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懷疑人生了。
總覺得這命運開的玩笑太要緊了,萬一他心臟不好,可能直接就被嚇出病來了。
“這些孫子,淨給我搞事情,還好我留了一手。”
林天知道情況已經失控,然後迅速的掛斷電話,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這是他爲了以防萬一,安插自己的一個助手在天海城,並且持有他的信物,一旦出了什麼大事,就能派上用場了。
電話撥通了之後,林天開口句喊道:“馬上給我接天海分局,用我給你的大印,給老子把那些飯桶全給我控制下來!”
“林總局,出了什麼事了……”助手下意識的臉色變化一下,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個他不該問:“好,我這就去辦。”
“給我撐住一個時辰,有沒有問題?”
“保證完成任務。”
……
辦公室裏,幾個人協同作戰,對陳銘展開了包圍和抓捕,不過他們沒有貿然行動,而是丟過來了一個煙霧彈。
在這之前,他們見識了月家的那場災禍。
所以,陳銘現在是一個十足的恐怖分子,必須謹慎對待。
不過,區區幾顆煙霧彈還是無法對陳銘造成多大的威脅。
第一個衝上來的人,直接別一手刀砍中脖子,當場就暈過了去。
第二第三個陸續從煙霧裏衝出,結果全被放到在地上。
等煙霧慢慢散去,地上都是被砍暈過去的人,只有陳銘還好好的站在那裏。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爲首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臉憤怒,但從他的眼神裏,卻流露出濃濃的恐懼。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陳銘冷冷道,然後朝着大門走去,和領頭的擦肩而過時,對方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過了幾秒,他才鼓起勇氣拔出手槍,猛的轉身,可惜陳銘已經不知所蹤。
“人呢?”鐵振南小跑出去,一直追到了樓梯間。
但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正當他準備拿出對講機,準備大範圍全城搜捕陳銘的時候,大門外,出現了一個人。
路燈下,吹着清冷的風,這個穿着大衣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進警署局,並站在樓梯口,擡頭看向了鐵振南。
“鐵局,你膽子也挺肥的,林總局的電話你都無視,這事兒……我想聽聽你怎麼解釋。”風衣男子目光冷冷的說道,眼神裏帶着一絲憤怒,一絲殺氣。
鐵振南愣了下,冷汗打溼了後背,他的嘴脣顫抖一陣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這件事,事關重大,所有的嫌疑人都必須控制下來。”
鐵振南說道。
“是收了多少好處,才讓你說出這些話來?你啊,糊塗到家了。”黑風衣男子嘆了口氣,其實解釋已經沒必要了。
鐵振南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整個人無力的跪在地上。
他臉色蒼白,眼神裏充斥着絕望。
“老婆,孩子,對不起……是我沒本事啊。”
黑風衣男子皺了下眉頭,接着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問道:“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
原來在前兩天,他的老婆孩子就被抓走了,並且將他控制住做傀儡,只要能在這一天拖住陳銘,他的家人就會沒事。
但是現在,他們從抓捕陳銘到現在,也不過牽制了半個鐘的時間,他就宣告失敗了。
“月家的事情,是一場陰謀,這次……天海城遭遇了巨大的入侵,除非上京動用軍隊,否則那些傢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鐵振南將一件接着一件事都說出來。
這樣,他的良心纔會稍稍好受一些。
助理得知了這件事情後,立刻彙報了上去。
與此同時。
走在黑暗巷道里的陳銘,手機震動了起來,那是林天發來的短信。
對方似乎也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就將真相編輯成短信,給陳銘發了過來。
“來這麼少……”
看完之後,短信被他刪掉了。
其實間諜匯聚天海城,跟上次不一樣的是,他們這次要殺的是肖九生,而不是衝着自己來的。
大部分的間諜殺手裏,都是島國的。
而且他們敢謀劃一場這麼大的行動,絕對會有所準備,肖九生雖然有那件事武器在手,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尤其這次的主場不一樣,是在國內,一旦交手起來,很容易造成無辜的傷亡。
如果是國外的話,倒不會有那麼顧忌。
“我擋一擋麻雀,看看這隻螳螂能不能真把蟬喫下。”
陳銘此時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他從黑暗的街角里走出來,然後徑直的走向路邊的一輛商務車。
一腳踢了幾下門。
門哇啦一下被打開了,上面坐着兩男一女,其中一女的兩條大長腿高高的架在男人的肩上,一場管鮑之交劇烈的進行着。
哪怕是車上有人,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能,這就是刺激。
“你是哪國的殺手?”對方也不繞彎子,上來就要問陳銘的身份。
而且別看那女人正處在某種浪潮巔峯中,但放在座位上的槍,依舊對準了陳銘。
一旦信息不對等,這槍會毫不猶豫的開一發。
“大島帝國萬歲。”
陳銘不動聲色的說道,表情上,十分嚴肅。
車上的幾個愣了下,然後面露微笑之色:“上車吧兄弟,你應該也是接到了招募信息吧?今天,咱們就要幹一場狠的,讓華國的官方看看,什麼叫做中間開花。”
陳銘嘴角抽搐了下。
中間開花是你這麼用的嗎?
不過這點都不重要,重要的,他打入了敵人內部。
“兄弟,你先上來吧,等我們的隊長爽完了,就會交代接下來的任務。”
男子笑了笑,並且看了眼在座位上享受虐待的女人。
她,應該就是這個小組的隊長了。
“還沒請教兄弟叫什麼。”
陳銘不動聲色的說道:“王小帥。”
蠱師王小帥。
“不,我們要確定你的真實名字,這關乎到我們回頭去跟組織領獎。”
哦,這個容易,陳銘想也沒想就說道:“三剛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