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你整天惦記着我要給你娶小老婆,其實是你自己想娶吧?”
說到這裏,何念秋一副我都理解的表情,拍了拍秦書涯的肩膀道:“我這個人爲人大方的很,你想納妾就直接說,我又不是不許。”
這話剛一說完,秦書涯的臉色立刻變得比碳還黑。
明明是這個女人一直想給自己納妾,現在倒好,反被她倒打一耙!
何念秋看着秦書涯臉色越來越黑,還以爲是自己說錯了,就在她想再說什麼解釋一下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糊味。
轉頭就看到鍋裏的餅子冒煙了,她瞪着眼立刻指着羅木頭大叫:“餅子!我的餅子糊啦!”
羅木頭也‘哎呀’一聲,忙把鍋裏的餅子剷出來,可已經糊的不能吃了。
何念秋看着黑黑的餅子嘆了口氣,伸手從一旁拿了個饅頭塞進嘴裏。
“算了,都這麼晚了,我還是喫點兒饅頭將就一下吧!唉,何以解餓,唯有饅頭!”說完,張嘴咬了一大口。
羅木頭瞪了她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把餅子烙糊?”
“你自己做事三心二意,卻來怪我,小木頭,你也忒會給自己找理由了!”
何念秋笑眯眯的懟了羅木頭一句,轉頭看着秦書涯繼續問:“我剛纔問你女書童的事,你到底要不要?”
秦書涯一看這茬還過不去了,當即想發作,可再看她剛纔的樣子,應該不是要給他納妾的意思,許是他誤會了。
於是他恢復神色問:“是誰?”
“當然是我那妹妹何小余唄,你又不是不知道,原來我跟小余在何家過的一點兒都不好,簡直當牛做馬,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她雖然沒過過那種日子,可她有原身的記憶。
當她回想原身以前的苦日子時,就跟她過了一遍那樣的日子一樣。
秦書涯還記得何小余,那是個害羞又膽怯的小姑娘。
“我不缺女書童,不過如果你是寨子裏的三夫人,想接什麼人上山,你自行決定便可。”
“真的?”
何念秋高興的瞪大了雙眼,此時秦書涯的形象在她眼裏真是越來越高大了!
秦書涯點了點頭,“我可曾說過假話?”
何念秋立刻笑眯了眼。
“不過,接你妹妹上山之前,你得先擺平了何家人,岳父岳母看着不像好相與的,別到時候妹妹沒接成,反而讓他們鬧到山上,那就不好了。”
何念秋聽了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的!”
何小余在何家就是個免費的苦力,如果讓她離開,何志文跟高小燕肯定不會同意的。
可讓何小余繼續留在何家,說不定啥時候就又被何志文跟高小燕賣了,她需得想個萬全之策纔行!
喫過饅頭以後,何念秋總算是飽了。
這會兒夜已經深了,衆人簡單的收拾一番,都回去各自睡了。
其實這個時候也就是相當於現代的晚上8、9點鐘,如果是在現代,正是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
大家天黑了就睡覺,一點兒娛樂活動都沒有。
何念秋在心裏安慰自己入鄉隨俗,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喫過早飯,何念秋正在牀上往腳腕揉藥酒,一邊揉一邊想怎麼讓何小余上山來。
其實揉藥酒的事本來秦書涯要幫忙的,不過被何念秋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女人的腳丫子怎麼能讓男人隨便摸呢?
雖然上次回門的時候那人已經看過了,不過那時傷的是小腿,是迫不得已,條件不允許,所以才被迫讓秦書涯幫忙看了傷口。
現在是在山寨,何念秋頂多讓他幫忙看看傷成什麼樣子,至於揉藥酒,還是自己來吧。
不過,到底該想個什麼法子讓小余來風雲寨呢?
給她寫信讓她直接離家出走?
不行,萬一信落到何志文手裏,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怎麼辦?
要不派個人去何家,直接悄悄將小余接走算了。
好像也不行,小余沒見過別人,只怕也未必會跟着走,萬一鬧出誤會,再傷了去接人的兄弟就不好了。
想來想去,她也沒想到什麼太好的辦法。
就在這時候,羅木頭跑了進來。
何念秋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小木頭,你咋跑的這麼急?是不是被狼追了?”
將藥酒仔細收到,何念秋套上了鞋襪。
羅木頭喘勻了氣,瞪了她一眼,這才道:“你才讓狼追了呢?爺讓那幫木林鎮的人吵得腦仁疼,讓我過來叫你,你趕緊過去,別讓爺久等了!”.七
何念秋聽了一笑。
“哦,就這事啊,簡單!不過我這剛揉了藥酒,滿手都是藥酒的味道,真是太難聞了!”
何念秋故意甩着手看羅木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羅木頭被氣得不輕,轉身打了盆水回來,給她擰了個帕子擦手。
等何念秋將手上的藥酒都擦乾淨了,他這才忍不住問:“這次能走了吧?”
“可以啊!”何念秋乾脆的從牀上坐起來,結果“哎呦”一聲又坐了回去。
“你又怎麼了?”
如果可以,羅木頭真想掐死何念秋!
“我腳崴了,走不動。”何念秋理所當然的看向羅木頭,攤着手,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我揹你!”
羅木頭強壓怒火,瞪着何念秋。
“還是不要了,萬一被你家三爺誤會了,那多不好,到時候我可解釋不清楚。”
何念秋好笑的看着快被自己氣炸了的羅木頭,越來越想笑。
“那你到底想怎樣?”
“去叫三爺來揹我!他是我相公,揹我天經地義!”
想起昨晚秦書涯誤會自己要給他納妾,何念秋心裏就一陣不高興,她是很想離開秦書涯,可也不是什麼女人都往他懷裏塞的好不好?
所以說,這個男人的思想不純潔,以後她還得提防他把自己帶歪了呢!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