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吧，鬼鬼祟祟的傢伙。”戰允把人直接惡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冷酷無情。
那人疼的一陣悶哼，瑟瑟發抖的跪在他們二人之間。
“你是誰派來的？”蘇傾離蹲下身，語氣柔和，可是那表情卻不似善人。
“…我…我是……”
那眼線實在是害怕身後的湛王爺，抖得聲音都開始發顫了，看起來，倒是可憐。
“你如實回答，我便讓你離開，如若不然，我只好把你做成這些梅花的……養料了。”
蘇傾離站在梅花樹下，殘忍的語氣配上她漂亮的臉，讓人心裏一顫。
還真是個蛇蠍美人啊，居然已經用生命威脅了，戰允輕笑一聲，眼神癡癡的望着她。
“什，什麼？！”那眼線驚得一抖，看着院裏十幾顆梅花樹，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立馬跪地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給點有價值的話。”戰允在他身後幽幽開口。
“是！”那傢伙渾身顫抖，眼神躲閃，“是……是貴妃讓我來的，我也不是來害命的，只是看一看！”
“容貴妃？”蘇傾離眼神慵懶，語氣狠厲。
“……是，是容貴妃。”
眼線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前有容貴妃，後有湛王爺，與其在容貴妃那裏受盡折磨，還不如死在湛王爺的刀劍下來的痛快。
院裏安靜無聲，眼線聽不見他們二人其他的話，害怕又奇怪的擡起頭，看見蘇傾離正無聲無息的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看活人，直接嚇得他跌坐在地上。
“是嗎？”蘇傾離冷笑一聲，拿起剛剛給梅花樹做鬆土的鏟子，在手裏搖晃，“我聽說……人的腦髓，是花木最好的養分，你瞧瞧，我這梅花樹好像不太茂盛的樣子啊。”
眼線頓時嚇傻了，語無倫次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與他們。
“是，是容貴妃讓我來監視你們，告訴我…一旦發現王爺和蘇大小姐有什麼出格的事情，就去回稟她，這樣一來……王爺便有了把柄，哪怕是戰功赫赫，皇上和百姓也容不得你們兩個人如此胡作非爲，明明已經不是夫妻，卻還在…藕斷絲連，卿卿我我……”.七
他既害怕又緊張，說的結結巴巴，好在是讓人聽明白了他話語裏的意思，也知道了容貴妃的算盤。
“很好。”蘇傾離雙腿疊放，陰冷的哼了一聲，“我才第一日來宮裏，便已經惹了不得了的人物，真是讓人興奮啊。”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這陰暗的笑容，戰允也在心裏打了個寒顫。
夜裏，霜諗閣處在月色下，泛着溫柔的白色光暈，讓人彷彿置身於仙境一般。
眼線的話，徹底的點醒了蘇傾離，讓她從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美夢裏甦醒了，讓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湛王妃，若是再這樣藕斷絲連，害的人，恐怕就不止戰允一人了。
“那個眼線，你怎麼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