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語氣太冷漠，叫墨玦愣了一下，而後才說道，“醉仙居每日要從城外進菜，數量頗大。但是按照醉仙居每日的供應來看根本用不到這麼多。＂
“多了多少？”戰允一邊握着蘇傾離的手一邊問他。
看着他們緊握的手，賀雲辭的思緒開始遊離，眼神渙散。
“至少一個府。”墨玦神色肅穆，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醉仙居趁着自己貨物多，從中夾帶私貨，幫醉仙居走玉石。”
“果然不錯！”蘇傾離一拍大腿，回想今日的猜測，“之前蘭楓釋給我們傳遞了消息，你看看，這醉仙居身後指定是破軍王，你們信不信？＂
“掌櫃關係複雜，但也讓我們查到了，他是破軍王側妃族裏的一個叔父。”墨玦壓低了聲音說道。
“破軍王側妃？”戰允沉思，“若這花青玉是破軍王的產業，那也沒什麼好指認的，可是他走私玉石作甚？”
墨玦搖頭，“這個不知。”
“王爺。”
這時，坐在邊緣的賀雲辭突然開口。他半邊臉在燭光下，半邊臉在陰暗面，看起來有幾分陰森寒氣。
“你可曾聽說過玄武玉。”
戰允看着賀雲辭，面上泛着寒光，“玄武玉又叫花青玉甲，曾經是北境騎兵戰甲的原材，後來因爲造價昂貴而被取締。在北境，玄武玉千金難求。”
賀雲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紅若城城內的玉器店裏沒多少，但城中大多數的花青玉甲都被叫做花青玉。我之前聽蘭楓釋的侍衛贏喚說過，醉仙居掌櫃手上有一柄玉如意，就是花青玉雕刻，那麼大那麼水潤的一塊花青玉，得多少錢啊？”
戰允結果那一小塊玉拿在手裏端詳。
看着那玉，蘇傾離撓着頭說，“對了，乾坤寺住持脖子上的傷口都帶着醉仙居家的珍珠丸子的味道呢。”
“可這二者有什麼關聯？”賀雲辭手支着眉心，閉眼思考，“殺乾坤寺住持有什麼好處？”戰允輕拍了墨玦一下，“去查一件事。”
“王爺請吩咐。”墨玦點頭道。
“你去查一下近三年醉仙居的花青玉的流水，另外找一下這花青玉是那些人在賣給醉仙居的人，醉仙居里誰和花青玉的商戶關係好。”
“是。”墨玦又退出去。
待墨玦離開，書房重歸寂靜。
“你用我的人還用得很順手啊。”蘇傾離還保持着先前手抵眉心的姿勢，佯裝不樂意的看着戰允。
“墨玦如今成了你的人了？”戰允笑了笑。
“給我就是我的了，他很好，很有安全感。”她齜牙一笑。
在這間屋子裏，沒了墨玦，賀雲辭便覺得呼吸都備受壓力。
他索性起身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的說了句，“困死小爺了，你們就知道使喚小爺不知道道謝，小爺要去睡覺了！”
戰允允諾了，也沒多說什麼，兩個人看着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