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玄錄 >21.第一次辦案
    零陵縣,牢房中。

    猩捕頭跟牢裏的幾位同事打了聲招呼,便將陸任甲帶到一處充滿黴酸味的牢房裏。

    他打開牢房轉頭對陸任甲喝道:“你最好老實點,別想着越獄。”說着,大力拍了幾下陸任甲的臀部,然後將其推進牢中,鎖好了門,就大步離開了。

    陸任甲悲憤的看着猩捕頭離開後,想要靠牆坐下,結果剛坐下,“嘶”的一聲如猴一般跳了起來。看來今天是不能坐了,那不如趴着,陸任甲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如鹹魚一樣趴在地上。

    這時,對面一位閉着眼睛的老者,睜開了眼驚奇的望着他,兩人四目相對。

    老者開口問道:“這是什麼造型?”

    陸任甲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在練蛤蟆功,這樣比較接地氣。”說着,伸展着四肢做出游泳狀。

    老者驚歎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功,我能學嗎?不拜師的那種。”

    陸任甲一聽樂了,獨尷尬不如衆尷尬,連忙道:“能學,都可以學。”於是牢中又多了一位尷尬之人。

    縣衙中,馬縣長爲張軒他們擺酒設宴接風洗塵。在席間張軒他們瞭解到,零陵縣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人意欲在城中散播謠言,妄圖顛覆女皇政權。

    馬縣長有些愁苦道:“自我上任以來,兢兢業業,將這曾經匪患如雲的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但總有一些人,想要打破這份安定,欲置天下安危於不顧。”說完,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張軒他們連連安慰,大表忠心,馬縣長立馬喜笑顏開,跟他們推杯換盞,吹噓着自己曾獨挑敵國戰神十萬大軍的往事,一時間席間氣氛好不熱鬧。

    縣衙中的一處4人別院。看着離去的侍從,其中兩人打着哈欠,進入自己分配到的房間睡覺去了,只留下張軒跟一位凌雲宗叫吳明的人站在院中醒酒。

    張軒正總結着今天的戰鬥經驗,和他並排站着的吳明忽然道:“你不會真信了那個狗官的話吧?”

    聽到這話,張軒有些奇怪道:“噢?吳明兄是知道什麼內情嗎?”

    吳明道:“在馬縣長沒來之前,這裏確實匪患橫行。”接着,他停了一下,聲音有些怒道:“他通過壓榨百姓的錢,一部分拿去安撫城外的匪患,一部分錢進了自己腰包,而豪紳的錢全數奉還。”

    聽到這句話,張軒趕緊看了看四周,見沒人,便鬆了一口氣道:“這些話,你我在沒人的地方再說。此處是縣衙,在馬縣長的眼皮子底下,說他的壞話,你是嫌命長嗎?”

    說完,不再理他,告辭回屋。

    見此,吳明也不攔他,不由自語道:“張軒兄弟還是太過單純,不知人世險惡,我得拯救他這隻迷途羔羊。”他院中站定一會兒,制定了“拯救張軒”計劃後,就回房睡覺去。

    他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就被猩捕頭的大嗓門喊醒了。

    “快點起來,今天有案子要辦。”

    喫過早飯,猩捕頭帶着幾個捕快,來到張軒他們居住的別院。

    看着站成一排,精神抖擻的張軒幾人,猩捕頭滿意點了點頭,道:“昨天忙於公務,未來的及詢問你們的個人信息。現在將自己的姓名、年齡、修爲以及所在宗門報上來。”說着,他指着右邊一位身材嬌小,長着桃花眼的宗門弟子,大喝道:“現在從你那開始。”

    感受着場中衆人的眼光集中過來,那位宗門弟子倍感壓力劇增,有些害羞的說:“我叫尚海棠,16歲,先天中期,來自流花宗。”

    誰知聽到這聲介紹,站在猩捕頭後面的捕快起鬨道:“聲音太小,聽不見。”

    “這麼小聲還想去辦案?”

    猩捕頭兩眼一瞪,怒道:“聲音這麼小,你是沒喫飯嗎?重來。”

    那流花宗弟子眼睛通紅,強忍淚大聲道:“尚海棠,16歲,先天中期,來自流花宗。”

    猩捕頭滿意點了點:“好,下一位。”

    見此,被叫到的張軒,趕緊大聲喊道:“張軒,16歲,先天初期,來自紫雲劍宗。”

    “好,很有精神,下一位。”

    “郝任,17歲,先天中期,來自凌雲宗。”

    “吳明,18歲,先天后期,來自凌雲宗。”

    好傢伙,4人中除了張軒自己,修爲沒一個比他低的,昨天這些傢伙還需要自己來救?張軒有點無力吐槽,有種被當槍使的感覺。

    城中一處破落小院中,一棵樹下一口井,院中一角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草,陣風吹過,花枝亂顫,顯得恬靜淡雅。看樣子院主人也是愛花之人,張軒這樣想到。

    然而屋內傳來陣陣悲呼,以及擠在屋外的附近鄰居,所帶來的嘈雜,打破這份恬靜。

    張軒他們跟猩捕頭穿過人羣,來到了案發現場,發現死者身中數刀,躺在一位跪地哭泣,姿色姣好的婦人身邊。

    見張軒他們到來,那婦人連忙起身,她紅着眼抓着張軒的手道:“大人,我可要給我做主啊。”

    張軒看了下左右幾人,發現他們眼神奇怪的盯着他,見狀輕咳道:“兔夫人請放心,我們定給你一個公道。”

    不得不說,這世界挺奇葩的,大多種族以血脈天賦所顯現的動物名爲姓。比如有顯現爲狼,便以狼爲姓,取名狼人;顯現爲狗的,叫狗子的等等不在少數,就連有着艮猩血脈的猩捕頭,都以猩爲姓。

    而眼前已涼的這位是兔族的,名叫兔土,他也曾是零陵縣的豪門世家子弟,只是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門第衰落。

    吳明幾人見狀,樂得清閒,便跑去維持現場秩序。

    看着跑去摸魚的幾人,張軒沒法只得安撫一下兔夫人,便拿出紙筆,在猩捕頭的協助下開始問詢案件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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