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鸞打着哈欠站在門口。
根據她和引導者的約定,只要她給他當手下,他就不殺她。一開始她是拒絕的,然後引導者再次展示了褻瀆之力。
她只好答應下來。
算是保住小命一條。
“舒鸞,精神點。”李誠的臉上掛起和善的笑容。
從過道內緩緩走來。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金色的正裝,引得莊園內的女僕兩眼冒光,不過礙於是伯爵大人的貴客,她們倒也不敢放肆的上來擁抱他。
“是,引導者大人。”她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精神了不少,睏意全無。
可不能被找到理由殺了,說不定這傢伙就等着自己犯錯,然後把自己開除,再將自己的靈魂抽出炙烤。
簡直是人間地獄!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胸口處綁着的繃帶起起伏伏。
李誠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也沒有去管她,今天是安東尼奧提議的見面會。
他會帶着自己的心腹來見李誠,當然,兒女也會再次帶來。
李誠走進議事堂,找了個首位坐下。木製的椅子上,有軟和的布料編織的毯子,瞬間被坐出一個凹陷的形狀。
畢竟自己是老大,坐在其他位置的話,這些傢伙必然會誠惶誠恐。
“索菲婭,你坐我旁邊。”李誠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有個大高手坐身邊還是安心不少。
索菲婭點點頭,坐在了李誠附近,表情平淡,沒有絲毫波動。
舒鸞正在偷偷往這邊看,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到一絲後怕。
她原先以爲這個貌美不似凡人的少女,是可以爭取的同伴。
沒想到自己和她搭話,她根本就是無視。明明看上去那麼美麗的少女,卻被眼前這個男人控制了嗎?
可怕的褻瀆者。
舒鸞不想變成這樣,所以一直在忍耐。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安東尼奧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
“請進。”她後知後覺的說道。
安東尼奧笑了笑,隨後帶着一幫人走了進去。
隨後舒鸞就關上了門。
“早上好,引導者大人。”克洛絲像一隻在林間飛舞的精靈,臉上盛開笑容,雙手捏住裙襬,行了一個禮。
“你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李誠頗有禮貌的迴應。
“引導者大人,這些就是我信的過的人了。”安東尼奧走上前來,指着身後的那幫人說道。
李誠的目光掃過眼前衆人,中年和青年人居多,老年人的比例少的可憐。
“爲我介紹介紹他們吧。”他表情平淡的往後一靠,眸子之中浮現瞭然一切的神色。
“還是讓他們自己來向您做自我介紹吧。”安東尼奧欠了欠身子。
一個身穿銀色甲冑的藍髮男子一步走出,行了一禮,”羅格家族近衛軍總長,唐薛,參見大人。”
“我是白銀七級武道家,擅長槍棒,以及戰甲作戰,但射擊水平比較差。”
李誠點點頭,術師的每個階段要完全掌握三個術式,才能晉升下一級。分別是一級至三級,三級至六級,六級至九級。
白銀七級嗎?
不錯不錯。
“我是白銀五級術師,洛雪,不擅長戰鬥,擅長醫療和輔助,擔任羅格家族首席醫師。”一個穿着純綠色宮裝長裙的女子走上前來,柔和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你這有點小啊。
李誠扯了扯嘴角,不過還是重複了微笑,點頭,示意的一套流程。
一個個人逐漸上來介紹自己。李誠也變成了一個木偶一般,重複着流程。
最終只剩下了三個人。
“我是血藤的首領,白運,白銀六級術師,擅長暗殺,打探情報。”一個面容普普通通的男子走上前來。
李誠眼前一亮,眼前這人長着一張路人臉,扔到人羣之裏彷彿會被瞬間淹沒於其中。
至於血藤,他也做了一些功課。安東尼奧爲了讓他更加了解羅格家族的勢力,特定做了一份表給他看。
這是羅格家族培養的勢力,相當於羅格家族近衛軍的影子。平日裏鮮有人知,只聽命於家主。構建了羅格家族的情報網。
李誠滿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長相這麼大衆,難怪可以當血藤首領。
白運面色大變,立刻化作一灘影子,朝着門外跑去。
場上的衆人都呆住了。
門外的舒鸞手中捏着一團不斷蠕動的影子,臉上有着疑惑之色。
隨即她反應過來,惡狠狠的對着這團影子說道,“你想陷害我是吧。”
舒鸞急急忙忙的打開門,探出腦袋,“引導者大人,我沒有放跑他。”
她此刻的內心也七上八下的,這可能就是引導者的考驗。故意放走一個超凡者,就是爲了讓自己犯錯,好找理由做掉自己。
可怕如斯!
“做的好。”李誠淡淡的說道。
此刻衆人也反應過來。
白運的行爲,足以說明他是叛徒。
安東尼奧一臉難以置信,“白運,是羅格家族給了你一切,你爲何要背叛羅格家族?”
那團影子已經被緊張的舒鸞捏碎成人形,佝僂着身子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鮮血。
白運有些嘲諷的說道,“我從未臣服於羅格家族,何來背叛一說。”
安東尼奧憤怒了,臉色鐵青,他指着白運的那根手指在止不住的顫抖,“所以你從第一天進入羅格家族,就是旁人的走狗?”
白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個家族裏的老人,做出了很多的貢獻。安東尼奧想過,很多人會背叛,但是白運不會背叛。
“走狗這個詞我不愛聽。”白運的臉上浮現頹然之色,他望向李誠,“我潛伏這麼多年,你怎麼可能一朝識破?”
他很鬱悶,眼前這個少年,剛纔那銳利的眼神,分明是在說,我發現你了。
這個眼神他不會記錯,那是自己和外界交流用的暗號之一。
李誠嘴角勾勒出神祕的笑容,自信而又強大。
特麼的,我沒有發現啊,你是臥底這件事我怎麼知道。
我就是望了你一眼,你特麼就腦補好了一切?
見李誠沒有答話,白運整個人躺在了地上,一副放棄反抗的樣子。
面對這種強大而又聰明的人,他沒有絲毫勝利的機會。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吧。”李誠的手放在了身前。
剛纔第一個自我介紹的近衛軍總長唐薛,給白運戴上了手銬,那是一種超凡術具,可以有效的遏制術式的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