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衍神術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閨房私話
    不止是應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望着來人。

    “老祖,您怎麼來了。”李道純的思緒有些凌亂。

    飛仙徑自走到了諸葛明清的位置坐下,環視一眼所有人:“我要當盟主,誰有意見就說出來。”

    朝夕月看着應臺的黑臉,險些暢快地笑出聲來,好勉強才忍住,喜意盈盈地說:“前輩願意挺身而出,晚輩及北邙宗一萬個支持。”

    應臺冷着臉好久,才終於道:“飛仙前輩,您方纔發言似乎有所不妥……而且打仗並非兒戲……您未曾接觸過聯盟的事務……應該酌情……”

    飛仙冷冷一笑,他纔不管什麼規矩,也不懂什麼叫做拐彎抹角,直言道:“我不懂,難道小李子不懂?小李子不懂,還有蘇伏呢,都是我的人,我可以交給他們去做,你還有意見?”

    小李子!李道純本就黝黑的臉愈發的黑了。

    對於他的直白,應臺根本無力招架。飛仙只不過是把他原本打的主意赤裸裸地說出來而已,他想反駁,又不知該怎樣反駁。

    “至於發言,”飛仙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大可以回去告訴那個孽畜,不管人前人後,我就是這樣叫他的,不爽就來打我啊!”

    “前輩,我太崇拜您了……”朝夕月像個小姑娘一樣,美目閃爍着小星星。

    所謂的破壞規則,不外就是如此。

    作爲活過太古荒古遠古等等時代、無論如何變遷,都未曾被掃入歷史塵埃的存在,足以破壞任何既定的規則,任憑你舌燦蓮花,也別想從他這裏佔到什麼便宜。

    飛仙活了那麼久,從來就不懂得什麼叫妥協。這是他第一次妥協,所以他一頭撞入聯盟,決定破壞既定規則,讓“遊戲”按他的意願發展。如果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他的最終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可是前輩,您不懂打仗啊……”葉啓心委婉地說。

    “不是有個人懂麼?”飛仙指了指蘇伏,“這小子剛纔不是說有個軍師?就讓她來出謀劃策,五天之內,拿下黃昏道場,就這麼說定了。”

    “五天?”衆人不由面面相覷。

    雲本初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道:“前輩,這恐怕不容易啊。您別誤會,我不是反對您出任盟主,只是需要從長計議。”

    “我說五天就五天!”飛仙不容置疑地擺手,隨後又望向蘇伏,“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把軍師請來啊,不然你就給我想一個周全的計策。”

    蘇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輕咳了一下,道:“啓稟盟主,咱們的軍師現在傷心過度,恐怕無法出謀劃策,還是讓她休息幾天吧。”

    “這樣啊?”飛仙皺了皺眉,“那給她兩天時間,就這樣吧,散會!”

    說完也不等衆人反應,徑自離開了。

    五天要攻下焦獄,而他還慷慨大方地給諸葛小樓兩天的時間調整,衆人都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飛仙走到門口,突然回身道:“蘇伏隨我來。”

    蘇伏愣了愣,便向衆人道別,跟了上去。

    李道純環視衆人一眼,無奈道:“沒辦法,老祖一旦興起,沒人能拉得住。假如五天之內攻不下焦獄,再做計議吧。現在,緊要的是將此事昭告天下,聖地的事,暫時不要透露,以免影響人心安定。”

    “附議!”雲本初第一個道。

    “附議!”葉璇璣也道。

    “附議!”朝夕月自然不落人後。

    雖然三人只有一個是副盟主,但優劣之間已經很清楚了。

    葉啓心與應臺禪師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應下了。

    ……

    蘇伏跟隨飛仙出了總務府,進入一個僻靜的茶樓,走入雅座裏。裏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他很熟悉。

    “總管緣何在此?”他驚訝說着,目光卻掃過另外一個人。

    這人身穿一襲玄色錦衣,頭上束個十字冠,但未曾束着滿髻,餘發隨意披灑,坐在茶案前悠閒品茗。

    此人氣度着實非凡,看着像五十上下年紀,卻又並不覺蒼老,說二十上下也可以,意味變幻之間,自然瀟灑,難以言喻。

    “你們可以安心談話,保證不會泄露出去一絲。”總管自然是因是總管,他笑着站起來,把位置讓了出來,並走了出去。

    “我們又見面了。”那人放下茶盞,將目光投在了蘇伏身上。

    他的目光像有極大的穿透力,直透到蘇伏的心底,好像什麼祕密都無所遁形。

    蘇伏定了定神,走到了因是的位置坐下:“我見過先生?”

    “你不要叫他先生,太擡舉他了。”飛仙坐到了另一個位置,淡淡說着,“你既然叫我師兄,叫他一聲師兄就可以了。”

    蘇伏越發疑惑,不解地看着二人。

    “你忘了,”那人坐在蘇伏對面,將一盞沏好的茶輕輕推了過去,“青州蘇城外,不是跟我比試了一場麼?”

    “蘇城?”蘇伏搜尋記憶之後,不由驚訝道,“原來是前輩!”

    在蘇城確實遇到一個神祕青年,只是看起來很冷漠不好接觸,和此人相比氣質上有些差距,加上當時他是元神附體,所以一時認不出來。

    “不要叫我前輩,”那人笑道,“就像師兄說的,你就叫我師兄吧。”

    “師兄……”蘇伏想起當年自己說的話和表現,不由赧顏道,“當年哪是比試啊,都是您讓着我。”

    當年那場比試,在現在的他看來,簡直就像揮舞着木劍的嬰兒與成年男子火拼一樣。

    “正因爲有當年那場比試,纔有你今天的成就。”

    那人說到這裏頓了頓,補充道,“並不是我的功勞,去找你比試也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去看看你這個人,看了之後才臨時起意。”

    蘇伏有點明白了,即是說,正因自己有今日的成就,當年他纔會臨時起意和自己比試。

    “但是,師兄爲何要特意來看我?”蘇伏奇道,“敢請教您的名諱?”

    “你拿了我的“浩然度滅”和圖紙,我當然要來看看你是怎樣的人,萬一所託非人怎麼辦?”

    那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又開口:“至於我的身份,很久以前有人叫我蕭南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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