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我在的。”
迴應完白露珠,她立刻轉頭笑嘻嘻的對着秦書涯,“來,相公張嘴,我餵你喫果乾!”
這一幕正好被進來的白露珠看到了,她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妒恨,緊緊絞住了手裏的帕子,面上卻依舊維持平靜的樣子。
接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何念秋餵給秦書涯一塊果乾之後,轉頭對着白露珠笑了笑:“無事,我跟相公平時都是這樣相處的,沒辦法,相公太黏人了。”
現在的何念秋跟剛纔的何念秋簡直判若兩人,看的羅木頭瞪大了雙眼,他轉頭莫名其妙的看着秦書涯。
可秦書涯卻對他輕輕搖了搖頭,於是他立刻閉緊嘴巴捏起一塊果乾,塞進了自己嘴裏。
聽了這話白露珠心裏明明嫉妒的要死,可面上卻要維持一片平靜。
“那可真是恭喜何姐姐了,看你跟三當家感情這樣好,真是讓人羨慕呢!”
何念秋裝着不好意思地跟她又說了兩句,這才轉移話題問道:“這麼晚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白露珠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着,“白天聽何姐姐說後山有很多草藥,我也想去採一些。但是我不太懂,想問問何姐姐能不能跟我描述一些草藥的特徵?”
何念秋一聽立刻微笑起來,“這個簡單,就這點兒事,你明天再來問我也是一樣的,何必大晚上的巴巴跑過來。”
這話聽的白露珠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何念秋也不理她,直接說了幾樣草藥的模樣。
最後道:“就算弄錯了也沒關係,畢竟你也辛苦跑這一趟不是?再說女人總是比男人要心細,更何況白姑娘更是仔細,我想白姑娘你肯定也不會把藥材給弄錯的,對吧?”
何念秋直接一頂高帽戴下來,白露珠覺得自己要是不把藥材弄對了,那就是該死。
這又褒又貶的話,搞得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可是心裏又憋屈的很,最後只能笑了笑,“我一定細心,儘量把藥材弄對。”
看着白露珠臉色難看的樣子,何念秋心裏暗笑不已。
“事情已經問完了,白姑娘還有別的事嗎?”
“啊,沒有了,我就是還想再問一下,三當家的身體如何了?”
白露珠一雙美目看向秦書涯,裏面帶着絲絲情意,當真是叫人看着一片深情啊!
可秦書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書,輕聲道:“多謝姑娘關心,已經好多了。”
看着秦書涯愛答不理的樣子,白露珠心裏一陣惱火。
這人連看都不想看自己,難道自己就這麼討人嫌嗎?
按理說她長的不差,脾氣也好,性格也溫柔,爲什麼秦書涯就看不到自己的好呢?
何念秋不就是會說幾句官話跟方言嗎?憑什麼就能得到他的青睞?
再一次的,白露珠在心裏對自己跟何念秋不同的待遇而心生怨念。
白露珠這邊一直盯着秦書涯看個不停,何念秋都感覺到難受了。
可秦書涯就像是沒感覺一樣,眼睛一直盯在書本上。
隨後他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何念秋心有靈犀的反應過來,拿起一塊果乾又喂到了他嘴裏。
接着她轉頭微笑着問白露珠,“還有什麼事嗎?”
接二連三的受刺激,白露珠的脾氣,就算再好也忍受不住了。
她勉強扯起一個微笑,“沒事了,夜深了,我就不打擾三當家跟白姐姐休息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羅木頭一瘸一拐的去關上了房門轉個身,撇了撇嘴。
“這個白露珠也忒沒有眼力勁兒了,咱們三口人在這裏高高興興的說話,她卻偏要來插一腳,說完了事還賴在這裏不肯走,真是討厭!”
何念秋笑着招呼羅木頭坐到牀邊,“像她這樣的人總是想往三爺跟前兒湊,說來也奇怪,三爺對她不理不睬,但是她卻依舊癡心不改。”
說起來何念秋還真是佩服白露珠的決心,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這時候秦書涯突然放下手裏的書,擡頭看着何念秋,一臉肯定,“你之前說的山寨裏有奸細,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白露珠?”
“啥?白露珠竟然是奸細?”
羅木頭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兩人,他覺得白露珠柔柔弱弱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奸細啊!
可自家三爺都說是了,那就肯定是。
這話直接驚的何念秋瞪大了眼睛,連手裏的果乾都忘了喫。
“三爺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有讀心術?”
“讀心術?那是什麼?”
他發現何念秋總是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詞彙,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看着秦書涯滿臉疑惑的看着自己,何念秋心裏咯噔一下。
心想自己這個快嘴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老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不惹人懷疑纔怪了。
她哈哈笑了一下,解釋道:“讀心術是一個形容詞,就像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說完還嘿嘿笑了兩下,覺得自己這個解釋十分的貼切。
不過她心裏還是很好奇,秦書涯是怎麼猜到的。
秦書涯嘆了口氣,繼續拿着手裏的書看起來。
“我發現你最近總是針對白露珠,你這麼明顯的針對一個人,還是很少見的。畢竟你平時性格也算溫和,除了奸細這一件事,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原因。”
何念秋聽了撇撇嘴,什麼叫我平時性格溫和,我向來性格一直都是這麼溫和好不好?
看着他撇嘴的小動作,秦書涯也沒說什麼,只是嘴角的弧度又勾了勾,“你打算怎麼辦?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你又是怎麼看出,她就是奸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