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白露珠這一番癡情,統統又做給了瞎子看。
看着何年秋還是氣呼呼的站在門口,秦書涯轉了轉眼睛,勾起嘴角笑道:“難不成夫人喫醋了?也對,白露珠長得這樣漂亮,任誰看着她照顧自己的相公,心裏都會生氣。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的,絕對不讓白露珠再靠近我身前來!”
”你少臭美了,你也就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咱們兩個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裏沒數嗎?還喫醋,我喫你個大頭鬼!你倆愛咋咋地!”
何念秋立刻辯解,甚至有些着急的撇清兩人的關係。
“我跟你說,咱倆就是湊合事,你要是真的有心儀的姑娘,那正好,趁早娶進門!我雖然佔着正妻的名頭,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馬上讓出來。再說大嫂不是催着你要孩子嗎?我覺得你娶個小妾生個孩子正好!”
“你既然不是喫醋,那這麼着急撇清關係做什麼?還解釋這麼多,這有點兒……”
秦書涯話還沒說完,便被何念秋打斷了。
“總……總之,我纔沒喫醋呢!”
何念秋說完這話連忙轉移話題,生怕秦書涯揪着這事不放。
她從自己的挎包裏取出蛇蛋,放到秦書涯手邊,“你看,這是我們從一片沼澤地裏帶出來的,是蛇蛋!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孵化它,然後訓練成什麼寵物之類的?”
秦書涯盯着蛇蛋打量了兩眼,轉頭看向何念秋,“你確定這是蛇蛋,我看着倒更像是鷹蛋。”
以前將軍府裏曾經養過鷹,當初他還親自孵化過一隻小鷹。
只是可惜,後來秦家滅亡的時候,那隻鷹爲了救他被仇人射死了。
想起自己養的那隻鷹,秦書涯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何念秋見他剛纔還心情很好,轉眼間就眼神黯淡,瞬間想起來之前有關於他身世的事。
就連吳闖也話裏話外的表示,秦書涯的身世不一般,她想也許是這兩顆蛋引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那我把老鷹的蛋拿回來,鷹媽媽不會來找我報仇吧?”
這話倒是成功的將秦書涯逗笑了,他摩擦着手邊的兩顆鷹蛋,“就你這樣的小膽子,竟然還敢去偷人家的蛋!”
何念秋聽了當時就不高興了,“我哪裏膽子小了?我都可以上後山去給你找藥材了!你不知道我們在後山採藥的時候經歷了多少驚心動魄的事,就連後山的沼澤我們都去過啦!”
秦書涯聽了有些好奇,“我還沒問過,你們去沼澤幹什麼了?”
一聽他問起,何念秋立刻想起羅木頭回來的時候告戒大家,千萬不要把他落崖的事說出來。
於是她轉了轉眼睛,立刻跳過這個話題。
“你不知道,我們這次在後山真是歷盡千辛萬苦。尤其是吳闖,他在採藥的時候特別的勇猛,你別看他平時五大三粗的,可是在採藥這件事上卻很是細心。”
“之前有一株草藥長在懸崖上,我們幾個都上不去,就他拿着鋤頭一竄就上去了。並且還把草藥完整的給採了下來,我們都特別的佩服他!”
誇吳闖的同時,何念秋還不忘誇誇自己。
“當然,在這次後山之行中,我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們採什麼藥材都要經過我的辨別,我說是才能收起來!”
秦書涯聽了適時的稱讚了她兩句,“嗯,夫人確實厲害,看來以後爲夫的身體就要仰仗夫人了!”
何念秋被他說的飄飄欲仙,立刻好爽的擺擺手道:“好說好說,都是小意思!”
在誇過自己以後,何念秋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這次出力最多是小木頭,你不知道,他爲了給你採藥,都掉到懸崖下了,這也是我們爲什麼會去沼澤的原因,就是爲了去找小木頭。”
“你不知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掛在樹枝上,上邊有好大一條蛇,要不是我們去的及時,只怕他就要被蟒蛇拖回家當晚餐了!”
何念秋心裏自責沒有照顧好羅木頭,如果她發現的再早一點兒,羅木頭也就不會掉下去摔傷腿了。
唉,都怪自己!
“你說木頭掉到懸崖下了?”
聞言秦書涯眼神幽深的看着何念秋,看不出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何念秋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的太高興,竟然把羅木頭給賣了。
這可咋辦?
她能收回剛纔的話嗎?
“那個,你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嗎?”
“你說呢?”
秦書涯反問一句,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這讓何念秋頓感亞歷山大。
“木頭已經沒事了,他正在給你熬藥呢,真的,我發誓,他只是腿受傷了……”
何念秋舉起手保證,可這話她自己說着都越來越沒底氣,最後直接低下頭不說話了。
儘管羅木頭好好的,可秦書涯還是不放心。
“去叫木頭過來。”
“別呀,我們都答應不把這事說給你聽的。”
秦書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詢問,那你怎麼說出來了?
何念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就是嘴快,你別叫木頭來行不行?”
“不行。”
沒見到羅木頭本人,秦書涯根本就放心不下來。
正在這時,有人來給他送藥了。
秦書涯記着剛纔何念秋說羅木頭去給他煎藥了,於是問端藥的人,“木頭呢?”
看着秦書涯臉色不好,那人也不知道怎麼了,於是看向了何念秋。
就見着何念秋拼命跟他使眼色,他瞪了瞪眼睛,這是讓自己說還是不說啊?
“你看三夫人做什麼?我問你木頭呢?讓他馬上來見我!”
那人站在那裏愣了下,又看何念秋捂着雙眼一副無奈的樣子,頓時知道羅木頭掉下懸崖的事怕是說漏了。
於是他應了一聲,說自己馬上就去,轉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