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點了點頭,淮辛玉這一招真是陰險!
不過,檢察院如今看來已經成爲太后的人,大理寺仍舊是陛下的,那麼太后這算是逐步攬權了?
接着那藏藍衣袍的男子徐徐轉過身,他清冷的聲音不夾雜一絲人氣,“給你兩個機會,一,跟我們走,二……”
他並未把話說完,而是側目瞧了一眼地上的淮辛玉。
“我是不會和你們走的。”蘇傾離就算是喝多了也明白此次一去不回,就算是不死也會被他禁錮在身邊。
曾經的公伯淳君和公伯澤君不就是如此嗎?
一想到這,她忽然記起來什麼事情,急忙站起來問道,“誒!你還沒有把公伯小姐還給定國公府嗎?”
商玔羽一聲不可抑止的冷笑,道,“她?”
“不然呢?”
“方纔我還想要不要放了你,以你的本事用毒藥挾制淮辛玉應該不難,可現在瞧來你也不是個聰明的主兒。”
“你什麼意思?”蘇傾離有些不悅了。
“公伯澤君若是沒有了,長公子怎麼乖乖的給我辦事呢?”他一挑眉,斜倚在畫着壁畫的牆壁上,“長公子這樣完美的線人脫離了我的掌控,那蘇小姐豈不是更加沒有顧慮,甚至明日便可全程追殺於我?”
“呵,還知道怕死?”
這一條一條說的彷彿合情合理一般,叫蘇傾離佩服對方的臉皮子如城牆似的,她沒趣兒的坐回棺槨裏,看着手腕上的紅痕。
商玔羽不語,他安靜的凝視着蘇傾離。
“再者,捉拿她沒有任何用。公伯淳君本就和長公子沒有血緣關係,如今長公子念着舊情受你脅迫,可等不了多久待他意識到了這無用的桎梏根本配不上他的保護和順服,便會掙脫你可有可無的枷鎖。”
商玔羽眼珠一轉,打探道,“難不成蘇小姐有妙計?”
蘇傾離只是覷了他一眼,“沒有。”
碰了壁,商玔羽倒是也不惱,他笑意如沐春風的從懷裏掏出一枚精緻的蝴蝶鏤空銀項鍊,蝴蝶的尾椎墜着一枚珍珠大小的紅瑪瑙,顏色看想去有些妖媚。
“這個給蘇小姐吧。”
蘇傾離一愣,看着他如玉的手掛着那枚項鍊。
見她猶豫和不解,商玔羽故意戲謔道,“蘇小姐別多想了,我對你可沒有任何肖想。我的這枚項鍊你暫且戴着,有了它,不論是凌月國的任何地方甚至是凌月國之外都會有人自動去接應你,此次你必定是要回灃京一趟了。”
“你的勢力……這麼大?”
蘇傾離有些意外的看着那枚微微搖晃的項鍊。
待她接過去以後,商玔羽深意一笑,然後隨意的看了一眼還沒有甦醒兆頭的淮辛玉便揹着手離開了破廟。
他一離開,鳶娥和無雙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後,反倒是那個蘇傾離不認識的淵笙回過頭特意朝屋裏看了一眼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