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相關的行業資料都交給你們,不過對於各個商家正規的市場競爭,就沒有辦法避免了。”
月婉兒連連點頭表示感謝。
隨後金凱琪繼續說道。
“能否講一講,張家壽宴上傳出的金礦信息?”
“如果真能夠獲得物美價廉的原材料供應,本地珠寶商的實力將會極大提升,把商業勢力擴張到整個華國也不算難題了。”
忽悠人的環節需要由陳銘親自出馬。
他也只是聽說了隻言片語而已。
“張老爺子肯定知道,位於華國邊境線某處的一座巨量金礦。”
“礦脈的儲量沒有經過正規勘測,但保守估計也在千萬噸的級別。”
“張老爺子年事已高,更希望留在家中打理本地的生意,而不是出去東奔西跑賺辛苦錢。”
“這件事情還有得談,只要出現了實力強悍的合作伙伴,能夠保證張家用這些情報換取金額的利益,那金礦的準確位置也就能夠套取出來了。”
陳銘的話滴水不漏。
既沒有透露過多的有用信息,也把張老爺子的心理活動描繪得栩栩如生。
會長大人金凱琪又爲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要成爲張擎的商業合夥人。
如果某個大家族掌握了這座金礦,實力就會急劇擴張。
到最後整個商業聯合協會加在一起,都無法與之抗衡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陳銘繼續補充道。
“在壽宴的賓客中,出現了幾位來自上京的大人物,想必會長也是有所瞭解的。”
“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本地的商業家族放在眼裏,想要拉攏張老爺子成爲自己人,如果對方的合作真的能夠促成,整個商業聯合協會將面對毀滅性的競爭壓力。”
挑撥離間的手段繼續施展出來了,陳銘要爲秦木才樹立衆多的敵人。
到時候,都輪不到他自己動手,就會有很多人暗中爲難這老傢伙了。
金凱琪果然落入了陳銘的圈套之中。
他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道月家在這方面有什麼打算?”
“既然你能夠找到商業聯合協會,就說明想要站在我們的立場上,至於那些上京來的大家族也不用過於擔心。”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他們有強大的資本,但是商業渠道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打開,更別說整個產業鏈的其他合作環節了。”
月婉兒立刻表示出合作的意向。
他們三個人談得不亦樂乎。
陳銘開出了許多空頭支票,到最後都要由張家老爺子來落實。
至於他想不想重出江湖,就要看他個人的意願了。
離開了商會的辦公大樓。
他們兩個人馬不停蹄地前往張家。
金凱琪把保鏢隊長徐哲介紹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能聽信他人的一面之詞,必須有自己人調查的情報才能放心。
“金老闆有何吩咐?”
“聽說上京的秦家,已經派人來到咱們眼皮子底下了,目的就是要打金礦的主意。”
“金老闆請放心,手下兄弟們做事從來不留痕跡,絕對能夠讓秦木纔在這裏片刻都不得安生。”
金凱琪微微地揮了揮手,又囑咐了幾句。
“千萬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對方畢竟也是來自上京的豪門望族。”
“倘若巨量金礦落在咱們的手中,把公司擴張成爲全國性的商業集團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上京作爲華國的重要樞紐,肯定是擴張的第一步,不要隨便樹立敵人。”
看着老闆嚴肅的表情,徐哲立刻點頭同意了。
經歷了早晨的意外車禍,秦木才和周震兩個人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豪華酒店。
沒有調查出下屬失蹤的線索,還差點讓自己也受了傷。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大人,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是否需要從上京召集更多人,手來對付月婉兒和陳銘?”
秦木才搖了搖頭。
“正經事情可不能耽擱,準備幾件拿得出手的禮品,就去拜訪張老爺子吧。”
“爲了金礦的線索,哪怕三顧茅廬也在所不惜,還有很多人與咱們有着同樣的想法。”
“好的,我立刻就去置辦。”
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
因爲此時此刻,陳銘和月婉兒已經來到了張家,就坐在老爺子的書房中。
桌子上擺放着那張秦木才送過來的藏寶圖,這三個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就當是看笑話一樣。
張擎連自己所知道的那座金礦,都沒有動手的想法,更別說藏寶圖上標註的這些不入流的貨色了。
張擎知道陳銘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當着月婉兒的面就要稱呼他爲陳先生。
“我已經是個上了歲數的糟老頭子了,真不想再憑着性命去賺大錢。”
“金礦的價值有目共睹,必定會吸引那些亡命之徒,到時候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就不太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看着陳銘的臉色。
月婉兒非常急切地說道。
“我的家族產業想要從建築領域轉向貴金屬珠寶,所以,獲取金礦的所有權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老爺子肯幫忙,各種乾股和分紅絕不會少一分錢。”
張擎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旁邊的陳銘。
他小心謹慎地問道。
“陳先生有什麼想法呢?”
“巨大的利益說不定就要帶來殺身之禍了,而賺錢的門道還有很多。”
陳銘作爲堂堂華國的帝師,考慮問題的角度已經站在了國家層面上。
按照老爺子所說,此處金礦位於邊境線之外的某處地方,也就是不屬於華國。
就算是靠近邊境線,也要按照準確的位置來劃分歸屬,這是最基本的國際慣例。
把這個金礦搶到手,就會成爲華國的重要戰略資源。
至於某個商業大家族和某個商業集團之間的爭奪,那就是無關緊要的內部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