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戶邊,仔細觀察着街道上的每一位行人。
站在對面樹蔭下,有一個神色可疑的中年男子,時不時地朝着店鋪的門窗張望。
陳銘從後門悄悄地溜了出去,與對方保持着兩三百米的距離,開始了跟蹤監視。
左等右等,這家店鋪也沒有開門的跡象,可疑男人終於失去了耐心。
“幾個蠢豬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該不會是看到漂亮的銷售小姐姐就把正經事給忘了吧。”
“不能浪費時間了,要趕緊回去跟老大說明情況。”
他穿大街越小巷,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平民住宅區。
陳銘穩穩地跟在後面,絲毫都沒有引起對方的警覺。
進入了某個單元的一樓房間,這名可疑男人神情沮喪地說道。
“報告兩位老大,花錢僱傭的那幾個死胖子,什麼事情都沒有辦妥。”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對方店鋪中有非常厲害的保安嗎?”
可疑男人搖了搖頭。
“我也沒注意到具體情況,他們在談話的時候突然間就關閉了所有的防盜門窗,真的無法察覺裏面發生的事情。”
“呵呵呵,這不就是關門打狗嘛,看來真有高手在珠寶店鋪坐鎮。”
站在牆角偷偷觀察的陳銘,已經看到屋子裏面的身影了,其中是他很熟悉的人。
洪門的凱迪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站在旁邊的應該是他的幫手或平起平坐的同伴。
在張擎的壽宴上。
凱迪斯應該被打出了傷勢,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痊癒嘛。
許多疑問同時涌現在了陳銘的腦海中。
還沒有解決掉上京大家族帶來的危機,洪門的壓力馬上就要出現了。
對方也是在打金礦的主意,同時還想順手把張家身邊的支持者全部清除掉。
凱迪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趁着我沒有發火,你趕緊滾出去準備飯菜吧。”
“遵命!”
可疑男子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他只不過是個跑腿打雜的小嘍囉。
烏託是跟着凱迪斯一起來到天海城執行任務的,在洪門的地位不相上下。
他思考了片刻,隨口說道。
“月婉兒和陳銘就是個不入流的小貨色,用不着在他們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吧。”
“這幾天,前往張家別墅拜訪的賓客絡繹不絕,說不定什麼時候老爺子就要鬆口了。”
凱迪斯還是在堅持着自己的計劃,他冷冷地笑了幾聲。
“張擎已經拿到了帝師牌,他還會擔心其他人的威脅嗎?”
“不看僧面看佛面,這麼重的賀禮是月婉兒送出去的,張家跟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
凱迪斯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利索。
如果再跟張擎正面硬,剛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倒不如從他的身邊選擇幾個合適的目標下手。
他已經把月婉兒和陳銘這對小兩口當成了軟柿子,想要狠狠地拿捏一番,就算是給張家教訓。
烏託無所謂地坐在沙發上。
陳銘已經把這個位置記錄了下來。
第二天中午。
店鋪門外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數不清的花籃和條幅都被送了過來,開業慶典的氣氛還是相當熱鬧的。
前來祝賀的賓客就算是不給月家面子,也想趁此機會對張擎巴結一番。
“張老爺子紅光滿面,可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您這是有進軍珠寶行業的打算了嗎?利潤是相當可觀的。”
“張家低調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在天海城展現一下應有的實力了。”
張擎明明和月婉兒並排站在一起,但是那些賓客們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他的眼睛。
“感謝諸位親朋好友的關心。”
“我今天來參加開業慶典,就是爲了湊湊熱鬧沾沾喜氣,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稍後再說吧。”
陳銘和幾位弟子西裝革履地站在不遠處,維持着會場的秩序。
最近結下的仇怨可不少,他擔心有人想要趁此機會爲非作歹。
十分鐘之後。
一輛造型奢華的黑色邁巴赫轎車,緩緩地停在了門口旁邊的空地上。
秦木才和朱明傑從裏面走了出來。
七殺的表情有些不淡定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案子給擺平了嗎?”
“地方警署的那些傢伙也太不靠譜了吧,乾脆咱們自己動手。”
“用不着這麼情緒激動,朱家的武者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呢。”
這兩個傢伙裝模作樣地走到了月婉兒的面前。
他們非常擔心張家和月家在貴金屬珠寶領域達成合作,所以要親自過來確認一下。
“今天是月小姐的大喜之日,我特地準備厚禮,祝願你的公司財源廣進興旺發達。”
“感謝秦先生和朱先生!”
月婉兒的笑容溫柔,但目光卻充滿了警惕的神色。
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們從上京調過來了許多武者,就潛伏在天海城的某個角落。
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把這裏折騰得雞犬不寧了。
“從建築領域轉到了珠寶行業,這可是一個非常大膽的商業決策,就是不知道月小姐有多大的把握。”
“萬事開頭難,只要身邊多幾個幫襯的合作伙伴,買賣也會順利許多。”
秦木才和朱明傑拋出了橄欖枝,裝模作樣地想在月銘珠寶公司注入大量資金成爲股東。
這怎麼可能呢?
哪怕買賣做不下去,也不允許外人插手。
月婉兒非常果斷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玩票性質的小買賣,也沒打算能夠擴張到何等規模,用不着大量資金注入進來。”
“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說不定以後在其他領域還有合作的機會。”
對方絲毫不感覺到意外。
直接來到了張擎的身邊開始套近乎。
“前幾天發生的小誤會,讓我們兩個人真是無言以對,希望沒有給張老爺子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