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傲的俯視着這一切,尤其是那一封‘藍桉已遇釋槐鳥’,更是怒不可怒。
“說,是誰模仿的筆跡?”她凌厲的質問衆人。
李謙看了徐長虹一眼,徐長虹顫巍巍的跪爬到衆人中間,虛汗已經順着他的臉龐留下,深秋居然汗流浹背。
予書卿冷漠的目光滯留在了他的身上,並沒有十分意外,更多的是失望,墜入深淵般無力回頭的失望,這麼多年,他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明知道自己的軟肋就是姒德,他卻還仗着這麼多年的跟隨和知曉,去利用姒德……
“奴才…奴才親眼所見,也正是蘇小姐親手交給奴才的,沒有任何人模仿筆跡,有打雜太監作證!”他已經大汗淋漓,低着頭不敢看任何人。
太后陰沉的盯着他,剛要開口的時候,身側的予書卿動了動。
只見他從自己懷裏拿出一本冊子,“這是蘇小姐的親筆。”
衆人頓時按耐不住了。
“你居然還私藏着蘇小姐的東西!”李謙第一個指責他。
緊隨其後的便是容貴妃,陰陽怪氣的瞪着他,“哼,天師不是一直自詡清高嗎?居然把蘇小姐這女兒家的東西貼身隨帶,還真是藍桉已遇釋槐鳥啊~”
他們主僕一唱一和,再加上一點紅月推波助瀾的議論,就差把蘇傾離按在案板上了。
皇上笑意昂揚,張開嘴巴,“朕……”
“哀家允許你們開口了嗎?!”
容貴妃氣惱的低下頭,這老不死的東西,真是該死!真是明着暗着幫助蘇傾離那個賤人!
蘇傾離揣測的目光看向他們幾個,這太后幫着自己會不會太明顯了,不過也沒人敢抓太后的話柄。
“別擔心。”戰允在一側,暖流的話傳入她的耳廓裏,“那傢伙很快就要伏誅了。”
順勢,二人陰鷙的眼神同一時間看向容貴妃。
容貴妃一怔,這兩個禍害看自己做什麼?難不成他們有什麼線索了?!
還是說,徐長虹出賣了她?
果然,徐長虹是天師的人,就是那麼不可靠!
“這本書…”予書卿的聲音驟然響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後緩緩道,“是蘇太傅給我的,大家看看這上面是什麼墨,再讓師父看看成色,便知道,這模仿字跡的人多麼拙劣又不堪一擊了。”
也不知道從哪裏還真出來了一位老師父,老的不成樣子了,好像已經百歲有餘。
李謙察覺不對,迅速反駁,“這位師父是哪裏的人?怎麼在皇宮裏沒有見過呢?”
老師父神祕莫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
予書卿解釋道,“這位老先生是曾經先帝爺提名的凌月國第一書法家。”
“什麼?!”
衆人一驚,蘇傾離也猛然看過去,不由自主的崇敬起來,活這麼久還這麼厲害,真是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