練營裏的時候,每年的兵王比試都是墊底的。
但後來來了一位教官後,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把他們這個隊伍訓練成了訓練營裏的神話。
隨便一個人上臺,都輕而易舉的成就兵王的稱號。
那一屆的訓練員,龍牙部隊給後面進去新兵蛋1子一個噩夢般的難度記錄。
這絕對是史上最難破的記錄了。
但那一屆之後,那位被傳的跟神一樣的教官,僅僅在營地了帶了兩個月,之後就人間蒸發了。
聽說除了那一屆的龍牙隊員之外,幾乎沒什麼人見過那位教官的真面目。
“真,真的是陳教官!!我是饅頭啊陳教官,您還記得我嗎?偷吃藥材,然後在沿訓練營狂奔到天亮才揮發完體內藥力的那個啊……”
另一個隊員嘲諷道:“……夠無恥的,上次我就提了一嘴這件事,你特麼差點弄死我,爲了和教官相認,你捨得把這事兒抖出來?”
“這有什麼?”饅頭冷冷道。
張毅人傻了,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這些傢伙叫陳銘做教官?那他的身份絕對比想象中的恐怖,這下踢到鐵板上了。
“我記得,都記得。”陳銘淡淡笑道,“然後,你們這架勢,是打算上來跟我過兩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