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真是龐大啊。”
容貴妃矯揉造作的說着,她本是不願意來的,但是自己也不能去皇帝那裏,所以被迫來到他們這了。
“羨慕了?”齊衡沫不放過任何一個膈應她的機會,陰惻惻的睨向她,“在陛下身邊使勁了狐媚功夫,怎麼還沒有混出一輛金馬車?”
她眼裏的嘲弄不言而喻。
容貴妃最討厭的就是齊衡沫囂張跋扈的這股子氣焰,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的殺了泄憤!
而在馬車上的蘇傾離和窗外的嚶嚶正在道別。
“阿孃要快些回來。”
小糰子捨不得阿孃,耷拉着眼尾,含淚不流,因爲自己是個男孩子。
“哎呀呀,我的寶貝,怎麼這麼委屈啊。”
蘇傾離又心疼又好笑的揪了揪他的臉蛋。
“阿孃一定會在這個月回來的,你要聽話,聽太后的話,也要聽翠芝姐姐的話,懂了嗎?”
嚶嚶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一直委屈的表情。
待戰允也上了馬車以後,二人正式啓程,後面的人目送他們遠去。
金碧輝煌的馬車裏,四面雕刻着繁雜的花紋。
“這果盤倒是不錯。”
蘇傾離拿起放在中間的小桌子上的果盤,捻起一枚晶瑩剔透的葡萄。
“要不要嘗一顆?”
她拿着葡萄在戰允面前晃了晃。
對方搖了搖頭,對那些食物沒有任何興趣。
“方纔,探子來報,跟本王說,定國公的身體一如不如一日了,派去的太醫們都說無力迴天。”他聲音淺淡平靜。
戰允雙臂疊放,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現在,人都已經不見蹤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處理一些機密的事情。”
“不見了?”
“從第一次我們分開,他就一直沒有回來,定國公府的人去沽州找了一遍,發現他不在那。”
“那他會不會遇到危險啊?那定國公府現在是什麼情況?”
戰允冷笑了一聲,“定國公府?長公子失蹤,定國公臥病在牀,那個公伯澤君就是一個空有皮囊的草包,羣龍無首的定國公府在她的帶領下,基本上已經琳琳散散,搖搖欲墜了。”
“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呢?”蘇傾離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過定國公到底是什麼病啊,我分明記得,幾個月前,他只是患有夢魘罷了,怎麼會逐漸惡化了呢?”
戰允沒有回答她,二人之後便是無盡的沉默。
蘭陵離灃京不算遠,他們在馬車上睡了一覺,便已經到達蘭陵的附近了。
忽得,馬車停下來了。
蘇傾離便伸了一個懶腰,沒精神的耷拉着臉,“真是困死我了,這是到了的意思嗎?”
戰允掀開窗幔,看見車伕跑了過來。
“王爺,前面的路走不成了,實在是過於泥濘,而且灌木雜草一堆阻攔,路中間橫着的一根巨木,無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