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秋生撓撓頭,思索一下就沒有把白郎供出來,打算獨攬罪責。
“我見任老太爺的指甲和牙齒很長,就幫他整理了一下下…”
聞言,九叔站起身就是一巴掌拍在秋生的頭上。
“逆徒!你竟然敢褻瀆屍體!我打死你個畜牲。”
劈頭蓋臉的,秋生被揍了一頓。
“哎呀!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打死你個畜牲!死者爲大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在褻瀆屍體!”在華國,對死者一直是很尊敬的。
不管他是誰,生前怎麼樣,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輩都會得到尊重。
並且屍體的完整性,跟入輪迴是有很大的關聯的,所以古代那些被砍頭的凡人,都會找專門的連線師,也就是找縫屍匠將屍體連起來。
然後才能落葉歸根。
而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秋生跟任老太爺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麼資格動手?
而且這是忌諱,所以九叔才這麼生氣。
文才剛一出來,就看到九叔在暴打秋生,於是趕緊上前拉架。
“師父,師父你等等啊,現在不是教訓秋生的時候,小師弟還等着我們呢。”
“哼!”九叔扔掉手中的掃把,冷哼一聲。
“逆徒!我看你以後還敢褻瀆屍體不。”
“褻瀆屍體?!秋生你口味這麼重啊。”文才一臉的驚訝。
秋生站起身,趕緊催促九叔:“師父,等救完小師弟再來教訓我吧,現在他可是很危險的啊。”
經常挨九叔的教訓,秋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是他這麼身強力壯的壯小夥。
“這次先放過你了,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九叔再次冷哼一聲,朝着任家鎮趕去。
“救命啊!有鬼啊!”
剛進入任家鎮之中就被一聲慘叫吸引,只見一瘸腿更夫捂着脖子大聲呼救。
九叔眼神一凝,趕緊帶着文才秋生趕去。
更夫一看是九叔,立馬揚手招呼:“九叔你來的正好,快救救我,我被一個怪物咬到了。”
九叔蹲下身子,一把拉開更夫的手,只見一排漆黑的牙印映入眼簾。
赫然和剛纔羊羔身上的一模一樣。
“師父是殭屍咬的。”
“我沒瞎,幸好這殭屍被秋生拔了牙,不然他就死定了。”九叔鬆了口氣,因爲沒有刺穿動脈,雖然差點被咬下一塊肉,但是屍毒沒有流轉全身。
所以一時半會兒更夫還不會變成殭屍。
不過終究是受了驚嚇,被吸了點血,所以看起來臉色很蒼白。
“秋生?殭屍牙不是小師弟拔的嗎?”文才一臉疑惑,殊不知自己說漏了嘴。
九叔眉毛一挑:“這殭屍牙和指甲,是小郎弄得?”
“對啊,小師弟說任老太爺要屍變了,殭屍最危險的就是指甲和牙齒,所以就被他拔了,秋生你幹嘛一直眨眼睛啊,抽筋了嗎?”
九叔斜了眼正在給文才使眼色的秋生一眼。
瞬間就明白,秋生這是主動給白郎背鍋呢。
“我就說嘛,就你們兩個蠢貨,怎麼能想到這麼妙的點子,還是小郎有先見之明,要不這人早死了。”
你口中的逆徒呢?褻瀆屍體呢?怎麼這下就改口了?都是徒弟,你這區別對待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還傻愣着幹嘛?趕緊準備糯米,給他鎮住屍毒啊,不然他就要變殭屍了。”
“啊?哦哦哦…”
…………
任家別墅中,任發還不知道危險正在臨近。
此時他還在審覈管家整理上來的賬本,看着又是一大筆開銷出去,任發有些心疼。
但是想到即將和白郎的合作,又興奮起來,現在正在內亂時期,如果掌控一個鍊鋼廠,就相當於掌控了槍炮的原材料。
這可是一個能賺大錢的生意。
但是他還沒高興多久,一聲慘叫從樓下傳來。
任發嚇了一跳有些疑惑:“怎麼回事?”
在任家鎮之中,他任發的面子就是鎮長都要給,應該沒人敢來找事情纔對。
可這下突然傳開的慘叫是怎麼回事?
聽到慘叫的不只是任發,正在修煉的白郎也是瞬間睜開了眼睛。
“這麼快就來了?”白郎不敢猶豫,怕那殭屍傷了人。
“卡蒂狗快來幫忙!”
“汪汪!”卡蒂狗從牀上跳了下來,跟着白郎來到了外面的走廊。
同時出來的還有任婷婷和任發。
管家特意把白郎的房間挨着任老爺和任婷婷。
“白郎這是怎麼了?”
白郎眉頭微皺:“因該是你爺爺來了。”
“爺爺?!”任婷婷捂嘴驚呼,有些害怕,前兩天聊天,白郎已經告訴了她,她爺爺已經屍變成了殭屍。
甚至告訴了她,任老太爺要是徹底屍變成殭屍,第一個會來找他們。
“那…那怎麼辦?”
“先看看再說。”說着,白郎就來到了圍欄上,朝下看去。
只見穿着清朝官服的任老太爺正抱着一個下人的脖子啃。
“啊!救命啊!老老爺饒命啊!”
白郎雙眼一豎:“孽畜!爾敢!”
雙腿蓄力,一個跳躍直接來到了樓下。
任發看着那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孔,驚呼出聲:“爹?!”
“爸爸,我們快點躲起來,剛纔白郎說,爺爺已經屍變了,這次回來是要吸食至親之血。”任婷婷也是有些害怕的拉住旁邊任發的手。
“屍變?怎麼會這樣?”任發有些不敢置信。
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白郎來到殭屍身邊,一腳踢在任老太爺的腿上。
任老太爺身子一歪,鬆開了手中的下人,朝着白郎看去。
因爲眼睛只是一個擺設,所以他根本沒有認出眼前這個毀壞他身爲一個殭屍驕傲的人。
看着那黑紫色,有些乾癟的面孔,白郎感覺有些慎人。
“你還敢瞪我?”白郎運足力氣,一個炮拳懟在任老太爺的肚子上。
巨力之下,任老太爺弓着身子倒飛出去。
直接被打在了牆上,印出了一個人印,良久才掉下來。
“打人如掛畫?小先生是真正的高手啊。”任發這會兒,已經忘了被打的人是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