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秋笑着又跟劉雪娘解釋了一遍,也沒敢把話說的太滿,萬一沒治好,自己名聲是次要,讓人家失望就不好了。
能不能治好的總要試試,而且能讓吳闖變得聰明一些,劉雪娘就已經很知足了。
她覺得何念秋真是個寶,不但能做生意,竟然還能治病。
她頓時拉住了何念秋的手。
“小何啊,你可真是個寶貝!這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儘管跟嫂子說,嫂子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的!”
何念秋笑了笑,“那嫂子同意讓我去木林鎮唄?”
“除了這個其他啥都可以!”
剛纔還說啥困難都解決的劉雪娘,一聽何念秋又提起去木林鎮,頓時變了卦。
“哎呀,你也知道,老三寶貝你寶貝的緊,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沒法跟他交代呀!除了這件事,其他的事嫂子保證給你辦到!”
何念秋笑着嘆了口氣,一個個都說秦書涯對她好,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傢伙哪裏對自己好了,整天就知道欺負自己,說他腹黑還差不多!
“三夫人,二當家那邊怎麼辦啊?”
旁邊還站着給吳闖熬藥的人,他看何念秋跟劉雪娘聊起來個沒完,連忙出聲詢問。
何念秋想了想,“你再去熬一碗藥,我一會兒就去二當家院裏,保管讓他把藥喝得一乾二淨。”
這人答應一聲,連忙去熬藥了。
何念秋幫着劉雪娘將院子裏收拾乾淨以後,轉身去了廚房。
正好羅木頭也在,何念秋看着他立刻湊了過去。
“小木頭,伺候完你三爺了?”
“嗯,三爺剛纔睡了,我過來給三爺做晚飯,你怎麼來廚房了?”
因爲之前何念秋幫着羅木頭說話,羅木頭對她的態度改變了不少。
“我來教你做一種蜜餞,是用大棗去核,用糖跟蜂蜜熬製而成的,特別好喫!”
何念秋從一旁拿起半根胡羅卜,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
她覺得這沒打過農藥的胡蘿蔔特別的脆甜,平時都能當做零嘴吃了。
羅木頭還以爲是何念秋自己嘴饞了,想要喫蜜餞。
可是那蜜餞一聽就很貴,畢竟蜂蜜跟糖的價格都不便宜。
他想想就肉疼,便開始跟何念秋打商量,“那大棗就這樣喫不行嗎?而且曬成幹棗也挺甜的!”
何念秋看了看他,咬了一口胡蘿蔔笑着問道:“小木頭,你是不是以爲是我要喫呀?其實不是,我是要做給二當家喫的。”
羅木頭一聽說要給吳闖喫,搖頭搖的更快了,“二當家纔不會喫這個呢,你給他喫簡直就是浪費東西,還不如做來自己喫呢!我看還是別做了。”
何念秋聽了以後翻了個白眼,“其實也不光是給二當家喫,也是給三爺喫的,兩個人畢竟都要吃藥,沒有蜜餞,那藥肯定很難喝。”
一聽說秦書涯也會喫,羅木頭這下犯了難,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其實也不是我不給做,只不過蜂蜜跟糖實在是價格太貴了,要是長期喫的話根本就喫不起。能不能換一個別的東西,稍微便宜點兒的。”
就算是剛纔在劉雪娘院子裏,也只看見了幾塊黃晶冰糖。
更別提蜂蜜了,恐怕只有秦書涯的院子裏纔有了。
這可讓何念秋犯了難,她皺着眉頭在廚房裏轉來轉去思索着應對之策。
突然,她看見角落裏已經被曬乾的一些大棗幹,突然有了想法。
“這樣,木頭,我再教你一個製作水果乾的辦法,這個辦法要比蜜餞還簡單,而且還便宜很多,只用蜂蜜水就可以!”
“什麼辦法?你說!”
“你先把各種水果削皮去除當中的核,然後再切成薄片放在鐵製的鍋蓋上,鍋裏燒上水,一直燒,這樣就能把鍋蓋上面的果片烘乾了。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刷一層蜂蜜水,這樣水果乾就製作完成了!”
說完以後何念秋又叮囑一句,“你可別一直傻傻的坐在底下生火,別忘了鍋裏的水可不能燒乾了,不然把鍋都給燒壞了。”
羅木頭聽了一瞪眼睛,“你以爲我是你呀,傻了吧唧的,我這做飯可是一把好手,這種小事簡直小菜一碟,等我一會兒做一盤子給你嘗一嘗!”
說完他幹勁十足的叫人拿來了很多水果,接着他開始修皮去核切片,準備做水果乾。
看羅木頭這頭要做出水果乾,也得等一會兒,何念秋跟他說了一聲便晃晃悠悠的去了吳闖的院子。
還沒走進院子呢,就聽見吳闖的大嗓門傳了出來,並且還伴隨着拍桌子的砰砰聲。
“都說了俺沒病,喫啥藥,端走,快端走!”
“二當家,都說了,這是三夫人給你開的藥,你就喝了吧,不然一會又灑了,我也沒法跟三夫人交代呀!”
熬藥的小兄弟名叫狗子,平時負責給吳闖打掃個屋子,收拾一下衛生什麼的。
平時乾的活都比較輕鬆,收拾完了就算完事兒了,可今天勸着吳闖吃藥這活,卻把他給難住了。
想着之前被無闖無意弄碎的那碗藥,再看看面前被拍的砰砰跳的藥碗,他覺得要是這碗藥也碎了,他可以直接去跟何念秋請罪了。
吳闖梗着脖子說什麼都不喝,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身體棒的很。
其實狗子也覺得二當家身體壯實着呢,好像也沒毛病,但不知道爲啥,三夫人愣是讓二當家吃藥。
何念秋站在門外,將屋子裏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覺得吳闖可能不是因爲身體沒毛病不吃藥,而是他本來就很怕吃藥,所以這才心裏十分牴觸,反抗的厲害。
想到這裏她眼睛轉了轉,對着門外喊了一句:“白姑娘來啦!”
屋裏的吳闖聽說白露珠來了,二話不說,端起藥碗一口氣就給幹了。
喝完之後還頗爲豪爽的一抹嘴巴,對着狗子問道:“還有沒有?再來一碗。”
狗子看着前後判若兩人的吳闖,直接傻了。
門外的何念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