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讓開,可以試試往前再走一步看看。
秦木才第一次被這麼深深侮辱到。
他上京來的,今天是這個會場的大人物,對付張家的老傢伙,他點個頭,就有不少人願意衝前鋒。
這,就是身份,來自上京身份的能量。
可誰能想到竟然會在進門的時候,碰一鼻子的灰?
“對,明明是我們先來的,你憑什麼先進去?”月婉兒也站出來說道。
陳銘點點頭,這叫統一戰線。
這會兒,馬隊長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雙方起了衝突,心裏一陣活躍後,迅速做出判斷,今天只要不丟狗命,日後必定飛黃騰達!
雖然他不過是個安保隊長……
可在天池市這種小地方做安保,和到上京最安保,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小子,你到底是打哪來的?這裏老子說了算,那個票算不上邀請函,今天說不讓你進,你插翅也飛不進去。”
馬隊長這一番說辭,更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做條狗,必須舔,說不定能舔出一個大前途出來。
“你一個安保而已,有這麼大權利?”陳銘斜睨對方一眼。
說到底是看大門的,把一個服務行業做成管理行業,還妄圖把自己當主人?
秦木纔沒有說話,本來他就處於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這個時候馬隊長跳出來,直接打破了這僵局。
此時,秦剛也陰陽怪氣的說道:“陳銘,你的腦子看起來比你的膽子更大,上京家族,權貴滔天,你一個無名小卒,實力再強,依舊孤木難支。”
陳銘無視了他,目光又落到了秦木才身上:“麻煩讓開,我們要進去了。”
他拉着月婉兒的玉手,徑直朝着大門走去。
馬隊長卻不樂意了,這傢伙敢無視自己?
然後他直接招呼所有人,堵住大門,防爆盾,還有電擊棍都使用出來了。
“滾!”
陳銘一腳踏了出去,那恐怖的衝擊波,彷彿一頭猛獸衝撞,勢如破竹,這些防爆盾簡直比紙糊的還脆。
一羣人被震飛出去,幾面防爆盾當場震碎,滿地都是碎玻璃渣。
而躲在身後的馬隊長,僅僅是被波及摔在地上,這一刻,他似乎猛的緩過神來了,這個傢伙連上京的人都不怕,弄死他的概率會相當高啊。
尤其是,這兩位上京來的大人物,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態。
“陳先生這般行事,未免也太張狂了,今日大家在這裏聚會,商討的主題,必須是統一戰線爲主,你這般行徑,不進去也罷。”
秦木才覺得陳銘的舉動,太過古怪,完全不像是來參加聚會的。
更像砸場子的。
陳銘最後回頭一次,說道:“我來這裏,喫飯,不可以嗎?”
喫飯?
秦木才腦回路有點崩了,一時內竟然沒理解。
知道陳銘他們進去,他們才從原地緩過神來。
“三爺爺,這小子這麼狂,真不怕得罪人嗎?”
秦剛也是頭一次見到比他還囂張的人。
“他實力允許。”秦木才深深嘆了口氣。
秦木才低頭不語,心裏一樣很受震撼。
當初他來到天池市的時候,壓根就沒把這裏的人當一回事。
除了張家那位。
張擎當年帶着張家在這裏落下根腳,本以爲他會讓這個家族成爲這裏的巨擘,可現實卻是相反的,張家異常低調,只經營一些小本生意。
剛開始前面幾年的時候,上京不少勢力都盯着。
但隨着時間推移,張家彷彿就像徹底沉淪了一樣,更有張擎早就死掉的消息。
儘管這樣,依舊沒有人願意招惹,前段時間,地下拳手羅門,突然襲擊張家一些重要的人物,更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畢竟,羅門做了許多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有人去砸張家的場子,還這麼過分,要是張擎還活着,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相反,要是他一直不出現,那可能就是真死了。
而張擎死後,必定留下當初金礦的線索。
隨着事情的推進,張擎果然還是浮出了水面。
他沒死!
這讓當時不少人都心裏驚訝,但更多的是忌憚,而且羅門更是第一時間消失了,一直在暗網上活躍,分享今天揍了張家的那位人物。
自從張擎還活着的消息傳出來,他就跟人間蒸發似的,不見了。
哪怕是後面還有消息傳來,張家老祖宗身負暗疾,燈油枯竭,他也不冒泡了。
而今天這個聚會,都是衝着張擎負傷,可以將其擊敗,逼問出金礦下落的好機會。
會場裏,人聲鼎沸,但來往之間的可都不是什麼一般人,要麼是氣息很犀利,要麼是氣息很冷酷的人。
從他們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絲平凡的氣息。
服務員們依舊很忙,往每個桌子上端菜,擺酒。
可能真正來這裏喫飯的,只有陳銘和月婉兒了。
“不好意思,請問兩位有邀請函嗎?”
陳銘和月婉兒剛坐下不久,就有三位個人影靠近了上來,爲首的是一個面色冷峻的大叔型男子。
另外兩個年歲較小,分別是一男一女,穿着勁裝皮夾克,看起來十分乾練,這樣的衣服很適合施展拳腳功夫。
“哦,有的。”月婉兒打開手機,上面有今天的預約信息。
爲首的男子皺了下眉頭,以爲月婉兒掏出的是邀請函,但卻是個手機?更離譜的是,她示出的不是邀請函,而是網上預約的訂餐消息……
“你們怎麼進來的?”男子臉色頓時冰冷下來。
拿不出邀請函,那就是閒雜人等了。
“就,打進來的。”陳銘搶過話,很平淡的回答。
大叔臉色微微凝固,然後給了旁邊的下屬一個眼神,讓他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敢打進來,那就說明對方知道今天這個會場到底是要幹嘛的。
“閣下,十分抱歉,今天這裏被我們包場了,您的預約訂餐,需要明天才可以正常使用。”
“現在,請兩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