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的第五天,她就出院回家了。。。
謝陸兩家早已商量好,陸識微的月子由程問秋照顧,徐婕就負責蘇羨意的,婆婆雖好,和親生母親終究不同。
不過程問秋也常去醫院,送些湯湯水水給蘇羨意滋補身子,陪她說說話。
晚上,基本都是陸時淵陪着。
周小樓和蘇琳也常去。
只是蘇呈不常來。
因爲很快,高考就到了……
厲家小堂妹今年正好要參加高考。
高考持續兩天,據說結束那日,厲成蒼與蘇琳都在上班,沒空接她,就讓蘇呈去接人,厲成蒼還給他發了紅包,“給她買一束花,祝賀她考試結束。”
結果小堂妹走出考場時,看到蘇呈捧着一束花。
天已熱了。
蘇呈穿着白色短袖和一條花褲衩,原本被剃成寸板的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他站在那裏,都不會像厲家人那邊挺直了腰桿,脊背稍稍佝僂着,總透着股浪蕩氣。
她心頭一熱。
只是餘光一掃,看到了他身邊的……
許陽州!
他居然還拉着橫幅。
橫幅上寫着:
【亮出風采,金榜題名。】
他還請了個舞獅隊,在校門外敲鑼打鼓,所有人都在朝他們看,就想看看,這是哪位高考生的親友團,搞得這麼大陣仗。
在考場外等候的家長們不覺得吵鬧,覺得熱鬧些挺好。
只是小堂妹擠在人羣裏,覺得很丟人。
拿着考試專用文件袋,擋着臉,在心裏默唸:
看不見,看不見我!
不要看到我。
隱身——
準備偷偷溜走。
結果卻被許陽州抓了個正着。
“妹妹,這裏——”
所有人循聲看過去。
小堂妹腹誹:
這麼多人,就屬你嗓門最大。
許陽州見她不搭理自己,直接衝進人羣,把她揪了出來,還指着舞獅隊說:“看到沒,這就是哥哥給你的排場。”
“謝謝哥哥。”
“你跟我客氣什麼,走,哥哥帶你去玩!”
“我得先回家和爺爺奶奶說一聲。”
“打個電話就行。”
“不用打電話,我跟哥、和爺爺奶奶都說過了,高考結束,帶你去喫點好的,好好放鬆一下。”蘇呈說着,把懷裏的花遞給她,“拿着。”
“謝謝小呈哥。”小姑娘是第一次收到異性的花,一瞬間,心情微妙。
“垂着個臉幹嘛,走啊,哥哥帶你去玩。”
蘇呈說着,還捏了下她的臉。
小堂妹的臉……
被他捏紅了。
許陽州本就是個愛玩的人,帶着蘇呈和小堂妹吃了火鍋,又說要帶小丫頭去見見世面,然後就把她帶去了會所內的酒吧。
小姑娘高考剛結束,一直在高強度的學習,忽得放鬆,也是玩得開。
喝了兩杯果酒。
直接醉了。
後來,蘇羨意聽蘇琳說,厲成蒼把堂妹帶回家時,還在許陽州的屁股上輕踹了一腳,結果這個酒簍子指着厲成蒼說:“你敢踹我小翹臀?”
“……”
厲成蒼後來的一段日子,直接禁止許陽州和蘇呈到厲家。
所以蘇呈一到醫院,見到陸時淵就跟他抱怨:“若是論姐夫,還是你好,另外那個姐夫是個什麼狗屁玩意兒啊,知道小堂妹高考結束,我沒用處了,就把我一腳給踹開了。”
“過河就拆遷,卸磨就殺驢。”
“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這話蘇呈不敢當着厲成蒼的面說,只能背地吐槽一下。
還叮囑陸時淵千萬別告訴厲成蒼。
陸時淵平時工作手術已經很忙了,又一門心思撲在蘇羨意身上,哪兒有空和厲成蒼說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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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晚十點
陸時淵剛結束一臺手術,原本八點左右就該結束,術中病人出現了大出血,給家屬下了兩次病危,這人差點就下不了手術檯,手術順利結束,他和家屬說明情況時,對方一把握住他的手,千恩萬謝。
“這都是我該做的,不過他還要去重症監護室觀察兩天,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會轉普通病房。”
“好的,謝謝您。”
在手術室外等了十多個小時的家屬,也是熬紅了眼。
陸時淵回到辦公室時,肖冬憶剛拿了在微波爐熱好的快餐遞給他,“喫點吧,你晚上還得去陪牀。”
“謝了。”
“她的預產期是不是過了?”
“嗯。”
蘇羨意超過預產期已經兩天。
若是再過幾天,肚子還是沒動靜,只怕就要催生了。
“不該這樣啊。”肖冬憶喫着快餐,“我說,你家媳婦兒肚子裏懷的該不會是哪吒吧。”
陸時淵撩着眼皮看他。
一瞬間,
眼中有殺氣。
嚇得肖冬憶縮了下脖子,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哪吒只是神話。
若是放在現實裏,孩子久久不出生,這就是出大問題了。
“哎,謝哥兒之前一直說想要個兒子,原本以爲生了個閨女,他會不高興,現在好了,簡直就是個妥妥的女兒奴,上次我去大院,看到他抱着孩子,嘴裏還哼着歌,嚇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肖冬憶不僅聽到謝馭哼歌了,還看到他給孩子換尿布。
這事兒擱在兩年前,肖冬憶時打死都不信謝馭能幹這種事。
事無鉅細,甚至比陸識微這個當媽的還細緻。
“不過你還別說,那小丫頭剛生出來時,樣子醜醜的,現在反而很漂亮,白白嫩嫩的。”
“醜?”
陸時淵一記冷眼射過去。
“那是我外甥女!”
肖冬憶咳嗽兩聲,低着頭,繼續喫盒飯。
陸時淵挑了下眉,“你和小樓什麼情況?成蒼都領證了,你倆怎麼想的?”
“她說,要搞事業,目前不想結婚。”
周小樓跟着秦縱工作,休假時間不確定,加上最近蘇羨意在醫院待產,她但凡有點時間就往醫院跑,別說談婚論嫁,就是想膩歪,都得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