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在一旁催促。
王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接受這個名字,
除了這個名字十分的碾壓衆生、霸氣側漏……
更重要的是,
他想看看過幾天面聖的時候,自己提出要給宇文成都討個封號,
楊家父子面對對人搶了臺詞的尷尬情形,
究竟會怎麼應付……
屋頂多了個大窟窿,地上又落滿了灰塵,
經過這麼一鬧,要想繼續玩已經不可能了。
楊廣想了想,對王烈說:“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今天一定要讓王兄弟盡興……”
楊廣這回說的十分真誠,
他確實很想好好的招待王烈。
王烈看着他的那張笑臉,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做的確實有些過了。
特別是對楊廣的碾壓,實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人們常說打一巴掌,賞個甜棗。
王烈的眼珠動了動,把實話說了出來。
“不瞞晉王殿下,張麗華我已經讓人帶回來了。”
“什麼?!”
楊廣和宇文化及同時瞪大了眼睛。
“兩位不必如此緊張,等我面完聖,一定會把張麗華交到楊司徒手裏。”
王烈鄭重地說。
從岐州出發的時候,他就想過要不要把張麗華送回來。
只是此次長安之行,無異於深入龍潭虎穴……
手上沒點有分量的東西,
怎麼可能讓有些人投鼠忌器呢?
另一方面,王烈又十分急切地想讓張麗華返回長安。
因爲,她不回長安,王家養顏的生意就沒法在京城一炮打響。
到最後,臨出發前,王烈纔想出了個好辦法。
那就是讓李靖不與衆人同行,
祕密地把張麗華帶回長安。
然後,再視實際情況決定,要不要把人送回去……
現在楊廣已經讓王烈徹底征服,
對王烈是又敬畏又喜歡。
張麗華作談判爲籌碼,顯然沒了利用價值。
王烈適時把她送回來,絕對是明智之舉。
只不過,在她被正式送回來之前,
王烈還得再留她幾天,
以防萬一……
“王大人。”
楊廣和宇文化及離開後,
王烈還以爲院子裏已經沒人了。
沒想到玄魚姬還在。
“別人都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啊?”
王烈打量了玄魚姬一眼,
頓時心神一陣盪漾。
剛纔心中有事,沒有細看,現在站在院子裏仔細觀瞧,
這個玄魚姬實在太漂亮了。
真是眉目如畫,粉黛多情,朱脣溫潤……
特別是此時此刻,
她低着頭,紅着臉,想看王烈又有些不好意思,
簡直說不盡的嬌羞媚態……
徐老爺子那首詩歌怎麼說來着?
對,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晉王走時,留下話,讓奴家陪您……”
玄魚姬低低地說完,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通紅。
望着眼前這個美貌俏佳人,
王烈忍不住想,玄魚姬好歹也是如意坊的頭牌姑娘。
要是在上一世,那就是駐場當紅歌星……
可是她這麪皮也太薄了吧?
怎麼看也不像脂粉堆裏的人生贏家!
“既然這樣,那就跟我走吧。”
王烈隨口說。
“啊!”
玄魚姬一驚,
蠕動着嘴巴說:“奴家還以爲你會放過奴家的……”
“像你這麼漂亮的妹子,我王烈怎麼捨得放過呢。”
回到住處,他果然抓着玄魚姬的手,
迫不及待地把她拉進了自己的臥室。
“先彆着急動手啊,先聽聽我兄弟說什麼……”
花不落一聽王烈帶回來一個風塵女子,
並且還和她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頓時就怒了。
可是,當她打算一腳踹開房門時,
卻被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給攔住了。
“玄魚姬,我問你,就你麪皮這麼薄,也能做得了歌姬?”
“奴家歌聲好,不是尋常姑娘可以比的。”
“歌聲好就可以紅一輩子嗎?”
“這……”
臥室裏,兩人聊了幾句,
玄魚姬突然啞口無言了。
程咬金看了花不落一眼,
疑惑地問:“我兄弟是不是想告訴這妹子,賣唱不是長久之計,要想過上好日子,那還是嫁給他?”
“讓開,等我一腳踹開門,你親口問!”
花不落又急了。
“噓,噓,這只是我瞎猜的,你千萬別當真,更不能衝動……”
程咬金趕忙勸說。
功夫不大,臥室裏又響起了說話聲。
“這都是奴家的命,奴家認了……”
“認了?要是願意認命的話,你不應該早就失去貞潔了嗎?”
“是啊,奴家確實不肯認命……”
“你要是想爲自己做長遠打算,那就得跟我……”
“王烈!”
臥室門的突然打開了,
花不落一臉怒氣,眼睛紅的要命,好像要喫人一樣。
“你這是?”
王烈有些莫名其妙。
程咬金趕忙解釋:“都是聽牆根惹的禍……”
“可是我們也沒幹什麼啊。”
王烈看起來非常無辜。
“沒幹什麼,你和她關上門待在臥室裏?沒幹什麼,你對人家說什麼不肯認命,就跟着你?!”
花不落大聲質問。
她原先也不這樣啊。
自從來到八水長安就好像楊芸附體了一樣。
但凡看到王烈和某個女人走的進一些,
就發脾氣……
難道受了刺激了?
又或者長安的水土有問題?
王烈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你誤會了,我是想問問她願不願意當養顏堂的掌櫃的。”
情急之下,王烈只好如實交代。
他本來想暗中運作這件事情,
到時候來個一鳴驚人……
如今只好提前透露商業機密了。
“你真的只是想讓她當養顏堂的掌櫃的?”
花不落盯着王烈的眼睛問。
王烈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
丟下這句話,花不落轉身就走。
她這人到底還是大氣,
只要誤會解除,絕對不會做任何糾纏……
“程大哥,你不走嗎?”
看到程咬金還在原地不動,王烈白了他一眼。
“走,這就走。”
程咬金訕笑着離開了。
其實,相比於當面聽王烈兩人聊天。
他更願意聽牆根。
同樣的話,從牆根底下聽來,
總會有不一樣的味道。
並且,說不清道不明地透着一股曖昧……
“怎麼樣,姑娘願意跟着我幹嗎?”
臥室的門重新關好後,
王烈的目光落在了玄魚姬的臉上。
回望着王烈火辣辣的目光,
玄魚姬這次沒有再低下嬌羞的面龐,
而是眼角淌出了晶瑩的淚水……
【作者有話說】
玄魚姬這是在求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