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韓沉和嚴皓,纔想着難道夏悅檸不在,韓沉這個萬年癡情專一的人也會變心?
他眼光在韓沉和蘇念之間轉悠一下,壞笑着問韓沉:“沉哥,你……”
韓沉冷漠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哼,你先管好你自己酒吧的治安。”
陸承這才反應過來。
他瞬間變了臉色,指着躺在地上痛苦shen吟的幾個:“你們爲什麼要欺負一個女孩子?”
那黃頭髮痛的臉都扭曲了,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指着陸承和嚴皓:“我,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這小妞是我的人,今天,今天我要把她帶走!”
嚴皓不等韓沉指使,迅速擡起一隻腳踩在黃頭髮脖子上。
黃頭髮本來痛的站不起身,這下整個人更是喘氣都困難。
嚴皓依然是平日裏溫和的模樣,出口的語氣聽上去讓人背後發涼:“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說話。”
輕描淡寫的口吻,腳上的力度一點點在加重,黃頭髮差點要背過氣去。
韓沉依然面不改色。
陸承看這架勢,嚴皓作爲韓沉的貼身助理,能讓他這麼下狠手,知道這些人得罪了不該惹的人。
難道韓沉真的和蘇念有關係?
此時的他也不敢多嘴。
黃頭髮的手下有個人看老大被這麼欺負,看不下去了,痛的他不停喘着氣,斷斷續續道:“我勸你們識相點,你知道我們背後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們!”
嚴皓溫和一笑:“不妨說說,是誰能把我們嚇死。”
“夏……”
“你住嘴!”
手下的話沒未說完,就被黃頭髮忍着劇痛打斷。
他拿錢辦事的時候,被對方要求過,如果敢透露出去,拿到的錢沒命花。
黃頭髮牢記着這點。
他只想快速完事拿到錢就離開這裏,沒想到半路會遇到這幾個人。
正在這時,韓沉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夏悅檸打來的。
電話接通,只聽對面的夏悅檸痛苦的抽泣的聲音:“阿沉,我的腿,我的腿……”
韓沉皺緊眉頭,眼睛裏透着寒意,低沉着嗓音問:“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夏悅檸終於哭出聲:“我剛纔在拍時裝大片,結果一旁的設備倒了,我沒注意,剛好砸在我腿上……”
蘇念聽着韓沉的話,又看着他的表情,知道打電話的正是夏悅檸。
她眼神感激地看一眼嚴皓和陸承,便轉身回了包廂。
她知道這些人他們會處理,眼下她要馬上帶着沈千語離開這裏。
看來始終要害她的人一直都沒放棄,只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蘇念剛打開包廂的門。
只聽背後韓沉已經掛了電話,他吩咐嚴皓:“跟着悅檸的人,你去安排下,馬上送她去醫院。”
“是!”
嚴皓說着,鬆開了死命踩着黃頭髮的腳,立即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安排。
而黃頭髮幾人,趁機踉蹌着逃了出去。
陸承早就通知了酒吧的保安去抓人了。
他從來沒見到韓沉會爲了除夏悅檸之外的其他女人而動怒。
於是陸承眼睛示意一下蘇念所在的包廂,痞笑着:“沉哥,你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韓沉面無表情:“不需要。”
“靠!這不公平。”陸承叫嚷着。
嚴皓已經在電話裏處理好了夏悅檸送醫院的事,這時候,蘇念也扶着沈千語走出了包廂。
陸承沒想到包廂裏的人正是那天他看到的沈千語。
見兩人出來,韓沉吩咐道:“嚴助理,你把蘇小姐送回去。她——”
他眼睛看一眼沈千語,看向陸承:“你來負責。”
陸承直接叫起來:“憑什麼?”
韓沉根本不理會他。
蘇念也驚叫起來:“不行,我要親自把我朋友送回去。”
韓沉冷笑一聲,看着蘇念:“就憑你?”
蘇唸的臉上一陣難堪,又被他羞辱了。
她想起剛纔她把沈千語從沙發上扶起來走出包廂幾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還要把她扶到車上,還要送她回家,她一個人根本不行。
旁邊的嚴皓見蘇念猶豫,解釋道:“陸總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韓總的朋友,請蘇小姐放心。”
蘇念這纔看向陸承,請求道:“請陸總幫忙一起送我朋友回去吧。”
不等陸承回答,嚴皓便打斷道:“蘇小姐,我送你回去。”
蘇念知道嚴皓是在提醒她,韓沉的做派說一不二,既然他已經安排好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拒絕。
既然嚴皓說了陸承的身份,蘇念便只得把沈千語推到陸承身邊,叮囑道:“麻煩陸總了,希望陸總能安排你們這裏的女服務員照顧好她。”
陸承聽出蘇唸的話對他十分不放心,還特意說到“女服務員”,他堂堂一個陸家公子竟然被人如此看輕,剛想發作,又想到韓沉對這個女人不一般,只得作罷,心裏憋着一口氣。
蘇念拿出手機看着陸承道:“陸總,你的手機號方便告訴我嗎,方便聯繫。”
陸承一手扶着沈千語,另一隻手剛要掏出手機。
只聽韓沉一聲:“嚴助理。”
嚴皓忙對着蘇念道:“蘇小姐,請。”
蘇念沒辦法,只得跟着嚴皓離開了這裏。
此時的陸承,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沈千語,想到那天他看到她在和韓沉的岳母當面互懟,只感覺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他叫苦不迭:“沉哥,你這是害我。”
韓沉看着他,勾脣一笑:“這是今晚這件事給你的教訓,以後,把這位女士照顧好,以後,好好管理你的酒吧。”
頓了頓:“以後,你們整個陸家的產業都要交給你,小酒吧都管不好,怎麼管理家族企業?”
陸承正要說,他根本不想接手家裏的企業,他還想多玩兩年。
只見不遠處匆忙跑來兩名安保,神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