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看來,這就是狂妄自大的挑釁。
站在一旁的周震,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家大人指指點點,不管你的背景如何,在上京的豪門望族面前就像是螻蟻一樣弱小。”
鄭飛的語氣毫不緊張,反而是笑嘻嘻地看着周震。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
“這裏並不是上京,你們最好把腦子放清醒一點。”
秦木才緩緩地站了起來,舉重若輕的對鄭飛伸出了右手。
厚重的力量凝聚在掌心,只要碰到目標就會如潮水一樣涌入對方體內,造成破壞性效果。
眼前這個陌生的傢伙,在秦木才和朱明傑面前就是個跳樑小醜,對方的性命自然也無足輕重了。
鄭飛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兩隻手掌握在一起,就像是老友見面。
潮水般的力量衝入鄭飛體內,但他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秦先生算得上老當益壯了,奉勸你低調做人趕緊回家安享晚年,否則可就要自討苦吃了。”
話音剛落,秦木才就覺得手掌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便立刻抽了回來。
非常細小的針孔刺破了掌心的皮膚,幾乎讓肉眼都無法察覺。
還沒等秦木才反應過來,鄭飛一個極速閃身衝到了外面的走廊,三晃兩晃就消失不見了。
就剩下桌子上那張名片。
朱明傑坐在沙發上,氣哼哼地說道。
“珠寶商業聯合協會也太狂妄自大了吧,覺得口袋裏面有幾個臭錢就想跟上京的豪門望族抗衡,可真是個笑話。”
“要不然咱們就先拿協會的大佬開刀,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麼愚蠢。”
秦木才整個人都呆住了,根本就沒有理會朱明傑在說些什麼。
他只覺得頭腦發昏肌肉痠疼,渾身的力氣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他便臉色蒼白地癱倒在了沙發上。
周震和朱明傑感到情況不太妙,立刻圍了上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爲什麼變成這樣了?”
“呃,手心的傷口,剛纔那個傢伙有古怪。”
秦木才連說話都變得很困難,明顯是中毒的徵兆。
在握手的過程中,鄭飛佩戴的戒指內側有一枚幾毫米長的毒針。
輕輕刺破對方的皮膚,就會讓毒素感染目標。
雖然不是致命威脅,但也會讓人留下難以清除的後遺症。
這就是協會會長金凱琪,給他們來的下馬威。
只要確保上京大家族的人,灰溜溜地離開天海城,他就能成爲月婉兒和陳銘的商業合作伙伴。
到時候一起開採那座價值連城的金礦。
暴力手段已經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了,他們手忙腳亂地把秦木才,送到了天海城最頂級的綜合醫院接受治療。
在暗中監視的兩位徒弟,把豪華酒店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銘。
陳銘微微點頭讚歎。
“金會長的辦事風格中規中矩,想必那個倒黴的傢伙也不會毒發身亡。”
寧霜和顏哲自告奮勇,就想悄悄潛入綜合醫院結束了秦木才的狗命。
到時候,秦家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金會長的頭上。
“你們能夠搞定嗎?首先需要準備效果差不多的微量毒劑纔行。”
“師傅請放心,我們現在就出發,絕對讓那個傢伙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好吧!”
陳銘點了點頭,也就註定了秦木才的悲慘命運。
夕陽落山,華燈初上。
月婉兒拖着疲憊的身軀返回到了下榻的民宅,她完全進入到了霸道女總裁的角色中,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陳銘非常貼心地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像你這麼拼命地工作,還沒有賺到大錢就把身體累垮了。”
“那些公司的中層負責人也是精明能幹的角色,把他們的作用完全發揮出來吧。”
月婉兒蹦蹦跳跳地來到了餐桌旁。
“整個商業聯合協會的相關公司都成爲了咱們的小弟,根本不敢競爭,還紛紛主動示好。”
“今天又簽訂了好幾份大額的珠寶定製合同,利潤遠遠超過之前的預期。”
珠寶行業的利潤週期非常短。
把黃金原材料按照特定的設計造型做出來,就可以擺在櫃檯進行銷售。
如果賣得不好,隨時可以回爐重塑。
一遍又一遍地調整總能夠,抓住消費者的購買慾望。
這可比房地產領域蓋房子、賣房子要好多了。
陳銘端起了紅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現在的繁榮景象很有可能是過眼雲煙,處理不好金礦的事情,就會讓咱們兩個加上張家老爺子成爲公衆敵人。”
“你不是有了周密的計劃嗎?”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呀。”
陳銘沒有繼續往下說,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需要讓月婉兒知道得太清楚。
最開始,他也沒想到要了秦木才的狗命。
月婉兒思考了幾分鐘,便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只有讓出足夠多的利潤,才能夠確保相對和平的經商環境。”
“咱們是不是跟商業聯合協會的同行公司,先簽訂低價供應合同,降低他們的黃金原材料成本。”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需要再動用拳頭了,只不過有些人的貪婪慾望是無窮無盡的。
陳銘擔心這些傢伙吃裏扒外,最終還是會想辦法得到金礦的線索。
“先等等再說吧,上京的兩大家族在天海城折騰完了之後,我就跟着張老爺子一起出發。”
轉眼間就到了午夜時分。
天海城綜合醫院還是燈火通明的狀態,時不時有急診患者前來就醫,閃爍着燈光的救護車也進進出出跑個不停。
寧霜和沿着兩位弟子換上了白大褂、白口罩,戴着金絲眼鏡。
斯文的氣質看上去就像是醫術高超的科室主任。
他們兩個人早就調查到了秦木才的準確位置,這傢伙已然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