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霍原本被小女兒好不容易治好一些的身子聽到這消息,再度昏了過去,直接讓蘇家亂成一鍋粥。
“大哥!你快想想辦法!”蘇青苒着急的在屋子裏亂竄。
“你小聲點!”蘇皎月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屋內,看見唐菏眉悅顏正在悉心照顧父親,不由得連連嘆息,“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根本不知道阿傾居然會在昨晚去定國公府!”
一旁的蘇筠沉默不語,低着頭愁眉不展。
“那該怎麼辦?”蘇青苒極力的壓着聲音,眼眶都紅了,“大理寺卿可不是一個多麼溫柔的人,尤其是他的副官徒弟,那個大理寺少卿,乃是以手段殘酷聞名灃京啊!”
蘇皎月緊閉雙眸,硬生生吞嚥一口,他也心慌意亂。
這時候,唐菏起身走到屋外,順帶着把裏屋的門關上了,她轉過身看着大家。
“阿傾可有把消息告訴別人?”
三兄弟想了想,搖了搖頭。
緊接着,蘇皓月皺眉道,“但是不久前,我和三弟跟阿傾聊過定國公府的事情,試圖整理公伯小姐失蹤的線索,而後阿傾說了一句‘今夜弄清事情的詭異之處’,我們以爲她真的只是睡覺的時候思慮思慮,何曾想她會去定國公府?”
他說罷,三人連聲嘆氣搖頭。
唐菏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翠芝,“你可知道?”
翠芝亦是搖頭,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外流了,懷裏抱着一臉懵懂無知的嚶嚶。
聽到她這個問題,大家一陣迷惑,不禁看向唐菏。
“若是夜裏去,自然是要穿夜行衣,不容易暴露的。”蘇皓月思考着說道。
唐菏眉目一變,“阿傾的身材如果要穿夜行衣,府裏怕是沒有她的,她肯定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去做,只有可能會拿走你們之中其他人的衣裳進行裁剪。”
頓時,大家臉色一變。
“……那又如何?”唯獨蘇青苒不明白。
翠芝啜泣着,哭哭啼啼的解釋道,“府裏規矩森嚴,不論是公子的衣裳還是大小姐的衣裳通通由一些專門的婢女掌管。”
適時,唐菏擡手示意翠芝莫吭聲,隨後眼神一暗,笑容陰柔的看着大家。
“阿傾從不提防自己人,肯定是跟某一個婢女說了一通,拿走了你們之中某一位的夜行衣,估計以阿傾玩樂的脾性,可能還和那婢女串通一氣,不讓那婢女告知你們,而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那婢女傳出的!”
赫然在目,衆人皆知事情的詭祕之處了!
“那…那我現在就去看看我的衣裳……”“不必了!”
還未等蘇青苒說完,就被蘇皓月打斷了行動。
“早上我的貼身侍衛就告訴我了,府裏沒了兩個丫鬟,她們拿着腰牌出城離開了。”
“腰牌?”蘇青苒一皺眉,“小妹的?”
蘇筠無奈的哼了一聲,“自然是小妹的,估計那兩個丫鬟以此爲籌碼,拿走了小妹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