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樑上有人說。
聽到這人的聲音,王烈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別裝神弄鬼的,有種下來說話!”
程咬金厲聲說,
作勢就要把手裏的宣花板斧扔出去。
“程大哥,別亂來。”
王烈立刻攔住了他,笑着說:“沒聽到有人說沒有刺客嗎?”
“聽是聽到了,可是,他說沒有,就沒有嗎?”
程咬金撓着頭,一臉的疑惑。
“他說沒有,絕對沒有。”
王烈回答的很肯定。
“兄弟,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萬一……”
“沒有萬一,你就放心吧,程大哥。”
說着話,王烈把程咬金強行推了出去。
當天傍晚,夕陽如火,看的人有些心驚肉跳。
八水長安,城東如意坊,最豪華的包間裏。
頭牌姑娘,玄魚姬望着落日,彈着琵琶,
眼淚忽然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那日王烈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就像眼前這夕陽一樣,
撩撥的人心神不寧……
遇到王烈之前,玄魚姬不知道情爲何物。
遇到王烈,她才明白,
情就像南山的桃花,一開就是幾十裏……
那天要不是程咬金突然闖進來,
她肯定就是王烈的人了……
玄魚姬暗想,淚水掠過的面龐,忽然飛起紅暈。
她最近總是失眠。
大白天也會莫名其妙地回想起,王烈那堅實的胸脯,
以及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王烈啊,王烈,你可真是一個偷心賊,
擾的奴家片刻不得安寧……
“你,你怎麼來了?”
玄魚姬正感慨的時候,
眼前的珠簾忽然被人撩開了。
緊接着,她竟然看到了王烈那張熟悉的臉……
玄魚姬喜出望外,
果斷放下琵琶,迎了上去。
然而,她很快就看到王烈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
“我來,是想把她介紹給你。”
王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女人。
“她是你的娘子嗎?”
玄魚姬在心中暗想:“好幸福的女人啊……”
“你想哪裏去了,她是我們養顏堂的代言人,你以後的生活夥伴。”王烈笑着介紹。
同一時間,女人脫下斗篷,
玄魚姬瞬間呆在了原地。
“這是月中的仙子嗎?”
她忍不住問。
“她就是大隋第一美女張麗華啊,怎麼樣,有了她的代言,咱們養顏堂的生意會差嗎?”
王烈洋洋得意,笑着問。
“不會,絕對不會。”
玄魚姬木木的點了點頭。
她的心忽然一酸。
在張麗華面前,自己的容顏簡直不值一提。
王烈還會多看她一眼嗎……
雖然玄魚姬心裏酸溜溜的,但是在王烈的撮合下,
她還是和張麗華建立了親密的合作伙伴關係。
這兩個美貌的女人雖然一冷一熱,看起來格格不入。
但是,在不久的將來,
她們在大隋掀起的養顏風潮,卻是任何人也無法阻擋的……
帶張麗華見過玄魚姬之後,
她已經沒有必要再在外面待下去了。
徵得了張麗華的同意後,
王烈當晚就讓李靖把她送回了楊素府邸。
也算是兌現了對楊廣和宇文化及的承諾。
“站住,你都到了司徒府,爲什麼不來看我?”
李靖送完人,正打算離開,
紅拂女像鬼魅一樣冒了出來。
“我爲什麼要看你?真是奇怪。”
李靖沒好氣地說。
在他的眼裏,漂亮的女人和漂亮的花朵一樣。
但是要讓他對一個女人動心,
就好像要強迫他愛上一朵花一般,
實在是強人所難,且莫名其妙!
沒錯,李靖的青春期很可能比一般人長的多。
他現在還像一個孩子一樣,
只對好玩的東西感興趣。
至於男女之事……
那是行走的海膽虯髯客等人,該考慮的事情。
“我難道不值得你一看嗎?”
紅拂女冷聲問,
她的心在滴血。
她是那樣深愛着李靖,李靖卻對她如此冷漠。
“那行,你站好了,我自己看看。”
李靖咳嗽了一聲,很認真的說。
紅拂女頓時喜出望外。
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端端正正站在月下給李靖看。
誰知道李靖象徵性地把她從頭到腳看了兩遍,
轉身就走。
“看好了。”
李靖背對着紅拂女,語氣中充滿了應付的意味。
“你這就看好,你難道不知道……”
“他的情竇還沒開,你應該多拿出點耐心。”
王烈幽幽地說,
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紅拂女看到王烈,委屈的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天底下能懂她心中苦楚的,恐怕只有王烈一人……
王烈看着紅拂女,卻是一臉的疑惑。
這個楊堅到底是怎麼搞的?
明明知道刺殺太子的人是紅拂女,
卻不抓她……
最重要的兩件事情,已經辦完。
王烈和楊廣、宇文化及私底下分別見了一面。
第二天清晨,就走在了離開八水長安的官道上。
時間已經進入初冬,
眼前的景物一片蕭索。
王烈記得自己來長安,
最初的目的只是奉旨和皇帝楊堅見一面,
接受他的考察,
順便考察一下大隋朝的人才、氣數……
誰知道卻惹出這麼多事。
“以後有機會,還來八水長安嗎?”
程咬金打着馬追上了李靖。
李靖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這趟長安之行,李靖什麼地方也沒去過,
就連史無前例的煙花秀都沒機會看到。
唯一的一次出門,
還碰上了,最不願意見到的紅拂女。
長安,既無趣,又讓人心煩……
不知道爲什麼,回望長安的時候,
李靖的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紅拂女俏麗的面容。
“張三,你呢?”
程咬金又去問虯髯客。
“站住,把太子留下!”
可是,不等虯髯客開口,
官道兩旁枯黃的草叢裏,忽然冒出一羣蒙面人。
“你們劫錯人了吧。”
花不落冷聲說。
她很清楚太子並不在王烈身邊。
“沒有認錯,我和諸位都很熟悉。”
說着話,領頭的壯漢扯下了臉上的蒙面布。
竟然是韓幹!
看到韓幹,王烈忍不住想,
其它的蒙面人八成全是大隋禁軍了?
“既然是熟人,你就應該清楚,我們和太子並無瓜葛。”
花不落又說。
韓幹望着王烈拱了拱手,
鄭重地說:“奉陛下口諭,太子不得擅自離京。”
“陛下不是已經答應放太子一條生路了嗎?”
王烈幽幽地問。
“陛下說了,不這麼辦,太子是不會主動現身的。”
韓幹沉聲說。
看來是楊堅臨時反悔了……
王烈心念一動,眼睛眯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這是要……搶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