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銘不僅直接收下,還打算當着面給張家老祖宗用上?
一時內,楊曼的心裏有些驚喜,也有些不爽。
驚喜是陳銘接受了賠禮,不爽是竟然直接給了別人用?
好歹,等她走後啊。
這還當着面呢,多少是有點心裏不舒服。
“陳先生,這麒麟藥的價值,哪怕是古武高手,也會爭破頭顱,您確定就怎麼用掉了?”
楊曼實在是憋不住了,開口問道。
“張老先生爲國家流過血,用他身上,有什麼問題?”陳銘冷冷撇了眼楊曼。
那種猶如君臨天下的俯視感,讓這個女人覺得自己就是一隻渺小的螻蟻。
在一旁說不上話的張博納,表示大受震驚。
現在他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陳銘的身份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許多。
原本他這次回來,目的就是爲了請老祖宗出手,殺掉陳銘的。
可當他進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別說殺陳銘了,老祖宗直接扣下一個不肖子孫,當場就把他拍死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我早就看開了,這條命能活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張擎嘆了口氣,說道。
人是向死而生的,更何況他這個半邊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
“如果我說,能把你推入宗師境界呢?”
“什麼?”
張擎失聲喊了出來,滿眼的不可思議。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以當下的醫療水平是沒有辦法的,除非七大國醫出手,但是他並不願意那麼做。
但如果他能破而後立,晉入宗師,這些暗疾也就不復存在,相當於重獲新生。
可是,突破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當年從邊境回來之後,他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
要麼就在沉默中死亡,要麼就登峯造極。
“宗師……”楊曼和張博納同樣被嚇得滿臉震驚。
這句話的爆炸程度,簡直跟核武一個層次的。
當然,以兩人的出發點,又可以有不同的理解。
張博納覺得,張家要是出宗師,那麼老祖宗必定出山,而他這些年來的準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確實他就能如願了。
被打壓了那麼多年,張家總算是有機會起來了。
而楊曼考慮到的,則是更深層次的問題。
那就是陳銘有非常手段,可造宗師級強者!
要知道,這些年來在拳館裏流失的拳手太多了,大多都是因爲卡在瓶頸,無望突破的人。
要是她能求得陳銘出手,天海城黑市,將徹底的翻身登上神壇。
擁有幾位陸地戰艦級拳王,那是一種怎樣的勢力?
九州之內,絕對能排進前五的!
……
最終,屋內的人都暫時被請到了外面。
陳銘在裏面,開始給老爺子治療暗疾。
歷時半個鍾,大門終於打開了,陳銘負手而立,筆直着腰桿走出來。
“老爺子沒有醒過來之前,身上的針,不可以拔掉。”
張博納急忙點頭,然後直接下跪道:“多謝陳先生。”
要是他說的話是真的,那今天張家就有一位宗師了。
“楊小姐,我們進一步聊聊?”
剛纔陳銘一定是知曉了另一顆麒麟藥的所在。
“另一顆麒麟藥,已經出結果了。”陳銘取出了那張皮紙,上面就有一些紋絡,仔細研究一下,可能會看得懂。
但,這皮之上的信息都很隱晦,需要很多教材輔助纔可以完全解析出來。
而在這之前,楊曼應該做足了功課,所以現成的在這裏他也就懶得動腦子了。
楊曼急忙說道:“是嗎,那太好了……”
“給你。”陳銘沒有要,而是將皮紙轉交到了楊曼手上,然後就此打算離開。
“那個,陳先生請留步。”楊曼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上的羊皮紙陷入沉思。
這東西,其實她已經不能要了,送出去的東西哪怕再珍貴也不能後悔。
“請您收回吧。”
陳銘沒有回頭,隨口說了句:“就當是送給你的。”
“另外……”
說到這裏時,他停下腳步,說道:“要不你再幫個忙唄?”
……
次日,天池市突然出現了很多高手,其中不少人還是多年前就消失的古武高手。
他們這一次集體出現,並且都回到張家的大門前溜達一圈,最後才離開。
“張擎老東西,原來狗着這麼多年不出來,是因爲受了傷?”
很多人都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張家老祖宗,身體抱恙,正是殺他的好時期。
“消息是從天海市黑市裏聽來的,絕對錯不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從上京過來的那位族老,如期抵達秦家,不過這一次他的出現,猶如一個池子裏闖入了一條大鮎魚。
張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一位準武宗的晚年將會有很多人覬覦,上京族老出現在天池,讓不少人誤以爲是奔着張家來的。
所以,在當晚在一座大酒店內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祕密聚會。
來到這裏的人,大多都是當年和張擎有仇的。
現在仇人重傷垂死之際,到底該如何才能把當初在邊境關於那座金礦的確體座標問出來?
是的,張擎當初還在部隊的時候,就負責執行過一次祕密任務。
這個任務,就是鎖定一處金礦,然後反饋回國內,但那次撞上了不少的僱傭兵,大戰一觸即發,死了不少人。
後來也是有人才發現,由張擎帶隊的隊伍發現了一座金礦,因此,實際上並不是張擎的仇人多,而是因利蒙心的人想得到金礦。
上京秦家族老,秦木才抵達天池市,真正的目的也是因此而來。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張家現在搞的遍地皆敵,張擎如果將線索交出來,那一定是他們秦家所得。
所以秦木才抵達秦家後,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召見了秦剛,以及李牧,再就是轉醒後只有五六成戰力的葛雷。
傍晚時分,幾人就前往參加了這個聚會。
而在秦家這邊,則覺得族老的目的並不簡單,但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按捺不住地秦山跑來找陳銘:“姐夫,那老頭我看了,似乎完全沒把咱們當回事啊,他來天池,應該有別的目的!”
“你也看出來了?”陳銘笑了笑,其實他還真沒想釣這隻大鮎魚,但它自己跑上去咬鉤,怨不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