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軍營？”
“嗯。”韓凌兩個食指纏繞在一起，支支吾吾道，“所以我看見你的時候，就很想問一問，你……”
楚千城避開韓凌祈求的目光，仰了仰頭說：“我現在也是軍營的御醫長，我管不了你的那些事情，更無暇顧及有沒有什麼你的朋友在軍營裏。”
韓凌立馬着急了，使出殺手鐗，“上上個月隨父親走貨時，尋得一本《千草錄》,怎麼樣？那可是有曹前輩的真跡！我當時想到了你，直接就把它重金收入囊中了。”
楚千城不買賬拒絕道，“書雖好，但我拿着沒用。這書上所有的草藥都只有凌月國有，我可是在北安國。”
韓凌心中領會，繼續道，“《萬骨內經》呢？”
對方還是不感興趣的搖搖頭，“先前你就拿這個賄賂過了。”
韓凌破功求饒，示意楚千城直接給個杆讓他爬。
誰知道楚千城毫不客氣地說，“《幽谷蛇莓》。”
“你……這實在是爲難在下，這可是凌月國的祕術，是當初一位藺赫汝前輩創造的一味無解之毒，只口傳沒有文字記載。我去哪裏找呢？”
楚千城哼哼道，“少裝，瞞得過陛下他們可瞞不過我的，哪裏有守書人找不到的東西？你爺爺當初還見過藺赫汝，別以爲這事情藏得住！”
韓凌心頭一緊，他自覺沒有什麼地方露馬腳，問道，“怎麼發現的？”
韓凌疑惑地看着楚千城，楚千城說，“你之前給的那些珍本，我熟讀之後醫術大增引起父親的注意。他告訴我如果我想繼續提升能力，或許可以尋找到藺赫汝的真跡。但據我調查，藺赫汝的書都在凌月國的蘇傾離和予書卿二人手上。”
“蘇傾離？予書卿？”韓凌一驚，“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黎明百姓，前者是未來湛王妃，後者是凌月國當今天師，司天監的掌控者，幾乎可以干擾一半皇宮的勢力。當初古肅的棄女赫連容爲什麼生前被一直寵愛她的皇上冷落就是因爲予書卿的一句話！”
楚千城上下打量了一會韓凌，說，“父親說，這些珍本除了祕書省以外，只有守書人那裏纔可能有仿跡。你沒有真跡我相信，但是沒有仿跡我不相信。”
韓凌鬆一口氣，眯眼笑着，單手勾住楚千城的脖子直喊，“你別把我當神仙啊，這事情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唄！”
楚千城嫌棄地拍開韓凌，“看來你並沒有陛下的聖旨，所以才這麼巴結我？”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韓凌尷尬的摸摸頭。
楚千城冷笑一聲，“你若是有聖旨怎麼會住在邊塞驛站？怎麼不自己去查？說白了還是想靠我。”
韓凌也不再打馬哈，一本正經地將自己的任務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說與楚千城。
聞言，楚千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