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跟戰北霆對視了一眼,才又說道:“皇上是說,國師主動要求不用孩子的?”
“正是,這...有什麼問題嗎?”皇上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慕容卿,又看了戰北霆一眼問道。
之後,慕容卿跟戰北霆便把聽到的關於坊間用孩子祭祀的事情,跟皇帝說了一遍,“容卿本以爲國師也要這麼做,這才趕緊進宮來的。”
皇帝聽了之後,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東俊王妃多慮了,這國師乃是朕的愛妃——鹿貴妃的堂兄,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但願如此吧。”慕容卿淡淡地說道。
不過她的心裏有些疑惑,這個國師究竟想要做什麼,爲何又突然把孩子的事情給撤銷了,真的是因爲擔心百姓會議論皇上嗎?
以慕容卿的直覺來說,她覺得國師肯定沒有這麼好心的。
只不過現在聽皇帝親口說了不會在祭祀大典上用孩子,她也就放下心來了,至於這個國師,她總覺得這個人有着什麼陰謀,只是目前她沒有猜測到而已。
接下來三個人又聊了一些家常,戰北霆便帶着慕容卿去了太后宮裏看孩子了,小樂安在那裏跟太后過得很好,而且還很粘他這位祖母,這讓慕容卿還是很放心的。
兩個人從宮裏走出來後,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宮外,有一個粉衣女子,正從馬車上下來。能夠進宮來的,想必都是家裏有着官職的。
慕容卿這樣想着,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跟着戰北霆一起上了馬車回去了。
而那個粉衣女子則是回頭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慕容卿這邊,然後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正是已經穿越成相府千金的張夜。
只不過以她現在的長相,慕容卿自然是認不出她來的,反倒是慕容卿一眼就被張夜給認出了,畢竟她的長相沒有變,跟在現代那會兒完全一樣。
張夜是跟着母親一起來的,準備去看望太后,她也沒有料到竟會在這裏遇到了老熟人,一時間她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的陰狠。
很快丞相夫人也被扶下了馬車,看着自己的女兒在那裏發呆,便趕緊問道:“月兒,你在看什麼呢?是不舒服了嗎?”
張夜這纔回過神來,訕笑着對母親說道:“娘,沒有呢,月兒只是剛纔看到了一名女子,長得很是好看,纔多看了幾眼的。”
“長得好看的女子?”丞相夫人聽到這話後,也好奇起來,趕緊順着張夜剛纔盯着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到了已經離去的馬車背影,卻沒有看到什麼女子。
“看馬車應該是哪位王妃,那長得好看也實屬正常的。”丞相夫人笑着說道。
“不過啊,她們都沒有我的女兒好看就是了。”丞相夫人拍了拍張夜的手說道。
“娘,哪有你這樣自己誇自己女兒的。”張夜在心裏對着這個老女人翻了個白眼,表面上卻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
....
馬車上
慕容卿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在想那個國師究竟哪裏不太對勁兒,卻又想不出什麼來,於是心裏更加苦惱了。
戰北霆看到她這心神不寧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卿兒,怎麼了?從剛纔就像是有心事一樣?還在想國師的事情嗎?”
聽到戰北霆的話後,慕容卿點了點頭說道:“我總感覺這個國師有問題,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別擔心,不管他有什麼陰謀,有我呢,不會讓你有事的。”戰北霆握住她的手說道。
慕容卿鑽到戰北霆的懷裏,把臉埋了進去,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好呢?”
“哪裏好了,你忘了之前我怎麼折騰你了?”聽到慕容卿的話後,戰北霆回想到以前,他都有些心虛起來了。
“我倒是都不記得了呢,那你得對我再好些。”慕容卿閃着明媚的大眼說道。
“好,以後會對你更加好的。”戰北霆說着便將人緊緊地摟進了懷裏。
....
張夜對於母親跟太后討論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藉着去茅廁的理由,她來到了太后宮殿前面的一個小花園裏,雖然這裏比不上御花園那般大,但裏面也是種了不少名貴花草的。
她驚歎於古代皇宮裏奢華的同時,也在想着今後的打算,她也不知道院長有沒有跟她一樣,跟來了這裏,也不知道今後自己在這裏的路又要如何走下去,畢竟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回到現代去,除非找到院長。
就在這個時候,她一不小心突然撞到了一個人,她纔要開口罵人,就聽到對方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先尖着嗓子說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衝撞國師。”
“國...師?”張夜擡起頭來,正看着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冷眼看着自己。
她並不知道國師是誰,所以一時間竟是愣在了那裏,直到那人彎腰把地上剛纔被她撞掉的一本書,撿了起來,她才瞪大了眼睛。因爲她撇了一眼那書上的字體,竟然是很熟悉的現代字。
“你...這本書可以借我看看嗎?”張夜指着那人手裏的書支吾着問道。
“大擔,竟敢用你來稱乎國師,你到底是何人,爲什麼會如此無禮?”不等國師回答,那小太監又大聲斥責了起來。
這一下子可把張夜給惹毛了,一揮手竟是把個小太監給打暈了過去,又對着國師說道:“真是吵死了,你,拿來給我看看。”
國師沒有想到這女人竟是這麼大膽子,在皇宮裏當着他的面就把他身邊的人給打暈了,聽到這個女人又一次跟他要書,這才引起了他的懷疑。
“這位姑娘,你...可是認得這書上的字體?”國師說着便把那本書拿了過來遞到了張夜的面前問道。